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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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身形微晃,秦恒忙扶住她道:“郡主?”

洛筝稳住身形,缓缓睁眼,见他满眼关切,不似做伪,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轻声道:“方才同安公主说起幼时曾和容遇公子一道玩耍,如今经年未见,竟不知身为帝都第一美男子的表哥如今是何模样,我这才想请容公子前来一聚的。”

☆、第8章 腹痛如绞

洛簧瞅着被秦恒相邀而来的两位翩翩佳公子,一时有点发懵,最开始的时候齐王殿下明明只打算请自己一人前来小酌的,怎么现在一下子就加了这么多双筷子?而且这席间的气氛还越来越有些不大对劲?

齐王殿下新请来的这两位公子,名满帝都的容国府容二公子洛簧虽然不认识,但是另一位公子,容遇公子的远房堂弟卢琛,洛簧却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

他一进来,洛簧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他们回京路上被他妹子从老虎口下救下来的赴京赶考的迷路书生吗?

那卢琛显眼也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的救命恩人,急忙抢上一步躬身施礼道:“洛二公子,别来可好?小生本待明日便去贵府专程答谢救命之恩,不想今日竟在这里偶遇恩人,实是,实是不胜之喜啊!”

洛筝笑道:“原来你也赶到京城了,我还在想像你这般的路痴,动不动就迷路,可别等到春闱之期到了,还在哪个荒山野岭困着找不着出来的路呢?”她对这文弱书生印象最深的便是他的路痴属性,明明身边也是带了四五个随从书童的,愣是能一个人在林间随意走走就给走丢了,差一点做了老虎的午餐。

秦恒的眉头立刻就拧了起来,洛筝这几句话听着像是在嘲笑那卢生,实则话语里却透着一股熟悉感,不像是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难道他二人以前便认识不成?

容遇何等眼力,早已瞧出洛筝乃是女扮男装,又见到洛簧,立时就明白了她的身份,这时一看秦恒的面色,开始在心里琢磨等回到容国公府,要不要告诉自已这个书呆子堂弟,当日救了他的不是什么少年将军,而是天子新封的木兰郡主。

等到酒菜上齐,众人围桌宴饮之时,洛簧觉得这桌上的氛围就更奇怪了。

他妹子带来的那位公主殿下只管羞答答的坐在洛筝旁边,低垂着眉眼,极其斯文的小口吃着菜肴,时不时的往她的右手边快速瞄上一眼,又迅速的收回目光,一张白净的面庞却越来越是红艳。

他妹子却是坐在容遇旁边,不时的拿话去问他,那位卢书生则是频频向他的救命恩人敬酒致意。

秦恒则黑着一张脸,除了偶尔和自己说上一两句话外,便是沉默不语,只管盯着洛筝看。

洛簧赶紧朝妹子递眼色,哪知洛筝只顾和容遇说话,压根就没瞧见,“容世子,在下早就听说容世子乃帝都第一美男子,风采举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世子如此郎才仙品,不知可有佳偶为伴?”

容遇瞅一眼对面秦恒阴云密布的脸,冷汗都滴下来了,可还是得实话实说,“在下尚未娶亲。”

洛筝奇道:“世子这般家世品貌,怎么至今还没嫁,啊不,是娶亲呢?想来这京城里心仪世子风采的名门闺秀只怕大有人在啊!”草原上的鄂温族人和汉人在婚嫁一事上刚好相反,男女成婚,反说男子嫁人,女子娶夫,洛筝差点就说错了嘴。

容遇看一眼秦恒的眼色,赶紧道:“呃,曾有一位高僧替我算过,说是我命中不宜早娶,要过了三十成亲方才不会有所妨碍。”

明明齐王比他还大上半岁呢,木兰郡主怎么不去问齐王,反倒来难为他?这位木兰郡主可别也对他生出心仪之心来,他可不敢对这位已经被齐王看上的美人儿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来。

洛筝看一眼面色突然转白的同安公主,悄悄握住她手,正在犹豫要不要再继续趁热打铁,却听秦恒笑道:“表弟是当真信其有呢,还是乐得有这么个借口可以晚几年成婚,好方便你每日依红偎翠,相伴红粉,风流惬意?”

