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一点小权小势还是有的,要是你(2 / 2)
她觉得一刻都无法再呆下去,咬了咬唇,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开门出去之际,却听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呢喃一般的声音传来:
“我现在一点小权小势还是有的,要是你遇到为难之处,可以来跟我说,也许我能帮上一二。”
“…………”
她一个总经办的秘书,整日里不过安排事务接接电话,能遇到什么足以麻烦到他的难处?但他却是承认自己渐渐失了权势?上回他说的时候,她只当是意气用事,作为赶她走的一番说词!如今听他这样用着暗哑的声音说出来,却是验证了这一事实。
谨言心头一
阵乱跳,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略停了停,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面上的平静一直维持到电梯口,她才终松懈下防备,失落疲惫一下子涌上来。
眼角湿湿的,待电梯打开,静静走了进去。
她低着脸,克制着情绪,因顾忌着电梯里也许有摄像头。
待出了集团,情绪才终于释放出来,她快步往前走。
一路不停的往前走,连头也不回,仿佛身后真的有洪水猛兽在追赶着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一直到筋疲力尽,脑袋却仍然没有冷静下来,混乱不已。
许多的画面一一在脑海里闪现,什么样的念头都有。
那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她所有的坚持都击溃。
她觉得自己不仅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里,却始终执拗的不肯从里面出来。
不知走了多久,傍晚的微风拂到脸上,谨言觉得脸上粘了东西,伸手去将嘴边的一根发丝弄出来,却是触到一脸湿润,微微一愣,平静了一会,她终于是清醒了下来,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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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谨言出来后,秘书隔了半小时后才拿着泡好的咖啡准备进去。
敲了门,走进办公室里,才看见顾又廷一手夹着一根烟,另只手拿着手机。
颀长的身子倚在落地玻璃窗上,眯着眼睛一边抽烟,一边讲电话。
秘书不敢打扰她,上前静静将咖啡放下。
他转过脸来隔着烟雾缭绕看了秘书一眼。
吞吐着云雾的时候,男人一双眼睛盖上一层烟雾,似乎更是显得高深莫测几分。
待秘书出去后,眉宇一蹙,他才出口道:“兵无常法,有一点却很重要,现在他们越是动荡我越不能走开,一旦军中一日无人坐阵,老家伙们少不得结成一派,直接倒戈,再没有比利益更能诱惑人的东西了,听着很庸俗可笑,但却是真理。”
“没错!!我怎么忘记你那边的人都蠢蠢欲动要将你从位子拉下来了!!!”
那边的人闻言,猛醒过来,一拍大腿,说:“那个周云哲就是奔着之前和你那些过节而来报复的,它对房产界这行业不熟,手里却是因为攥着周老留下的一大笔钱,足以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这回要是是你真的一时不注意,没准董事手里的股份全被他妈给骗走了,我算是服了,他是做生意吗?真是小人得志!”
顾又廷看着窗外空荡荡的地面,一时有些怔,半晌后收回视线,回到沙发上坐着,眼眸微微一眯,吸过烟的嗓音带着几分浑厚:“也亏得他这个性格,整成这番大动作,换成我是他,我今天就不会继续坐在这个位子了。”
那边发愁地说:“现在的情势很麻烦,时间不多,好像也没什么招,平常我那几个重薪挖来的手下主意最多,如今却连是个屁都挤不出来,若说要效仿许民找个势力相当的股东入股,这次的洞这么大,而且目前还是继续越挖越大的形势,只怕对方也免不了和周云哲一般狮子大开口,这事真做了,救得了一时火,却是后患无穷……”
顾又廷动作娴熟地掸了掸烟灰,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有一招,可以试试。”
“…………”
“不行!不能使!!!”
