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说着说着,那宫女便磕起了头来,看上去真诚无比。程烈一看这个情况,却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样,扬起了一个笑来。
“哦,你说她偷了你的簪子,朕倒是想问问,那是什么时候?”
“就,就是前天……”
上官情抬起头来,望着程烈道。谁知她话音一落,程烈脸色立马阴狠下来。他一把将脚边的凳子踢飞,那凳子撞到了对面墙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摔成了粉碎。上官情脸色一下子苍白,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大胆,上官情,朕给过你机会,你却不加珍惜……你以为朕若是没有确凿证据,会来你这椒房殿么?将尸体带上来……”
话音一落,两个小太监立马抬了一具尸体进了殿来。那上官情一看见那具尸体,立马脸色大变,身体向后退了两步。她面色惊恐,不住的看着开始进来的那个小宫女,又望着那具尸体,面色上是不敢置信……
“怎会、怎会有两个?”
我不解,伸出头去看了看那尸体,却也是一脸惊诧,这尸体竟然和刚刚进来的那个宫女长得一模一样。听他们刚才说来,应当是上官情派这个小宫女去推了我,但是事后又卸磨杀驴,将这个小宫女暗杀了。
可能是这宫女的运气好,没被杀掉,这才被程烈找到,给他当了一回证人。可是这具尸体的出现,却是打破了我的推断,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倒真是让我有些糊涂了。
我活了二十多岁,虽然电视上经常看见死人尸体什么的,可是真正的尸体,这却还是第一次看见,不免有些心里不舒服。但我还是压抑住了那股子不舒服,将视线又投到了尸体上面,仔细看了两眼。真真是一模一样,就是一个已经死了,而另一个,还活生生的跪在地下。
“皇后,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说前天这个宫女偷了你的簪子,可是朕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三天了。皇后,你还说不是你派人暗杀了她?”
上官情压抑着害怕,眼泪夺眶而出,却还是在拼命狡辩。
“皇上,你看这两张脸这么相像,说不定、说不定是臣妾认错了,偷臣妾簪子的,其实是这个贱人……至于她是怎么死的,实在和臣妾没有关系啊……”
她指着还跪在地下,但现在已经没有了满脸控诉的小宫女道。却谁知那小宫女却是扬起了一个娇媚的笑,施施然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程烈身边。程烈也是勾嘴角,面色上一片自信。
“皇后,你好好看看,这两个人,长得是否还是一样的?”
随着程烈缓缓说出这句话,那个小宫女伸出白皙的手指,竟然从自己耳下轻轻一揭,撕下来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来。面具下面的脸,十分年轻,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却是满脸娇笑,指着自己的鼻子转向上官情道。
“皇后娘娘,您现在看我这张脸,还像那死去的宫女么?”
上官情满面灰白,像是脱了力一样坐了下去。她的双目无神,仿佛感受不到一切外界的声响了一样。
“皇后,朕倒是想问问,一个已经死了三天的人,你是怎么打她耳光的?……皇后,可还要朕拿出更多的证据了?”
程烈缓缓地开口,那上官情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眼神惊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癌。看见面有得意的程烈,她却是张开了嘴,狂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凄厉,直勾勾的望着程烈,一边笑一边开了口。
“皇上……皇上你真的是使得一手好计谋,没想到你我为结发夫妻,你都能对我用的了这么狠戾的计谋。皇上……”
说着说着,声音却是低了下去,转化成了一阵阵凄厉的哭泣。我有些不忍再看下去,后宫的女人,都是可怜的。这上官情,不过也是后宫的一个牺牲品罢了。
☆、第12章 凶手(二)
“皇后,朕就是想知道,花锦与你无冤无仇,你究竟是为何要对她痛下杀手……一个才一周岁的女娃娃,又怎会与你结了仇?”
半响之后,程烈皱了皱眉头,缓缓的开了口。我也是一精神,这也是我最关心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会有人对我痛下杀手呢?莫非是这皇后长了一双通天眼,一眼就看出了我和这程烈曾经的那些个往事,这才嫉妒心发作,想要卡擦了我?
