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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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杀了他?!”那人面目阴鸷,嘴唇单薄,见萧月生不理不睬,心下更怒,冷声喝问,缓缓站起身来,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显然功力已有几分恢复。

萧月生淡淡扫了他一眼,脸上毫无表情,抬起左手,食指与无名指间夹着一枚松针。

他手腕翻动,轻轻一甩,淡淡说道:“闭嘴!”

缓缓抽剑的手顿住,静止不动,随即,“砰”的一声,如同倒玉柱,那人直直向后仰天倒地,结结实实跌落,再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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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终于明白,刚才地两个人是如何死地,刚才跌倒的那人,怕也是凶多吉少。

一枚松针,五丈远处,取人性命于无形,如此武功,骇人听闻,而萧月生那视人命如草芥的神情,更令他们遍体生寒,悚悚生畏。

“听说,你是霹雳堂范希圣地儿子?”

萧月生对其余人望都不望一眼,当他们不存在般,轻轻一拂袖,低头问狗啃屎般躺在地上的范存义。

范存义只觉身体一松,麻木的感觉顿时消散,但全身仍没有半分力气,努力的翻过身来,仰躺着面对萧月生,恨恨道:“不错!我爹正是霹雳堂的堂主,……若你现在放了我们,我便不与你计较,恩怨一笔钩销,我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水云派就等着霹雳堂的报复吧!!”

萧月生忽然淡淡笑了笑,看来,这个范存义倒不是草包一个,还知道将水云派牵进来,而不是自己一个人。

萧月生摇了摇头,轻轻一叹:“唉——!你爹没有告诉你,有些人是你惹不得的吗?!”

说罢,左掌轻轻一提,范存义的身形顿时平平升起,右掌一拍他背心,将手舞足蹈的他击至那群人当中,淡淡道:“若是范希圣有胆,便让他来找水云派吧!”

说罢。转身默然站在一旁的两女温和一笑:“宜君,青雅,咱们走吧!”

“是,大师伯!”两女忙躬身应是,神态恭敬无比,一脸敬畏之色。

萧月生来到地她们二人中间,伸手轻揽她们温软地腰肢,一手一人。身形一闪,已消失于原地,不见踪影。

躺在地上的众人呆呆怔,对刚才的一幕,仍觉难以置信,难道世间真有如此武功深厚?还是一个青年人?!

张宜君与宋青雅只觉一只温暖的大手搂住自己地蛮腰,炙人的热量自大手上涌入自己的身体,浑身顿时变得酥软起来,使不出一丝力气,似乎神智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到了!”清朗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令她们地神智一清,不由红晕满面。脸烫如火,眼神闪烁,不敢去望大师伯,打量起了四周。

此时觉,周围的景物极为熟悉,好……像……是……紫山脚下!

易容膏无法遮挡萧月生的目光,他见两个少女脸颊生晕,娇羞可爱,不由呵呵一笑,拍了拍她们香肩。送出一股清流,镇定她们地心神,呵呵笑道:“咱们上山吧!”

女出的声音似是蚊叫,即使是张宜君,也不由娇羞无比,大师伯的气息,似乎仍缭乱在心头。

被山风一吹,两女的头脑渐渐清醒,羞意也渐渐褪去。想起了刚才大师伯令人生畏的手段,宋青雅出声问道:“大师伯,那个范存义,就那么放过他么?”

“放过他?”萧月生负手而行,步履从容,崎岖难行的山路在他脚下,仿佛坦途大道,悠然自得,他淡淡一笑:“他会惨嚎三日而亡。”

“惨嚎三日而亡?”宋青雅缩了缩秀美的脖子,易容的俏脸微微一变,与大师伯另一侧的张宜君对视一眼,怯怯道:“是不是太……太……重了?杀了他便是了。”

萧月生微微一笑,不想多说,他虽想增强她们的自保之力,却不想污了她们地纯洁心灵,只是淡淡笑道:“杀鸡儆猴,需矫枉过正,若不是怕吓着你们,那些人,我一个不会留!”