对方安静听完后,摇摇头,想也不想地就否认:“……你不要命啦!万一这回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老戏码呢?!这几个月我已经给这些老狐狸整怕了!!商战真不是我能玩的事情,你这想法不行,太危险,一个走不好,没准真落个倾家荡产的下场。”
………………
挂了手机,顾又廷将手机扔到一边,又将手里头燃到一半的烟蒂捏灭了,丢进了一旁的烟灰缸里,翻了面前的文件扫了几眼,又合上,半个身子靠在沙发椅背闭上眼睛微微养神,将那些紊乱的思绪也一并整理好,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电脑,点开新闻。
这几日的新闻报道,已不再关注他之前被卷入的那宗陷害官司案,而是专注于距1989年顾林遭受重击后,事隔二十几年又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低
谷,顾林集团的股票成交量遭遇本日度最低,自上个月开盘之后,股指一路跌,每日收盘时几乎都刷新了最低值。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有雄厚的财力支撑,只怕不过三月便全数败落。
顾又廷看得烦了,直接关了主机,伸手又是点了一根烟,烟雾燃燃上升。
他一张脸很快被烟雾遮挡了大部分的情绪,手指夹着烟只,却也不抽一口,面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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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回到家里时,已是将近十一点,客厅仍亮着灯,她进去后就见白母正坐在沙发上,一下下打着瞌睡,待听到声响,却是瞬时就清醒了,穿着棉拖朝她走来,“怎么加班加到这么晚,肯定累了,怕是连晚饭都还没吃吧。”
谨言心中有事,生怕白母看出来,也不多言。
白母看着她疲惫的小脸,对她道:“你先洗个澡,我去把饭菜热了。”
谨言也没有仔细听白母在说什么,只含糊地应了一声,便往房间去,收拾了衣服便去浴室里,将身上遍布四周的暖昧印记一一清洗,好一会儿,洗完出来直接累得躺到床上,正要睡着时,被白母轻轻推醒:“你现在不能饿着,先起来把饭吃了,再睡不迟。”
谨言没有半点胃口,摇了摇头:“我不饿,不吃了。”
白母却是不同意,一时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想着她辛苦工作一天到现在,若没有身子,这样平常人都挨不住,何况是身份特殊,更加不能这样,便又推了推,温声劝她,“不饿也吃几口,再喝口汤,不然空着肚子也不好睡的。”
谨言仍是执意不起,浑身的筋骨只觉得要散了一般,软绵绵得没有力气。
白母叹了声气,只好随她,捻起被子为她盖住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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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直接睡到了凌晨,谨言翻来覆去的做着梦,半睡半醒间似听到外面传来声响。
她本是以为白母起来上洗手间,一下心里也没有理会。
正要辗转继续睡去时,又迷迷糊糊听到声响,一时有些迟疑。
从床上坐起,她伸手拿了间薄开衫披在外面,往客厅走去,四周一片漆黑。
她随手开了灯,又往洗手间走去,就见门紧锁着,里面正传来轻声压抑的咳嗽声。
她心里一紧,一下会过意来,不由得有些担忧。
白母到底年纪大了,且长途跋涉远道而来,从未在港城呆过的人,多少有些水土不服,来了没多久,虽是初夏的天气,却也开始咳嗽了,她素来不主张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和家瑞听,也只有前几天她偶然听到问起时,也说小问题,喝了咳嗽水也就好了,她一下信以为真。
正出神想着,洗手间里的白老忽然大力地咳嗽了一声,似是无法抑制,连连咳嗽了好几下。
谨言吓了一跳,连忙敲门,白母看到她时略有几分讶异。
谨言径直去给她拍背顺气,一边顺一边说着:“妈,你不是说好了吗?我明天休假,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白母听言,温声道:“不用紧张,我也没什么病,只是这俩天晚上睡得有些晚着了凉,睡一觉起来也就好多了,我这个年纪和你们不一样,随便咳一下嗽都是家常事,不用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谨言一时不知说什么,看着她心里略感到不安。
白母看了她一会儿,温和道:“妈没事,倒是你,我觉得你比较让人担心,你的这个工作不是换了,怎么还加班加得这么晚啊?要是时不时就像今晚这样加到这个点,累到身子就不好了;还是要多养养,这样对你对孩子才好。”
想到今晚自己的原因,回来时白母坐在沙发上等待的疲倦身影更是回放在脑海,泪珠在眼眶里转了转。
谨言忍着没让它掉下来,点点头,坐在沙发上,依偎到白母身前。
白母见状,暗暗叹了声气,只仍像小时候似的轻轻抚着她的背,温柔耐心。
低落了一晚上的情绪被温柔的手掌轻轻抚平,过了一会,谨言便被劝去吃饭,白母忙碌着替她将饭菜再次温热
,今天的饭菜仍是寻常的两菜一肉,谨言却是觉得特别香,一碗饭下肚,又喝了一整碗的汤。
白母见她吃得喟叹不已,一颗心也稍稍安了下来,替她又盛了半碗乌鸡汤。
吃完饭,却也不急着回到房间休息,母女似都十分精神,便在客厅坐了会。
这一日折腾下来,谨言早就精疲力竭,此时却又仿佛有了依靠,便也不觉得有多难过,脸儿埋进母亲的怀里,窗户吹着一股股进来,透着几分微凉,可是依偎在母亲怀里却是十足温暖的,让她想起儿时许多的事情。
就在这时,听到白母叹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果真是不行,就不要再勉强,你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你能等,怎么等?等到多久?等到孩子生下来了,你们再有分歧,到时候又如何拉扯得清楚?”