我被自己大开的脑洞吓了一跳,随即默默地黑线了一下。若是这样的话,估计那上官情第一个不会对我下手,而是对抢了她丈夫身体的程烈下手吧。
“陛下,陛下……让我进去,守卫大哥,你们别拦着我好不好,让我见见皇上……”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到了这个声音,程烈面色上划过了一丝惊诧,随即皱了皱眉,挥了挥手。旁边另一个小太监立马匆匆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带了两个人回来。
打头的那个人是一个柔弱的宫装美人,一双水润润的剪水眸子就像是会说话一样,直勾勾的望着程烈。她的眉头轻轻皱起,见到了程烈,立马福了福身,眼见着就要拜了下去。程烈立马上前一步,赶忙将那美人儿托了起来,面色上已经变成了一副怜惜的模样,跟对着上官情的狠戾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梁妃怎么来了,你身体不好,而且宫殿离这椒房殿又不近,这么走过来万一又伤风了可怎生是好?……怎地把泽润也带了过来?”
这时候,我才看见了紧紧靠在那美人儿身边的小白兔泽润。不用猜,这美人儿一定是泽润口中那美丽的母妃了。不得不承认,这梁妃虽然没有倾世容颜,但是就是那么一股子柔弱美,让人一看见她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软了一些,生怕吓着了她。
不过,就像程烈说的,她来这椒房殿干吗?莫非是这事情还有什么隐情,还是她看见皇后落魄了,赶紧来踩上一脚?事实证明,看多了宫斗剧的我实在太黑暗了,人家梁妃才不像我这么小心眼呢。
梁妃顺着程烈的手起了身,那皱紧的眉头可是压根没有松开,她看了一眼坐在地下的皇后,抿了抿唇,轻轻开了口。
“陛下,我听说……推花锦下水的人是皇后姐姐是么?”
嗯,你说得对,现在看起来,的确是这个样子没错啦……咦,你怎么知道我的?正在看戏的我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不免有些惊诧。
“是的,证据确凿,她也没法狡辩……爱妃问这个干什么?”
那梁妃望了一眼地下的尸体,似乎有些害怕,身子微微颤抖。程烈立马善解人意的将梁美人儿往自己怀里又抱了抱,安抚着她。我翻了个白眼,穿越过来之后,这程烈吃豆腐吃的更加方便了……
那梁妃仿佛得到了勇气,渐渐身子不抖了,这才抬起眼来,望着程烈。
“皇上,臣妾赶过来,就是为姐姐求情的……希望皇上念在姐姐为您管理后宫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就放了姐姐这一次吧……”
听到了梁妃的话,程烈显然是有些没想到,他有些惊诧的望着梁妃,眼神中有些动容。半响,他抿抿唇,才开了口。
“爱妃,你应当没有忘记,你当初进宫之初,没少吃她给的苦头……要不是你福大命大,早就被她害死了,就这样,你还要为她求情么?”
听到了程烈的胡,梁妃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她的眼中一片哀求,拉着程烈的袖子道。
“皇上,同为女人,我也知道皇后的不容易。不论她做了什么,都是因为她爱你啊,皇上,求求你,再给皇后姐姐一次机会好不好?”
程烈抿了抿唇,眼中一片欣慰。半响,他还是叹了口气,转向上官情,眼神冷淡了下来。
“爱妃,虽然你为她求了情,可是我还是不能放过她。……她差点杀了小花锦,这可是一个才一周岁的孩子啊,若不是救治及时,你让我怎么和慕爱卿交代?”
梁妃听到了这句话,却是转过头来悄悄望了我一眼。若不是那一眼,我恐怕还会继续认为这女人真的像她表现出的那样柔弱如水。可是她那一眼里,太过精光四射,看得我头皮发麻。这小白兔的母妃,倒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但是只是一眼,那梁妃便转过了头,又恢复了柔弱的模样。她望着程烈,依旧是没放弃为皇后求情。
“皇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与姐姐做夫妻十多载,怎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到了这样的地步呢……况且、况且你也要想想上官丞相的感受吧,他可是最疼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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