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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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见到颜承衣,聂枣就被他的侍从颜清一脸抱歉的告知:“聂姑娘,我家主人这两日病了,可能无法接见姑娘。”

聂枣诧异了片刻,随即道:“不知道是什么病症?”

颜清道:“这春寒料峭的,许是染了风寒,有些生病发热……”

“不知道现在是谁在照顾你家主人?”

“这个……”

“可以让我照顾你家主人吗?”聂枣定定看着对方,语气放柔放软,眼眸中雾气氤氲。她跟颜承衣打交道不是两三天,对他这个侍从的脾气也摸清了一二,说话间聂枣垂下眼眸,黯然神伤:“你知道的,你家主子平日对我不假辞色,就这一次,我……”

进了颜承衣的房间,里头早已有二三侍女在替颜承衣的额头敷布巾。

聂枣便挥手让她们退下,起初侍女们还犹豫着不肯离开,直到聂枣祭出颜承衣给她的联络用的令牌,侍女们才不情不愿出去。

床上躺着的颜承衣面颊绯红额头滚烫,倒少了几分平日里的薄凉。

聂枣坐到床边,继续刚才侍女们做的事情,同时叫人去熬了药。

简直没多少人比她更熟练于照顾病人。

颜承衣显然烧的不轻,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说着些糊话,聂枣凑近过去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好作罢。

只是这倒让她生出个年头,要是能入颜承衣的梦就好了……可惜白芍现在不在,说起来之前白芍明明是要跟她一起去齐国的,半路说实在累得赶不动路,也不知道后来去了哪里……

不过就算白芍在,轻易得到长久近身颜承衣的机会也不容易。

他和夏白泽不同,夏白泽本就生人勿进存在感稀薄,平日里也没什么人跟着,颜承衣身为颜家家主,经常四处走动,遭人谋害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因而周围向来护卫重重,就连睡觉时外头都有影卫看着。

当然,得知这点的过程并不令人轻松。

那年聂枣被颜承衣拒绝,不甘不愿,最后想到用武力相胁,反正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想到刀还没插入,就被颜承衣的护卫按住,颜承衣挥挥手让人退开,看着她眸光嘲弄道:“胁迫这种事你最好放弃,我身边不止这几个护卫,你信不信就连我睡觉的时候外面都有影卫守着。”

聂枣只好放弃。

她并不怀疑颜承衣话的真实性。

光是现在,她都看到外头好几个侍卫守在门口,她的一举一动仍是在被监视之下。

念头百转,聂枣忽然想起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她在令主那里晕厥时,曾经做过一个梦,有关于颜承衣和她自己的梦,梦境中颜承衣对自己情深一片,反倒是自己阴差阳错错过,还变心爱上了柴峥言,而自己下狱之后颜承衣还想把自己替换出去……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境呢?

若说是幻想,那个梦也未免太过逼真;若说是真的,又与她现实的认知全然相悖。

正想着,颜承衣竟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聂枣时却是愣了一愣。

“你怎么在这?”

聂枣熟练地将布巾浸入铜盆里,稍稍拧干,再放到颜承衣额上,慢条斯理道:“你在生病。”

“我知道。”颜承衣有些烦躁地把头上的布巾扯下,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谁让你来照顾我的?”

但到底是强弩之末,聂枣轻而易举接过布巾,一手将颜承衣重又按回了榻上,道:“病人就不该这么多话。”

颜承衣手脚发软,根本不是聂枣的对手。

现在叫人也未免太蠢。

他抿唇看着聂枣,似乎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聂枣除了照顾他什么也没做。

沉默了好一会,稍稍清醒一些的颜承衣先开口打破沉默,却因为病弱而声音有些绵软:“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些都是无用功了么?”

“我知道。”

“那……”

聂枣道:“什么都想这么多你不累吗?”

颜承衣也道:“事事都装你不累吗?”顿了顿,又道,“为了救柴峥言你还真是辛苦,难为你不得不在这照顾讨好一个你不喜欢的人。”

聂枣有种心思被戳中的感觉,可惜她早已不觉得心虚。

“为什么不成亲?”

“什么?”

聂枣勾唇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为什么不成亲?我不信你族里没人要求你早日成亲。”

颜承衣道:“此事与你有关吗?”

族里当然有不少长老逼迫,不过摄于他的威信权势才一拖再拖。如今那几个老家伙已经想通,纷纷从族里找起了房中身份高,又品貌出众的男童,随时等着过继给他。

聂枣理所应当道:“当然有,颜大公子可是跟我说过‘我不是不喜欢女子我只是不喜欢你’的人,可是眼下,我怎么看都觉得颜大公子喜欢的不是女子,你若有意中人又为女子,为何不娶来为妻?颜大公子若亲口承认,我输在此处也心甘情愿。”

颜承衣懒得搭理她。

聂枣继续道:“莫不是你看上的是你不能娶的?是有夫之妇还是违背伦……”

“不是。”眼见聂枣越说越离谱,颜承衣实在没法不打断她。

他抿了一会唇,眼神略暗了暗:“我喜欢是男子还是女子我比你清楚,不过是……还没遇上我想找的人。”

“颜大公子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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