“…………”
谨言微微怔忡,就听白母又轻轻叹息了,语重心长道,“之前我还想着,若是俩人能够一起互相迁就着,日子倒是也能过得下去,但是这些日子以来,那人哪里有半点表示?再是不甘心也只能就这么算了,现在趁着孩子的月份还没有太大,想要反悔还来得及,若是到时候再闹,只怕苦的还是你……”
谨言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小熊的唤声:“小熊好像给我们吵醒了。”
白母看了看她,欲言又止,谨言连忙嘱咐她早点休息,作势回到房间去,看着就小熊睡得泛着红的小脸颊,轮廓清晰的鼻梁,五官渐渐出落,愈加有几分那人的影子,躺在床上,抱着刚醒转又睡过去的小熊轻轻叹气。
其实心软的男人比心硬的男人更呆怕的多,他们固然是翻脸如翻书,擅长冷落人。
可她若是关键时刻不心慈手软,不给人半点趁机而入的机会,又怎会让人有伤害的机会?
她想要安定踏实的生活,却独独留恋心硬冷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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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这日,谨言没有去做产假,因白母如何劝说都不愿意去,便去药店买了些伤寒喝的咳嗽水,而后又带着白母和小熊去了动物园,小谨尤其欢喜,一天下来欢天喜地地蹦蹦跳跳,回程的路上在她怀里就呼噜着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小熊,谨言感叹,其实她已经很满足了,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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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港城的新闻势头一日比一日高,许民集团发布新闻会公开最大股东周云哲,令他一跃成为港城炙手可热的黄金钻石汉和房产新贵。而后周云哲宣布接下来要宣战顾林集团,放言愿意接收所有低迷的股票和股份,一律以三月前的市场价。
顾林集团的股票价一跌再跌,从而影响股份含量,这无疑是在董事股东们心中埋下了一个颗希望的种子,就算局外人也能看清局势,在这之前股东们人人如拉满的弓弦,只待一个机会便纷纷发出,如今这个大好时机来到,又怎可能按捺得住?
…………
这几日上班,谨言在总经办里,无论是在洗手间洗手,或是经过茶水间,休息时总能见到两三同事围在一起热议最近轰动一时的顾林集团事件,从先前的惨案又讲到如今的落魄一事,神情里不缺同情和喟叹。
又道这一周人事部十足的忙,因有不少人要跳槽过来,争先恐后在面试。
谨言听了几句,便听得惊心动魄,诸如股票将跌停,顾林集团要易主等字眼,都令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一下心中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不过是数月的功夫,那么大的一个集团怎么可能说跨就跨掉呢?
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倒水,迎面走来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
季景华先笑着和她打招呼:“白秘书。”
谨言见到她,略有所顾忌,却仍是微笑着点头,“季特助。”
季景华对她印象不错,此时正是午休时间,便和她到一旁闲聊起来:“这两天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谢谢你,上回多得你帮我送文件,你不知道,我当时急着有事要忙,又找不到人,正愁得不行,还好白秘书愿意帮我,这份情我一直记着呢。”
谨言只是听听,也不辩驳,同样客气的和他打着官方腔调。
心里没有多少好印象,她本想着
告辞一句然后离开,却又听季景华道:“不过啊,这份企划案终究是没通过,可惜了,”停了停,这才道来,“倒不是顾林集团不愿意合作,听说他们挺有意向的,但是最近好像资金十分吃紧,根本倒不出功夫来捣鼓这个项目,只怕就像外界说的,没准下个月顾林集团就要易主了。”
说完,又见一同事过来找他,他连忙告辞便和人离开了。
…………
谨言心里没底,回到座位上,坐了一会,就接到内线,预约路柏琛明日中午的时间,一会又整理下午会议要用的资料,待整理完已是接近开会的时间点,到了茶水间冲泡起咖啡,一番功夫下来,一时也没有空瑕想其它的事情。
转眼一周又过去,外界关于易主的传闻愈加沸沸扬扬。
顾林集团却是毫无动静,无人出来辟谣,更让人坐实了这一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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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好,说个关于文的长度的问题,其实写到现在,已经写完了大纲设定的三分之二多的长度,接下来预计还有三分之一不到的内容,目前有几个小问题需要慢慢写完,大家不要着急,该结束时就会结束。好了,又一次的加更完毕,谢谢大家的鼓励,继续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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