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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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女还好,她们的风华绝代,容光逼人,男人们见了,多是会产生自惭形秽之感,难起追逐之念,只盼能够多看上一眼,便已心满意足,不敢多存奢望。

但小凤的气质却是圣洁与温柔并存,如一朵立于清水中央的雪白荷花,令人既不忍靠近,又生起保护之yu望,容不得别人的褒渎,自己这个丈夫,便是男人们的眼中盯,肉中刺!

萧月生装做对他的杀机毫无所觉,盘膝坐到香榻上,指了指不远处的锦墩,示意宋伯彦坐下。

小凤沉默而温柔的将雪瓷茶盏各自奉上,便袅袅娉娉的坐回香榻上,靠在萧月生身边,拾起榻里边的圆形绣花撑子,低头开始绣起花来,月白的丝绸上,在她莹润纤纤玉指翻动下,一株梅花已近乎成形。

“听说,宋公子中的是唐门的牵机散?!”萧月生端起雪白瓷盏,轻抿了一口,微笑着问道。

宋伯彦望了一眼宁静恬和、专心低头绣花的小凤,点了点头,心中对萧月生又嫉又慕又恨,强抑心情,拱手道:“正是牵机散,若非凤夫人相助,在下早已化为黄土了!”

“呵呵……,宋公子不必客气,无论是哪个病人,内子总是不忍袖手,要谢就谢少侠的运气好罢!”萧月生摆了摆手,呵呵笑道,深深望了他一眼。

他见宋伯彦面色有些不好看,便不再刺激他,松了松,微笑了一下,漫声说道:“倒是公子不可大意,据在下所知,嘉兴城人近日也来了唐门的几个人,估计是他们仍不死心,宋公子可要小心才是!”

“唐门?唐门!唐……门……!”宋伯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脸旁的青筋微跳,低低咀嚼着这两个字,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唐门,如今已变成了生死大仇,再次相遇,自己定不会留手!

唉——!……恨只恨当时自己心软胆小,知道他们是唐门之人,以为会通情达理,便未曾痛下狠手,来个杀人灭口,才惹来了这杀身之祸!这般没有名门大派的气度,实在该死!

“呵呵……,还真巧了,说曹操,曹操就到!”萧月生忽然笑了起来,令咬牙切齿的宋伯彦有些莫名其妙。

“宋公子,你且看,那边是不是唐门的人?”萧月生坐在月白厚软的香榻上,伸手指了指敞开的轩窗,对宋伯彦笑问。

宋伯彦自锦墩上起身,挪至敞着的轩窗前,迎着清风,放眼一望,心下不由一紧,修长的手掌不由搭上剑柄,手筋贲起。

“是唐门的人吧?”萧月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淡淡问道。

宋伯彦自是不知,还是他的那一声通报,在南湖上飘荡,令前来寻找的唐门之人知道了他的存在与位置。

当然,即使他不这般显威风似的自报家门,萧月生亦会找个由头,将他的存在传出去,吸引唐门前来。

对萧月生而言,唐门与揽月剑客宋伯彦不可能成为自己的朋友,既是如此,能趁机耍上一把,压一压他们的威风,最好不过。

“是、唐、门、的、人!”自宋伯彦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他的炯炯双目死死盯着外面画肪上的几人,似乎要自眼中喷出火来。

“如此看来,他们是不杀宋公子誓不罢休喽!”萧月生端起雪瓷茶盏,又轻抿了一口,淡淡的笑着说道。

他的话挑拨之意虽不明显,一直低头绣花的小凤却听得出来,不由抬眼轻横了丈夫一眼,精致如玉的琼鼻轻皱,若水的明眸中透出娇嗔之意,妩媚动人。

萧月生无声一笑,望向站在轩窗前宋伯彦的背影,笑道:“看来他们已经发现了宋公子……”

宋伯彦深吸了一口气,紧握剑柄的手忽然松了开来,转过身来,对萧月生抱拳道:“冒昧打扰,宋某要告辞了,他们是冲着在下来的,不能连累了凤夫人!”

“这是哪里话!”坐在榻上的萧月生忙一摆手,制止了他的话,温和的面庞露出不平之意,颇有几分慷慨激昂的道:“既然到了萧某的船上,便是萧某的客人,我倒要看看,究竟哪个有胆子在这里放肆!”

他话音乍落,蓦然之间,宋伯彦只觉周身气息顿停,化为死水,身体似是陷入深厚的泥沼中,无力动弹一下,周围的空气似被渐渐抽离,呼吸亦变得困难起来。

好在他眼前发黑之际,身体一松,体内的真气再次涌出,很快循环了一周天,亦能够自由的呼吸。

他仿佛溺水之人忽然被人救上岸来,大口大口的呼吸,俊朗的脸庞泛紫的脸色方逐渐恢复正常,俊脸上的震惊之色却难以褪去。

宋伯彦转过头来,惊异的望向一脸温和微笑的萧月生,毫不掩饰眼中的震惊,随即是羞愧之念不由的涌起。

原来却是自己坐井观天,岂不想想,像凤夫人如此神仙人物,其丈夫岂能真的是一个寻常的富翁?!自己也太自以为是了!

萧月生装做未看到宋伯彦的异状,通过轩窗望向外面。

唐门的画肪并未急催催、气势汹汹,而是随波逐流般飘到了观澜山庄的画肪旁,似是并不经意间偶然遇到。

“宋公子,最好不要在这里动手,嘉兴的捕快对于武林中人可是严厉的很!”萧月生轻抿了口香茗,随口说了一句,在宋伯彦沸腾的杀机上泼了一桶冷水。

宋伯彦不由一怔,随即若有所思,对于嘉兴铁捕,身为武林中的后起之秀,他并未亲眼见识过,但能成为武林中人的禁域,想必并非浪得虚名,一时之间,他有些矛盾,举棋难定。

“要不,大家坐下来谈谈,看是否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萧月生老神在在的端着雪瓷茶盏,漫声问道。

宋伯彦不语,心中亦是矛盾重重,行走武林,自是明白冤家宜解不宜结之理,但他们竟然向自己施了牵机散,是存心要自己的命,若非自己运气好,知道了素心仙子之名,定已埋骨他乡!

自己委曲求全,不向他们报复,那实在窝囊透顶,便是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但唐门毕竟是名门大派,自己势单力薄,与之相斗,无异于以卵击石,殊为不智。

“谈谈再说吧!”萧月生替他下了决定,倒令宋伯彦莫名生出一份感激之心来,他自己也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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