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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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天慕城京效外一所雅静的别院里。

“家主,昨晚族里突燃大火,所幸没有伤亡。”

“没有伤亡就好,不过一阵大火,想必那些长老也没伤着吧。”窗户旁一女子临窗而立,面纱轻拂,露一角精美玉色琉璃的下颚,语音更是美妙如仙乐,看着弯腰垂首的男子有些漫不经心。

弯腰垂首的男子似犹豫了半响,又道,“可是,烧毁了几本古籍。”

“古籍?”女子面上终于有了表情。

“是长老们最重视的那几本传承下来的古武秘籍,眼下正震怒。”男子认真答道。

女子虽然蒙着面纱,不过从那微皱的眉宇也可以看出此时的面色想必不太好看。

女子身旁一绿衣丫头见此,挥了挥手,男子见势退了下去。

“呵…。”良久,女子又展眉一笑,“他倒是够狠,反击得够快。”

“家主说谁?”女子身旁另一个浅粉衣丫头一脸疑惑。

“六岁时就可以单枪匹马,不携带一人而闯蓝家乾坤阵,最后不仅没有死于其中,还破阵毁阵,导至如今那阵都还不甚完了的男子。”

浅粉衣丫鬟看着自家家主,听言语对方不是与蓝家一路的,可是偏偏她却从家主脸上看到一脸温柔,难得的水天山色。

女子正是蓝家现任家主,蓝子。

“不过……”蓝子思忖半响,声音有些低喃,“这手段似乎对他来说还是太轻了。”然后一笑,“冷言诺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挽衣你说是吧。”蓝子最后声音偏头对着墙角凳子上坐着喝茶却从头至尾未发出半丝声响的女子道。

“谁知道,此次虽然没有抓来冷言诺,不过倒是收获不少,至少,南木宸似乎对她很上心。”角落里响起女子娇俏好听的声音,话落,女子起身,从凳子上跳下来,露入明光处。

“挽衣你最近长高了。”蓝子看着挽衣笑。

挽衣摸摸自己的头,然后有些憋闷道,“家主真会说笑。”言罢,推开门转身而去。

“挽衣动情了。”蓝子看着女子不足一米高的身影,面纱下嘴角微扬,不是由衷的高兴,相反那笑容中带着些虚伪,甚至于做作。

“小姐。”身旁那绿衣丫鬟说话声音略显生硬,此时走上前语气中有请示这意。

蓝子却摇摇手,“不过一个藏头露尾的洛言公子,暂时无须动他。”

“是。”

……。

璃王府。

冷言诺是在一片恶梦中惊醒的,她梦到自己落入好大一片海洋,海水清咸干净,上面有船,载她翱翔四海,然后,前方突然刮来一阵飓风,船翻,入水,冰冷……

“你在这儿做什么?”冷言诺一睁眼便见眼前温雾缭绕中那身姿欣长的男子,声音也不带客气。

慕容晟睿看着水中那雪白的肩骨,以及水气氤氲中那若隐若现的身姿,及冷言诺微露尴尬的小脸儿,眸光轻晃一笑,微微偏过头,微微一笑,“虽然是温泉,泡久不宜,我让奶娘准备了饭菜,先用一些。”言罢,慕容晟看也不看水中的冷言诺径自打开暗室门进了出去。

而在慕容晟睿离开的旁边位置,赫然放好一套女子衣衫,冷言诺看着女子衣衫这才反应过来,她进来前都没拿替换衣服,不作他想,冷言诺从水中起身穿衣,不怕对方刚才看到什么,这水雾缭绕又泡在水里,看得到什么才怪,至于胸部以上?就当穿比基尼好了。

其实,反正,人家也看过了,她冷言诺又不当真是如此扭捏之人。

当冷言诺从密室走出时,便闻见空气里食物之香味缭绕,瞬间唤醒食虫,然后,开始大块朵颐。

“南木宸刚刚从丞相府出来。”看着即使吃得狼狈可是依然赏心悦目的冷言诺,慕容晟睿轻轻开口,“听说冷言雪又摔了几个上好瓷器,几个丫鬟脸上多了个掌印。”

“唔,那个…。哦…。”冷言诺齿不清的含糊点头,心道,这南木宸手脚倒是快,莫非他当真知道了?抬起头又扫了眼慕容晟睿,这厮说话真有艺术。

慕容晟睿见得冷言诺表情,玉颜平添几分愉悦,遂也拿筷陪衬。

冷言诺看着对面如诗如画就连吃饭都端得上艺术一说又高姿卓绝的男子,再看自己,顿时觉得,这人比人真可谓气死人。

终于饱腹,冷言诺大舒一口气放下碗筷,而后看着慕容晟睿开口,“沈男呢。”眉宇间有些别样情绪。

好吧,其实她是想问,他是什么时候醒的,那晚上她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好像这一提就得提到……所以,干脆跳过,反正现在人都好好的,只是苦了自己的内力,不知道何时会恢复过来。

“以后每晚我都给你疏导经脉,想来内力会恢复快些。”即使冷言诺不提,慕容晟睿似乎总明猜透她在想什么。

冷言诺狐疑的看了眼慕容晟睿,这家伙…。嗯…。思忖半响,点点头。

“王爷,沈公子来了。”门外响起清一的声音。

慕容晟睿看了眼冷言诺遂冲屋外道,“请他进来。”

冷言诺偏过头,目光越过窗外,看着正自院外而来的男子,他依然一幅憨厚朴实的低着头,一幅不愿融入于世的味道。

“吃了吗?”冷言诺问,语声清灵。

“回王妃,吃过了。”门口沈男抬起头看着屋内相对而坐的冷言诺与慕容晟睿,又低下头。

“沈大叔他们可安。”

“安好。”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言诺小姐。”冷言诺说话间起身朝沈男走去,“明日,我会安排你与沈大叔他们回青山村。”

“噗通”沈男朝着冷言诺重重一跪,眉宇间沉重而愧疚,“对不起,我不应该出现在皇宫。”

冷言诺看着下跪的沈男,轻声一叹,她怎么会不知道,除了以父母相威胁,她那个便宜宜爹想必无所不用其极,高官厚禄,锦锈前程…。她不希望沈男跪的,因为他这一跪,让她清楚了曾经这位男子站在锦绣大道上彷徨的犹豫,会让曾经那些温存的善良盖上一抹清纱。

渊深而鱼生之,山深而兽往之,天下之人,熙熙壤壤,为利而来,为利而往。她又怎能保证这红袖满尘不会腐蚀掉一颗单纯憨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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