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九尾妖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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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邢头还没到,萧绝负着手,身姿笔挺地立在金桂树下,不知想些什么。

萧乾推了轮椅进门,悄没声息地滑到他身后。

萧绝没有回头,也没有吱声。

“有结果没有?”半晌,还是萧乾先开的口讴。

“还在查。”萧绝明显不想多说。

“昨晚府里值夜的,查过没有?”萧乾问。

萧绝回过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萧乾轻咳一声,道:“珈佇那孩子,能在没有一丝音讯的前提下,苦等你十九年,可见是个心性坚毅的。我又让你娘给她递了话,三年后蘅姐若无所出,必迎她进门。她心中存了念想,绝不至为了与你媳妇生这几句口角,就寻了短见。这件事,只怕另有蹊跷。旄”

其实刚听到珈佇的死讯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必是这逆子下的手。

所以才会震惊,愤怒。

后来冷静下来一想,萧绝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吊儿郎当的混不吝,实则精明圆滑,狡诈似狐。

行事貌似嚣张跋扈,实则很有分寸,都在他可以掌控的范围里,不会轻易触别人的底线。

况且,他真想除掉付珈佇,多的是办法做得不露痕迹,绝对不会蠢到牺牲杜蘅的名声来达到目的。

要付珈佇死,必然是因为她损害了某人的利益。

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付珈佇死后,除了萧绝和杜蘅,谁能从中得利?

而这所谓的利,比起因这件事给杜蘅带来的名誉上的伤害来看,实在是得不偿失,甚至可说是百害无利才对。

如果说是妒恨杜蘅,想要用付珈佇的死给她难堪,未免又太过了些。

她嫁过来不过十来天,想结怨也得有时间不是?何况还是这种搭上人命的生死之仇。

若说是府外的人,谁有这个本事到王府里杀了人,还能全身而退?

想来想去,竟是一团乱麻。

萧绝这才缓了几分脸色,慢慢道:“已经命人去查了,很快就会见分晓。”

王府的护卫看似松散,实则紧得跟铁桶似的。等闲之人,别说后院,只怕连穆王府的围墙都进不来。

凝翠阁又紧挨着听雪堂,是护卫的重中之重,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人允许,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如果付珈佇真是为人所害,下手的,必定是王府内部,且是有机会接近听雪堂,可以随意进出凝翠阁的人。

最可疑的,当然是凝翠阁里当差的丫环仆妇。

可是,她们跟付珈佇并无深仇大恨,何至于要她的性命?

他只问了当晚情形,便把人都带到隔壁院子里,自有专人细细再审。

“人你瞧过,可有什么不妥?”萧乾问。

萧绝摇了摇头,道:“我人虽杀了不少,验尸委实不是强项。已经让人去请老邢头,也差不多该到了。”

老邢头是刑部大牢的资深老吏,祖上五代都是狱吏,刑讯逼供是把老手,勘验尸首更是经验老道。

后来萧乾负责组建神机营,亲自点名把他要到了五堂,专管刑狱这块。

萧乾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没必要把事做得这么绝吧?”

“验尸,是为了还她一个公道。”萧绝淡淡地道。

他亲手试了,付珈佇的确没了呼吸,身子也硬了,理论上来说是死透了的人。

可他横看竖看,总觉得她不象是死了,倒象是睡了。

说他是谨慎也好,胆小也罢,他还是觉得剖开了,更放心些。

她若是真的死了,那么反正已经死了,也不差多挨这一刀。

如果敢使诈假死,那就只好算她倒霉了。

“爷,老邢头来了。”魅影立在门外,恭声禀报。

“进来。”萧绝道。

一个身形佝偻,头发花白的枯瘦老者,提着个沉沉的铁皮箱,慢慢地进了凝翠阁,在蔷薇花架下停步,拱了拱手:“邢连霜,给王爷,七爷请安。”

“人在床上搁着,”萧绝转了身,领了他往正房走去:“是自缢死的,我看着有点没把握,你给掌掌眼……”

穆王妃还沉浸在付珈佇自缢的悲伤中不可自拔,应邀来赏荷的几位夫人已经带着如花似玉的小姐们到了听雪堂。

突然听到这样爆炸性的新闻,顿时个个打了鸡血般兴奋。

夫人们围着穆王妃,纷纷表达关怀和慰问;小姐们聚在萧燕身边,叽叽喳喳地打听那位不幸的付小姐的种种资料。

好在,萧燕还没有糊涂到家,不敢把话题往村蘅身上引,含糊几句打发了。

等几位夫人表达完心意后,杜蘅出面,向诸位娇客表达了歉意,委婉地下了逐客令,恭敬地把人送出王府。

几位夫人得了这第一手的八卦消息,前脚出了王府,后脚就四处宣扬。

不过半天的

tang功夫,穆王府新进门的世子妃逼死了世子爷的未婚妻的新闻,就象长了翅膀飞遍了临安的大街小巷。

消息传来传去,不知怎地,那句无言对杜蘅的“刑克子女,孤寡之命”八字判词,就这么传了出去。

再后来,不知道谁说萧乾父子许诺了付家小姐,三年后若杜蘅无所出,则必迎其进门。

紧接着,付珈佇死前与杜蘅发生争执口角,那句“就算我不能生,也绝不让人进门”也传了出去,甚至演变了:“宁愿萧家绝后,也绝不许世子纳妾”等等无数个版本。

并且,由此又衍生出了无数个二女争夫的故事。

不论哪个版本,无一不是说杜蘅心胸狭窄,多疑善妒,无容人之量,实非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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