那些人是霹雳堂地人,注定是敌人,他看似放过了他们,但体内已被他种下了类似生死符一般的暗劲,一旦与自己对敌,他们的生死,仅在他一念之间。

两女顿时噤若寒蝉,吐了吐舌头,这才知道,大师伯不仅会救人,杀起人来,更胜几倍!

今天地天气不错,阳光极好,水云派上下都在练武场上练习礼仪。

萧月生在上山之时,便让迎宾的宋雪燕去寻掌门,让掌门与他的几位师妹到寒烟阁内来,还有峨嵋派的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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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亮如鉴的寒湖,薄雾笼罩,朦朦胧胧,清亮的鸟鸣隐隐传来,更增寒湖几分静谧。

寒湖之上,建有一座两层的楼阁,还有两座飞檐小亭护卫左右,楼亭之间由蜿蜒曲折的迥廊连接,精致优美,薄雾之中,绰绰约约,宛如仙境。

这便是萧月生新建的寒烟阁,实是欣赏风景,静心养性的理想佳所。

寒烟阁地第一层,是整整一间屋子,不像二层那样分成几个房间。

以轻纱幔帐与屏风隔成几座小间,四面共有八个窗户,一齐打开,可以尽览周围的风景。

月白地毯铺就,将阁内映得光芒柔和,轩案、锦墩、软榻,似是杂乱摆设,辅以白纱幔帐与萧月生亲自所画的屏风,周围悬以字画,整个房间显得温馨而高雅。

此时,寒烟阁内,温暖如春,淡淡的茶香袅袅不绝,一闻便知,绝非凡品。

温玉冰与座下弟子们,还有峨嵋派的贝锦仪与周芷若,皆盘膝坐于月白地毯上,宋青雅与张宜君则乖乖坐在萧月生的身后,低眉顺眼,暗自打量着这座屋子,心下赞叹羡慕不已。

“秋儿,你是说,你将霹雳堂的少堂主杀了?”温玉冰云鬓高挽,秀额光洁如玉,微蹙着黛眉,看着萧月生,慢慢问道。

她正穿着一身湖绿色的襦裙,月白夹袄,透着一股轻灵青春。

“嗯,正是!”萧月生把玩着雪瓷茶盏的盏盖,淡淡点头,似是漫不经心的回答。

“秋儿!”温玉冰嗔瞪他一眼。

萧月生这才将盏盖合上,放下茶盏,摇了摇头:“这个小子知道宜君与青雅是水云派的人,仍要意图不轨,……他自取灭亡,我也只能成全于他!”

“可也不必杀了他啊,教训一番便是了!”温玉冰哼了一声,黛眉紧蹙,忧心忡忡。

水云派中,也只有她这个做师父的,才会指责他,其余几位师妹,生不出置疑之念。

萧月生心下暗叹,自己的师父果然不是做掌门的料,他不但不失望,反而很喜欢,笑了笑:“师父,你何不问问贝师妹,若是峨嵋派遇到了这种事情,会如何对待范存义?”

温玉冰盈盈妙目望向贝锦仪。

贝锦仪身着月白襦裙,素淡清雅,秀美不群,见温玉冰望过来,微一犹豫,瞥了一眼淡淡微笑的萧月生,慢慢说道:“我曾听师父说,身为女子的门派,人们心底里总觉得好欺负,必须行事狠辣,让他们害怕,若是不然,即使有三头六臂,也招架不过来。”

这是水云派的私事,她实在不想插进来,但既然是他相邀,也狠不下心来拒绝。

温玉冰苦笑一声,这个道理,她并不是不知,但行事狠辣,需要强横的武力凭仗,峨嵋派武学高深,水云派却没有什么倚仗。

自己的大弟子固然武功高绝,几个弟子也武功高强,但他们很少有拼杀的经验,两人交手,生死并不仅取决于武功。

水云派力单势薄,好汉架不住人多,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怎么活?

她知道萧月生的武功高绝,但究竟高到何种程度,却并不清楚,况且也没见过大弟子杀人,有此忧心,也是关心则乱。

“萧……萧师兄,霹雳堂的堂主范希圣,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这你……知道吧?”贝锦仪秀美的脸庞微微泛着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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