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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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的骨子里透着凌驾苍生的骄傲,见得温玉冰如此,又岂能好受?

他已是不灭之人,故对于时间已无甚感觉,行事之节奏,颇为缓慢,虽已下了决心,要助温玉冰完成她的心愿,振兴水云派,却一直慢慢腾腾,冷眼观察,不急不躁,不想累着自己,想春风化雨般,令水云派不知不觉的强大。

受灭绝师太一行的影响,萧月生忽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加快步伐。

小蝶与小情回到山谷,萧月生便又派小情回去,去请温玉冰前来谷内一晤。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惠风和畅。

见小情过来,请自己过去,温玉冰倒并未骂大弟子的架子大,反而骂他古板,同是一门,何必这般小心的避嫌?!却不知萧月生这是一招欲擒故纵。

“师父,我想今天开始,与几位师妹一起练剑!”萧月生将温玉冰让入小屋,亲手献茶,口中漫声说道。

如今小屋已是典雅异常,小蝶与小情练功之暇,将全部的心思全花在了布置萧月生的居室之上。

温玉冰感觉坐下的木椅说不出的舒服,厚软的棉垫,坐上去,恰到好处,似是剪裁合体的衣服一般。

“……好啊!”正伸出玉手,接过青瓷茶盏的温玉冰微微一愣,随即大喜,宛如阴沉沉的天气乍现阳光,笑道:“再好不过!”

萧月生的剑法,她可是亲身体会,敢断言,世间少有,便是灭绝师太,也无法一招击败自己。

他如此说法,言下之意,便是要指点几位师妹的剑法喽,若能蒙他指点,若云她们几人的剑法,定会突飞猛进,跻身高手之列,前有武当七侠,今有水云四剑,定不让他们专美于前!

“但是!”萧月生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师父美妙的臆想。

“但是什么?……说罢,别作怪!”温玉冰笑吟吟的嗔道,盈盈眼波流转,艳光四射,不可方物。

“若是她们叫苦,师父可不能怨我,我可是奉行严师出高徒的!”萧月生目光炯炯的重重说道,将自己欲授她们剑法之事明白道出。

“你还想打人不成?”温玉冰不以为然的笑道。

“师父,想要练好武功,那须得下苦功夫,像几位师妹那般,学得一套剑法,学会之后,便慢悠悠的练着,不急不躁,要成为高手,还不知得何年何月呢!”萧月生毫不留情的说道。

“人若不被逼至绝境,没有压力,体内蕴藏的力量便难以挖掘出来,她们那般练法,十日抵不过苦修的一日!”

温玉冰微蹙黛眉,细思着大弟子的话,好像是有些道理,抬头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嘿嘿,我会亲自给她们喂招的!……若是达不到我的要求,难免要吃一番苦头,她们每中一剑,虽不受伤,所受疼痛,却与受伤无异,到时,师父可不要因为心疼弟子而来求情!”萧月生似笑非笑的道,眼中带着戏谑的光芒。

这可是一个与几位师妹增加同门之谊的机会啊,一定会令她们印象深刻的!

对于自己的这四位师妹,他身为一个男子,难免生起非非之念,但他的心已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深悉人性及感情,知道将得非得之际,最为美妙,一旦得到了,其价值便降了一大半,人的眼睛,总是盯着想要得到之物,往往忽视已得。

男女之情的美妙,便在于朦朦胧胧,患得患失,忽远忽近,变化莫测,成为夫妇之后,那又是另一种感情了。

温玉冰想了想,虽然弟子受些苦,但若能成为高手,也算不得什么,秋儿毕竟是她们的大师兄,自会有分寸。

随着温玉冰的点头,李若云她们四人便开始了不堪回首的习剑历程。

萧月生并未急于传授她们剑法,而是先与她们比试了一番。

一人一剑将她们长剑挑飞之后,让她们四人一起上,仍是一人一剑,仅用了四招,李若云她们四人便又是双手空空,长剑落至一丈开外,整齐的插于地上。

萧月生的剑并不快,且使的是正宗的水云派剑法,每一招使得妙到毫巅,恰如其分,偏偏令她们欲躲无从。

这令她们泛起难以置信之感,水云派的剑法,她们练了十余年,每一招每一式,闭着眼睛亦能辨别的出,而他失魂十余年,已十多年荒废,怎能将剑法使得这般炉火纯青?!

萧月生信手轻拈着长剑,松垮无力,似是虚浮状,令人以为,不必动手,他的剑自己便会脱落。

他望着脸色茫然,满脸难以置信的四位师妹,叹息一声,眼神中带着难言的失望。

他这样无声无息,比出口讽刺还要损她们,更让她们无地自容。

每天清晨,天刚亮时,她们四人便到了山谷中,由小蝶与小情做饭,与萧月生一起共进早膳,后来,温玉冰也加了进来,六人坐在一起,确实如同一家人。

早膳过后,自由休息半个时辰,便开始四对一的切磋。

她们四人使的是自己的佩剑,萧月生则是一柄松木剑,看上去无甚杀伤力。

但李若云她们宁愿他使青锋长剑,萧月生在松木剑的剑尖,附着一团内力,被刺中之人,一道寒劲钻入,剧烈的疼痛,比真剑刺中还要厉害几分,令她们眼眶温润,拼命忍着不哭出来。

萧月生以布蒙上眼睛,站在四人当中,仅出四剑,能不能挡得住,她们各凭本领。

因疼痛而生怨气,极大的刺激她们,令她们咬牙切齿的拼命苦练,以期能够报一箭之仇。

温玉冰见他如此对待师妹,不由笑骂太狠心了,却并不干涉,李若云她们的剑法一日千里,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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