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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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骂着呢迎面飞来一只香喷喷的肉包子,老婆大人依旧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快吃吧,吃饱了出城迎洪将军去。”

“好。”

齐慕安大力地咬了一口包子,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了简云琛手边的一只细颈小瓷瓶上,如果他没看错,方才他进来的时候简云琛就握着这东西在想心事呢。

这是什么东西,齐慕安心知肚明。

这是给男人用的避孕药。

简云琛见他思量不由会错了意,将瓷瓶随手往柜子里一藏,略顿了顿方道:“一直在身边放着也不曾留心,方才我并没有吃它。”

齐慕安这会儿可是真的不高兴了,忙一把拉过他的手道:“你把我齐慕安当什么人了?难道我会因为你吃药了就不乐意了?这兵荒马乱的马上就要打仗了,你是要领兵上战场的人,万一有了可怎么是好?”

一句话点中了简云琛心中的隐忧。

“你不介意?”

在他的认知里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多子多福,更何况甜甜是个女孩儿,齐慕安还没有儿子,他毕竟是魏国公府未来的接班人。

自己此时就开始避孕,对齐家的香火总是不好。

齐慕安看他脸上忽明忽暗的样子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不由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想他老婆不管再怎么有本事会打仗,到底是个土生土长的土著古人,从小受的教育也是夫尊妻卑巴拉巴拉,不管他心里再有多少抱负和不愿意,可在礼法面前却又顺从得叫人心疼。

“云琛,你我夫妻不过一两年的时间,今后的路还长着呢,我只愿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你、我还有甜甜,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说实话你生甜甜受的罪我这会儿想到都会心惊肉跳,别说现在你要去打仗,就算咱们还太太平平在京城待着,我也不想你再生第二胎了。”

简云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不再要孩子,那他岂不是要绝后了?

是为了不再让自己受苦吗?

这个人是白痴吗?

夫夫俩正说着话,外头有人来报:三皇子还有洪将军一道入城了,而兵马就在城郊二里地外的树林里扎营。襄王请二位速速过府去,他已备下酒宴为三皇子一行洗尘。

“三爷跟你一道来了,太子爷恐怕不会高兴。”

一路上夫夫俩两匹高头大马并驾齐驱,简云琛压低声音说出了心中顾虑。

齐慕安不由朝天翻了个白眼,老子管他高兴不高兴呢,他最近莫名其妙地老给咱们家小鞋穿老子还很不高兴呢!

因此便语带讥诮地扯了扯嘴唇道:“何止这一件事儿他老人家不高兴,颂娴嫁给三爷那件事儿才真惹着他了,这不我们走之前他又急吼吼地纳了秦家的小儿子做侧君。”

秦家?

“莫非是扬州的秦家?”

扬州秦氏富可敌国,是朝廷的秘密金库,这一点简云琛是知道的。

但秦家一向和他爹简老将军一样,多少年了只听命与皇上一人,对几位皇子的拉拢从来只装没看见,没想到如今竟也向太子低头了。

这么说来,太子也是真急了,皇上还算康健,他竟已露出接管秦氏的意思?

秦家如今并没有适龄的女儿,因此他才会纳个男妃,这可是太子府的第一位男妃啊,不知傅仁知道了作何感想。

简云琛心里思忖着,倒有些担心起傅仁来,毕竟他与傅仁从小亲近,而傅仁对傅仲的感情他也是看得最清楚的。

不说感情,就是那对双胞胎和被打掉的孩子,他作为一个皇子能做到这一步,也算不容易了。

傅仲根本不喜欢女人,他就是纳多少女人进府都不会影响到傅仁,可这次不同,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家世背景对傅仲很重要的男人。

一入府便是侧君,这是怎样的器重?本朝皇子的妻妾配置本来也就只有一位正妃两位侧妃而已,以下都是普通姬妾。

太子的侧妃,将来等太子登了记,起码是个妃位。

若再有生育之功,只怕再往一品夫人的位分上进一进也是有的。

这些还都是场面上的话,更说不好的是秦家的孩子,想想都出类拔萃得很,能送进太子府,那更不会寻常。

这样的一个人,要是傅仲动了真是又当如何?毕竟人家那是名正言顺的侧君啊,傅仁是谁,只是他的大哥。

简云琛所想到的,也正是傅仁这会儿正纠结的。

太子纳侧这件“喜讯”正是三皇子傅修带来,当着傅修这只小狐狸和洪将军、朱大人等人的面儿,傅仁哪里敢流露出半点凄然之色,反而得竭力做出一副同喜的欢欣之色配合满室的恭喜太子贺喜太子之声。

勉强撑到齐慕安两夫夫到了才白着脸道:“本王身上有些不大好,慕安你好生招呼三皇弟和洪大将军,云琛陪本王进去歇一歇。”

众人一听说襄王身体不适哪里敢拦,纷纷起身恭送,唯有傅修似笑非笑打趣儿道:“大哥大概是听说二哥喜获佳人,一时太高兴了吧?臣弟听说那秦侧君不但有江南秦氏的支持,本人也是个百里挑一沉鱼落雁的尤物呢!哦呵呵呵——”

一番话激得傅仁又是一阵眩晕,简云琛忙牢牢搀住他的胳膊方能稳住他的身子。

一回到后院傅仁便整个人瘫倒了下来,有个侍卫一个箭步抢上来和简云琛一起扶住了他,那人自称朱少云,是县令朱大人的儿子。

简云琛见来人可靠忙吩咐他,“我扶王爷进去便可,你快去请襄王府跟着来的刘大夫来,要静悄悄的。”

朱少云沉稳地点了点头便迅速离去,很快领了个瘦瘦高高的中年大夫从后门进来。

傅仁面色煞白、双目紧闭躺在榻上,双手死死撑在小腹,自从上回受了伤,从此便落下了这腹痛如绞的毛病,再怎么寻医问药也治不了根。

半晌方幽幽叹气道:“没想到竟也有这一天!阿琛,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简云琛自然领会他的意思,傅仲纳侧无意是对他两感情的一种背叛,傅仁心中气恼,又是伤心,又是羞愤。

当他毕竟是个不大会说话的军人,便是心里想安慰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再说皇室的这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因此只好轻手轻脚地替他紧了紧身上的被褥道:“王爷放宽心吧,什么事能比自己的身子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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