离去(2 / 2)
这些武林人物皆是功力不俗,酒酣耳热之际,吵嚷起来,不自觉的功力外放,声音自是传得极远。
“宋姑娘……”萧月生端着白玉杯,微啜一口,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去说。
宋文清定定看着眼前的茶盏,目光朦胧,若有所思,对于萧月生地话充耳不闻。
半晌之后,她抬起头,明眸瞥他一眼:“要离开水云派吗?”
“……不错,”萧月生略一迟疑,点点头:“在下要去遥远之地,数年之内难以返回。”
宋文清默然,臻垂下,重新盯着雪瓷茶盏。
萧月生纵使神通广大,在这般沉默之下,仍觉压抑,强自一笑:“咱们再见之期,怕已是数年之后……”
宋文清抬头瞥他一眼,淡淡说道:“嗯,知道了……”
萧月生手指轻敲白玉杯,委实不知如何说,心中迟疑不决。
默默坐了半晌,萧月生决心已下,放下白玉杯,自怀中掏出一只白玉佩,涩声说道:“若是你遇到了意中人,在下却难亲自道驾,这方玉佩,便算是贺礼吧!”
宋文清蓦的抬头,明眸绽芒,定定望着萧月生,目光先是惊讶,随即是淡淡地幽怨,虽轻淡,却深入骨髓。
她贝齿紧咬下唇,深陷到唇中而不自觉,鲜血缓缓流出,将檀口染成鲜艳。
“女人宛如绽放的花蕊,韶华稍纵即逝,在下一别数年,岂能贪心不足?!”萧月生摇了摇头,无奈苦笑。
他虽然决心已下,但见到宋文清地幽怨,却又不忍,忍不住多解释了一句。
“嗯,知道了!”宋文清慢慢站起,转过身去,看也不看他一眼,盈盈而出,苗条秀丽的娇躯弥漫着凄然与萧瑟,渐渐消失在了寒烟阁中。
“唉……”萧月生扶栏而望,久久凝立,最终,
声长叹。
没想到又无端惹下一场情债,心中颇是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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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贝锦仪与周芷若两女,萧月生心中最是歉疚,虽然已成为了自己的夫人,但论及感情之深厚,却不如对于完颜萍她们。
可能是先来先到,完颜萍诸女早已在心中抢占了一大块儿位置,留给贝锦仪与周芷若的并不多,也远不如对她们一般地亲密。
况且,距离他们大婚,也并没有多久。如今却要分开,想来,实在一件痛苦之事。
他想了想,将临安城的观湖居托付给两女,让二女到西湖边上生活,开一家酒楼,消遣日子。
临安城如今是钱塘帮的天下,而钱塘帮的帮主刘子兴却是萧月生收伏之人。
两女有峨嵋派与水云派为靠山,再有钱塘帮可供驱遣。倒不虞有性命危险,况且有他所用秘法及玉符,足可万无一失。
除了温玉冰与李若云,对于其余诸女,萧月生皆以闭关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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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灵鹫宫
如今地灵鹫宫已然大变模样,数道大阵相辅相成,灵鹫宫温暖如春。处处是绿色的植物,生机一片盎然。
萧月生的身形蓦然闪现。两手各揽一女腰肢,是温玉冰与李若云。
两女身穿月白地水云袍。玉脸皎皎无瑕,一个清冷如冰雪,一个冷艳如女神,难分轩轾。
萧月生也是一身月白丝袍。转眼四顾,目光在周围的每一处缓缓流光,目光中满是眷恋。
两女沉默无语,只是仰头定定望着他温润的脸庞。目光盈盈如水。
“师父,二师妹,咱们就此别过了。”萧月生淡淡笑了笑,放开她们腰间的大手,温香之感犹存。
两女盈盈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闻得他言,不由心头泛起酸涩,宛如一把刀子在绞动自己的心口。
萧月生淡淡一笑,温润的目光在两人脸上停留数秒,身形蓦的一闪,已是消失不见。
“轰——!”平日响起一声雷,一道电光划开天际,蓦然出现,极为诡异,一闪之后,消失不见,未再出现,仿佛刚才是幻觉一般。
温玉冰忙自怀中掏出一方雪白玉佩,里面有一团光点,呈淡绿色。
“走!”她玉脸一凝,身形闪烁,已出现在十几丈之外,李若云身形随之一晃,跟了过去。
两女踏冰雪如履平地,在雪山上一隐一现,转眼之间,出现在一座雪峰上,看到了躺在雪地里的萧月生。
只是,任由她们怎么呼唤,却也无法唤醒他,宛如沉睡过去,表情沉静,她们这才死了心,将他背起,按他事先地吩咐,将其安置到了灵鹫宫一间屋子里,此屋已由他布置好了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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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萧月生已然消失在水云派,但寒烟阁却是仍在,平日里,贝锦仪与周芷若多是住在此处,在这里,她们能够回忆起与萧月生的点点滴滴,那甜蜜的气息凝而不散。
琼林中,夜明珠依旧散着清辉,将整个琼林笼罩其中,明亮而柔和,带着温馨之意。
每个夜晚,晚膳过后,温玉冰仍旧会踏着小径,在琼林中漫步,只是身边已经没有了萧月生相伴,唯有一人,独行。
每次看到她漫步在琼林中的身影,李若云诸女皆是心中酸,眼前仿佛出现了师兄温和的笑脸。
于是拼命练剑,或是入定,她们碧水诀逾深,入定时日越久,往往只觉一瞬,却已是数日之后。
水云派在武林中行事欲低调,但却无人敢惹,因为峨嵋派如日中天,声势更盛。
灭绝师太武功高绝,世间罕有敌手,即使是少林的空闻大师,武当派的宋远桥,亦是稍逊几筹。
六大门派与明教联手,与元廷交了几次手,皆是大胜而归,整个元廷摇摇欲坠,如大厦之欲倾。
这几次战役,水云派仅是李若云与林晓晴两人出山襄助,但六大门派掌门却心中有数,这几场大胜,皆是李若云之功,她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心智之高,令人胆寒。
不知不觉中,水云派地超然地位已成,虽然行事低调,却越的神秘莫测,而紫山,再也无人能够进得去,更是凭添了几分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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