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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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裳说得天花乱坠,玉面狐眼看就要被她说成天下第一可怜人,眼瞅着就要因心怀天下不舍杀人而被日月教逼死之时,亭外突然传来一道轻咳。

讲到高、潮处被打断的顾裳皱眉望过去,只见一个头埋得低低、肩膀咳得不住颤抖、形容极其猥琐的男人正倚在亭外一棵树上,不是那陆墨是谁?

“三弟,你怎的出来了?”陆大奶奶见到小叔子讶异了下。

“爹娘嫌弃我碍眼,赶我出来了。”依然低着头,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咦,你怎的也将脖子捂得严严实实的?”顾裳在陆墨转身的时候瞟到他衣领里围着层白色的绸布类东西,疑惑地问道。

陆墨闻言身形一僵,咳了声道:“因在下一直咳嗽,大夫说脖子不能着风,于是便将脖子围得严实些。”

两妯娌觉得奇怪,问顾裳:“为何要用‘也’这个字眼?还有谁也这样吗?”

顾裳回道:“那陆子澈就将脖子用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他是脖子受伤了。”

“咯吱”一声响,是陆墨拳头捏出来的声音,三女莫名地望过去。

“咳,我拳头不舒服,去打会拳,两位嫂嫂陪‘客人’待着吧。”陆墨将“客人”两个字咬得极重,说完后立刻离开,速度快得仿佛慢一点就会拿人练拳头了一样。

“他会打拳?”顾裳持怀疑态度,满京城的人不都说陆三是草包吗?

两妯娌都知道前几日小叔子脖子受伤是遭歹人所害,却不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谁都没怀疑到陆裳身上,闻言纷纷回道:“他就随便打两下,不会功夫。”

“是呀,我家小叔子在心情不好时就会去打拳,本身是不会功夫的,真要跟人打架他绝对是被揍的那个。”

连他两个嫂嫂都觉得他是废物,这陆三果然不争气,顾裳对他更为鄙视了。

顾裳随着两妯娌将陆府转了个大概,相处一番下来觉得她们虽是大户人家的媳妇,却并不像她以为的那般不好相处,反到是很亲切,也没有过于拘谨矜持,想是因为陆家是武将出身,于是上上下下都有些不拘小节。

这样的人家结交起来不会令人反感,顾裳一高兴便送了两妯娌一些“好东西”,让人牙疼、肚子疼、腿疼、这痒那痒全身痒,甚至是连睡三四日等等的药都分了些给她们,还承诺说等找到紫蝴蝶制出新药后还会送她们。

两妯娌可高兴了,她们时常会参加聚会,总会遇到讨厌的人,有了不愉快她们不用再回嘴或是忍气吞声了,悄无声息地下了药谁也怀疑不到她们头上,想想就高兴,于是一下子与顾裳的距离更拉近了,恨不得认她作干妹妹,这样什么药都有了,毒药都有啊!

“相识便是有缘,两位嫂嫂都是好性子,小妹可喜欢你们了,咱们说些知心话,大家都是女人当然要为女人着想了,若是以后你们丈夫对你们不好,说一声,小妹绝对能将问题遏制在萌芽状态,让你们再无后顾之忧!”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顾裳没将话说得过于明白,但相信她们听得懂。

这下子,两妯娌看向顾裳的目光都不同了,觉得世上再没有比她还可爱讨喜的姑娘了。

等回去用晚饭时,陆将军等人明显感觉到两位儿媳与顾裳的关系亲近多了,亲近得就像是亲姐妹一样。

陆墨冷眼看着这个变化,眉头微拧,发愁自家知书达礼的好嫂嫂们要被那个脑子不正常的疯丫头带坏了,暗想回头一定要嘱咐两位兄长提防这事,否则就要家无宁日了。

晚宴众人在宽敞的饭厅内,男人坐一桌,女人坐一桌,中间隔了道屏风。

酒酣耳热之迹,陆将军拍着顾丰年的肩膀,大着舌头道:“贤弟,没想到多年不见我们还谈得这般投机,先前的退亲是一场误会,你家的闺女我们都喜欢,干脆将裳儿许配给我们墨儿吧,你看如何?”

