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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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曳呵呵两声:“您现在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您的炫酷之气上哪去了?该不会是被您当成做菜的材料,给吞到肚子里了吧。”

厉玦没生气,继续跟她开着玩笑:“看来是真累的要晕了,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好了,不打扰你了,你先休息着,过两天我请你吃饭。”

姚曳嘟囔了声,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连手机都忘了要按断。厉玦听着那头浅浅的呼吸声,突然觉得心痒的不行,就跟心脏那被猫挠了一下似的。

他一时间竟然也忘记要挂手机。他躺在床上,听着那头轻而浅的呼气声,心里鼓噪的同时,某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也是个有感情需求的人。一头热了那么多年,他也想安定下来,经营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

家里的老头子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食古不化了。厉玦按照惯例,每个月中旬都要去国外看他们一次。每次谈话的内容都千篇一律,既枯燥又没人情味。他们就像是老古董一样,一直坚守着他们自己那套不知是多少年前的准则。厉玦跟他们相处起来,一向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每次都要被骂的很惨,严重起来还要被打。

他摸着手臂上的淤青。心里寻思着他这亲爸真是越来越暴躁了,话说的激动,竟然连招呼都不打,拿着手边的装饰品就朝他砸来。

幸好不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否则又是一起豪门悲剧了。

他想的出神,突然听到电话那边的人似乎翻了个身。然后嘟囔了声:“肉…….”

他不禁失笑。这个人究竟是有多饿,竟然睡觉的时候都能念着肉。不过想起她那瘦瘦小小的样子,厉玦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酸涩,那种感觉就像是……

心疼。厉玦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但他不是那种会自我催眠逃避的人,所以有了这个想法后,厉玦很自得的循着这一个想法往下顺,想着想着,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就清晰的汇聚到一起。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干干瘦瘦的身影竟然让他越来越上心了。看到她被纪尹欺负,打压时他会忍不住为她出头,甚至对纪尹都冷言相加。在自己家人那受了夹板气后,厉玦率先想倾诉的人,竟然也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助理。

虽然她很不给他面子的一会就睡了过去。但他非旦不觉得生气,就连原来积在心底的怨气,也散去了不少。

厉玦如是想着,心脏那变得越来越柔软。

原本以为是因为同病相怜,所以才想着跟她亲近。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厉玦握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悦耳的呼吸声,轻轻的道了声晚安。

明天见,我的小助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厉玦就动用职权,把姚曳叫到他办公室。

姚曳看着他带来的蛋糕,只觉得受宠若惊。

“厉总,您太破费了。”

厉玦摆摆手:“没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这不是买的,是我自己闲着没事自己弄的。”

“厉总,你该不会又遇到什么挫折了吧?”

想到他一有压力就喜欢做菜,她不免开口询问。

厉玦听了眉眼轻挑。他前两天的确心情不太好,不过他不打算告诉她。

他舒展笑容,招呼着她让她快些吃:“我第一次做甜品,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你帮我试试,看看有什么不足。”

姚曳听了心微微有些低沉。她想起了他那时说的话,他曾说他从来不喜欢吃甜的,那现在做了是为了别人吗?

她记得,纪尹很喜欢吃甜的。

姚曳心有些刺痛,他还没放弃吗。

她挖了一勺蛋糕塞到嘴里,顿时甜腻的口感溢满口腔。他在做菜方面的确是很有天赋,不管做什么都很上手。这样的男人,实在是讨女人喜欢。

只可惜,他的贴心不属于她,姚曳记得很清楚,他说过他是拿她当朋友的。既然是朋友,那她只有资格为他试菜,告诉他有什么不足,好让他能改进,能做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吃。

因为心里酸涩,连带着嘴里的蛋糕都犯起了苦涩。但她还是扬起笑容开朗的说:“很好吃,厉总。”

厉玦也笑,积攒在心里的话刚要说出口,门口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那声音大的,好像有天大的事要报告给他。

可厉玦却没觉得焦急,他现在的心情就是想把门口的人教训一顿。

他眉间聚起怒气,周身也散发出低气压。这让靠他很近的姚曳,不寒而栗。

☆、第二十三章 闹掰

郑平火急火燎的进来。厉玦见了他,眉心紧蹙。对方也顾不得惹他生气了,疾步上前,跟他报告刚才发生的事情。

纪尹竟然在休息室用刀片割腕自杀了。

姚曳听到这个消息也惊吓了一下,她刚才陪纪尹工作的时候,她还好好地,怎么转眼间就闹成这幅样子了?

厉玦听后脸色凝重。他迅速的奔出办公室,姚曳也不敢大意,跟在神色匆匆的郑平后面,火急火燎的往纪尹休息室那里赶。

到了那,已经有专业的护理员为纪尹包扎伤口了。与他们几人的焦急不同,纪尹这个当事人竟然万分的淡定,懒散的靠在躺椅上,像是中世纪的贵妇一样。见他们进来,她竟然还好心情的冲厉玦笑了一笑。

姚曳只觉得身边的厉玦要暴怒了。她胆颤的看向他,就见他僵硬的站着,手心握拳,脸上也是黑云密布的。姚曳正紧张着,就见厉玦的手心松了松。他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酝酿情绪,平复了心情后,他才缓步走向她。

“怎么回事?”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纪尹,瞄了眼她手腕上的纱布,幽幽的开口。

对于厉玦的逼问,纪尹表现的轻描淡写。她面容平静,甚至还大刺刺的甩甩手腕,冲着厉玦来了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割得浅,只是想吓吓苏修业而已。”

“你疯了?”厉玦咬字很重,语气也十分不好。周围的人都被他现在这幅暴怒的样子给吓到了,唯独纪尹,依旧神色淡淡的,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质问放在心上。

“我有什么办法?谁叫苏修业一天到晚只会听他那爸的话。我要是不表现的过激点,他根本就不知道要紧张。你说好笑不好笑,刚才我在电话里跟他说我割脉了,他吓得在那对我咆哮。估计要不了过久他就要从国外回来了。”

纪尹说着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郑平听了也是一脸暴躁,他当然不能像厉玦那样无所顾忌的质问纪尹。只能变着法的训斥她,说她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纪尹低着头,连看都不看郑平一眼,根本没心思听他说教。

气氛正纠结着。姚曳突然见厉玦大手一挥,随即放在纪尹桌上的几分广告合约如凋零的花朵一样,四散开来。四周的气氛倏地一下就凝结了,散在空中的纸片相互摩挲,发出阵阵刺耳的沙沙声,让听的人心脏一阵难受。

所以人都被厉玦的举动给吓到了,包括一直懒洋洋的无视着所有人的纪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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