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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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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主既然能装作柴峥言,又为何不能装作颜承衣。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令主偏偏每次都恰巧是她最熟悉的人。

“你觉得呢?”

聂枣已冷静下来:“同样的把戏玩两次就没有意思了。”

令主:“若我亲口承认,你是否便信了?”

聂枣迟疑片刻,摇头。

这人对她说过太多似是而非的话,一面说她是赝品,不过是个灌输了姜随云记忆的普通人,一面又说自己是柴峥言,真正的柴峥言根本从不存在,就算再迟钝两厢一比较也能看出,令主是在玩弄她的意念。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会让她痛苦不已。

聂枣将面皮轻轻放在案上,道:“再下次您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公子晏,又或者是……”

“公子晏就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信?”

聂枣苦笑:“我已经不敢信了。”

真真假假,连她信了十几年的精神支柱尚可变得陌生,又何况是其他人其他事。

“连我同你说柴峥言的事情你也不信?”

聂枣定定望着令主,令主同样望着她。

令主的眼眸便宛若一潭死水,如何搅动也还是静潭无波,试图从中分辨真假实在太过艰难与愚蠢。

“你见到醒来时的柴峥言是我所扮,而真正的柴峥言还躺在莫神医的院子里。”令主转而道,“你大概想问我对你们的事情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你不如问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为什么突然告诉我?”

令主扬唇:“不是你来质问我的么?”

聂枣哑然。

“我离开齐国时,莫神医告诉我柴峥言恐怕时日无多,而以我估计,你恐怕难在这段时日内凑齐换取龙髓玉的银两。”

“是……”

“我一向很仁慈,公子晏尚给了机会,你自然也有。”令主推出一个木牌,放到聂枣手边,“完成这个任务,不足的银子我会替你补上,之后你便自由了。”

聂枣却没先急着开心。

她掂量了一下木牌,没有翻开:“如果失败了呢?”

令主道:“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语调不寒而栗。

也是,令主哪里会这么好心。

聂枣翻开了牌子,却愣在当场。

***

颜承衣。

令主在开玩笑吗?

如果她真的能拿下颜承衣,又何须这么辛苦攒银子,直接让颜承衣给她龙髓玉便是。

聂枣第二日便离了鬼都,得知她要离开,刚休息好的白芍也忙不迭凑热闹跟去。

聂枣要去的地方并非帝国,而是齐国。

策马而去,星夜奔驰,也用了数日,方才赶到齐国。

一路白芍叫苦不迭,聂枣便只好自己一人先来。

见到莫神医,聂枣便直接道:“莫神医救治柴峥言,使他续命至今我一直很感激,但我没料到莫神医会伙同令主一起……”

莫神医倒是老实承认:“我欠他人情颇多,此番作为也并非伤天害理,又是圆了聂姑娘心愿,我才没有拒绝。我的原则是不许伤害我的病人,仅此而已,望聂姑娘见谅。”

“那炎阳花?”

莫神医叫人拿来盒子,打开一看,正是那朵鲜红欲滴的炎阳花:“我没有用,但炎阳花的功效我也并没说谎,聂姑娘不信,我可以真的一试。”

“不用了。”

现在回想起那三四天,她只觉得那股恶寒感如蛆附骨,浑身都别扭。

“我只想问一件事,这个柴峥言……是真的柴峥言吗?”

莫神医:“此话怎讲,他自然是真的。”他微微皱眉,“聂姑娘若不信,自可以带他去见其他大夫。”

聂枣便是这么打算的。

再见到昏睡着的柴峥言,与那几日令主假扮的并无太多差别,只是身上没了那些为她受的伤。

聂枣定定看了一会,手指沿着柴峥言的颈侧后脑摸索,确定没有面皮后,再细细抚摸他的五官,每一寸都不曾放过,确定了柴峥言没有外加易容,聂枣仍是不安。

令主不可信,这个由令主亲手交到她手里的柴峥言也未必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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