因中间只隔了个屏风,一方说什么话另一方听得很清楚。

顾裳听到将她许配给陆墨时惊得要咽的一块鸡肉卡在嗓子眼,连声咳嗽起来,想开口拒绝都张不了口。

那方陆墨反应也很激烈,闻言立刻抬起自顾家人出现就没抬起过的头,将自己伤得很“精彩”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大声道:“爹啊,这事不能……”

喝得有些醉但还没失了理智的顾丰年看清陆墨的脸,吓得心一哆嗦,忙道:“能得陆兄厚爱是小女的福气,只是她生性顽劣,被我们宠坏了,若是嫁入官家以她的性子会给婆家招祸,我与她娘想为她寻门家境普通的亲事,婆家离顾家堡近些,这样她在婆家做错事我们能随时管她。”相反,若是她在婆家受气,他们能立刻过去为女儿出头。

这个理由是顾丰年与夫人商量出来的结果,他也看不上陆墨,若是陆家不提还好,提了就这样拒绝,还不伤人。

陆将军闻言明白顾家这是没看上陆墨,不好再坚持,只是恨恨地瞪了眼“不争气”的儿子,总这样为所欲为,当陆子澈当得不易乐乎,陆家三爷的身份反到很不在意,长此下去,自己得什么时候才能喝到三儿媳敬的茶啊!

作者有话要说:猫这两天没顾得上码字,怪不好意思的,明后两天会一直更新的,榜单任务在呢,再懒下去要进黑名单啦,猫要改邪归正,不能再懒了呜呜。

☆、第31章 挨巴掌

离去陆家赴宴已经过去了五日,陆裳一家三口事情都办得差不多,决定次日一早就起程回家。

顾家人要走,陆将军原本说要送送他们,结果因玉面狐闹出的事令他失了兵权,有很多事需要他周旋,且两个儿子均在朝廷为官,同样挪不出功夫去送人,至于有时间去送人的第三子……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若说被玉面狐害成这样对顾家人一点意见没有是骗人的,只是他理智占了上风,知道玉面狐对顾家就算不是恨意滔天也算得上深恶痛绝了,且这次事件中顾家损失奇大,他也就不小心眼地因玉面狐而与顾家结仇。

喝过一顿酒又推心置腹了一回,觉得结交顾家比与其为敌好处大多了,于是陆将军郑重嘱咐家里老老小小将玉面狐与顾家分开来看,不许对顾家人有意见。

陆家人因见过了顾家三口,觉得他们与玉面狐不同,尤其顾裳虽与玉面狐是双胞胎姐妹,一样的容貌,但是性情与心肠完全不同,拿了顾裳“好处”的两妯娌更是不会迁怒顾家了,枕边风一吹,陆家两兄弟心底那一点子不适也消散得一干二净。

陆家人只有陆家老三陆墨该如何想法还如何,他到没有因玉面狐一事而迁怒顾家人,只因为顾裳一个人而对整个顾家没多少好感,况且他感觉到顾家夫妇很看不起他,隐约中还很厌恶他,想来是因为退亲一事对他意见颇大。

既然互不喜欢,他也没必要去招惹他们。

一大早,顾家人从客栈出来准备启程之时,门口突然撞见一个身背包袱带着小厮可怜巴巴望着他们的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小茶。

顾裳见到郭小茶风尘仆仆的样子,惊讶地问:“你这是怎么了?离家出走?”

郭小茶背着个小包,随从背着大点的包袱,两人一人一匹马,一看就是要远行的装扮。

“还真被你猜对了,本少爷要离家出走!”郭小茶说完后先讨好地向顾丰年夫妇问好,然后对顾裳道,“我听说你们今日要走,昨晚就与我爹说要随你们去顾家堡挑马,然后、然后我就被骂了,我爹说敢跟着你们走就别回来了。你放心,我爹正在气头上说话重了点,过阵子我回来他就会忘记曾说过的话了。”

原来他还记得挑马的事呢,她都给忘了,顾裳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忙道:“既然承诺送你一匹马就一定会送,反正也要赶路,不如你就与我们同道吧。”

郭小茶闻言大喜,一扫被赶出家门的颓废,笑呵呵地道:“太好了,早就想去顾家堡见识一番,无奈一直没机会。”

顾丰年夫妇一听这男人要跟他们一块去顾家堡,眼神立刻犀利起来,极为挑剔地将郭小茶从头看到脚,最终两口子一致决定这就是个绣花枕头,除了脸白点模样还看得过去外,别的一样都拿不出手,他们看不上!

“我们一家三口回程,不方便带个陌生男子上路,我家闺女的名声还要呢!”顾丰年直接拒绝了。

狂喜的心情被一桶冷水浇得透心凉,郭小茶被顾丰年挑剔的眼光一瞪便知他是误会了,忙解释:“顾堡主误会了,在下去顾家堡是冲着宝马去的,对您闺女真的没有任何想法,我郭小茶对天发誓对您闺女一点兴趣都没有!您完全可以放心,等在下取了合心意的马立刻就走。”

顾丰年脸立刻黑了,望着郭小茶的眼神瞬间冷了很多,这是嫌弃他闺女不如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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