同安公主脸色更白,一张圆脸上再无一丝血色。容遇权衡了一下,假意嗔怪道:“表哥既然知道,又何必说出来呢,好歹也替小弟留一二分薄面才好?”

卢琛为免他堂哥尴尬,急忙开口岔开话题道:“洛二公子,小生早当去贵府拜谢当日的救命之恩,不知明日是否方便?”

洛筝笑道:“你只管来便是,明日我和我哥都不出门的。”卢琛面上一喜,举起酒杯又要向她敬酒。

秦恒不悦道:“洛二公子量浅,不能多饮,这杯酒不如就由我来代劳罢。”说完,捧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洛簧开始觉得不妙,就算要替妹子挡酒,也该是自己才对,怎么秦恒倒越俎代庖,主动请缨了呢?

更让他觉得不妙的是洛筝的态度,她居然给了秦恒一个笑脸,甚至体贴的道:“哎呀,怎么好意思劳动秦兄替我挡酒呢,秦兄不是最不喜欢喝这梨花白吗,我已命人去买甜桂坊的桂花甜酒,听说秦兄是最喜欢喝这种甜酒的。”

洛筝说完也不唤个小二去看,竟然自己亲自去看那酒送到了没有。惊得洛簧看着她的背影下巴都快掉了,自已这个妹子不是很讨厌齐王的吗,怎么人家爱喝什么不爱喝什么都一清二楚,自己和秦恒这几天时常混在一起都不知道啊,她到底是从哪儿听说的啊?

而同样看着她背影的秦恒,眼中的神色更是复杂难辨,瞬息间已不知暗换了多少心绪。

洛筝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送酒的伙计。洛筝也不用那伙计动手,亲自拿个大杯子给秦恒倒了一杯甜酒,递了过去,“方才多谢秦兄为我挡酒,若是不嫌弃的话,还请满饮此杯?”

秦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杯子,有意握住了她的手指,便觉指下一滑,她的手指瞬间就离开了杯子,也不怕万一秦恒没拿稳,这一杯甜酒便浪费了。

秦恒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定定地看着洛筝道:“能得你亲自为我斟酒,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岂会嫌弃?”说完一饮而尽。

洛筝本来生怕以他之奸滑狡诈,万一看出来什么,没想到他竟如此爽快的就把那酒给喝了!洛筝正想把这奸滑狡诈四个字默默的收起来,结果秦恒却很快做了一件让她恨不能直接把这个四个字砸到他脸上的坏事。

就见秦恒笑眯眯的另斟了一杯甜酒送到卢琛面前,笑道:“我既替洛二公子挡了卢公子所敬之酒,自然也当再敬卢公子一杯,这桂花甜酒酒劲儿极小,最是不会醉人的,还请卢公子满饮此杯。”

洛筝急忙出言阻止,“你喜欢喝这桂花甜酒,卢公子可不一定喜欢喝,这桂花甜酒的味道很怪的,也就秦公子喜欢喝,卢公子还是喝那梨花白的好。”

哪知卢琛却道:“多谢洛二公子美意,只是这梨花白后劲确实有些大,我倒想尝尝这清淡的桂花甜酒。”说完,便饮了一口,还赞了一句,“香甜可口”,便将杯中余下的酒全数喝了。

这一下,洛筝再也没了去和容遇多聊几句的兴致,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小小报仇之举竟会殃及池鱼,连累了无辜的路人卢书生。

她之所特意自己去取那酒来,就是为了方便往那壶酒中加点儿佐料,那死渣男不是想和她哥吃饭套近乎吗,哼,等他喝了这加料的甜酒,别说一顿饭,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他也别想坐得住,得赶紧提着裤子奔茅房。

可惜,她的这个复仇计划,前面一直都实行的很顺利,秦恒也乖乖的喝了加了料的甜酒,可惜最后捂着肚子提着裤子一脸惶急奔茅房的却不是这个死渣男,而是可怜又无辜的卢书生。

容遇旁观者清,哪敢再呆下去,赶紧替他堂弟道个罪,说要去看看他堂弟,先行别过。

洛簧也瞧出不对劲儿来,眼见秦恒的脸色也越变越白,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一脸强自撑着拼命忍耐的表情,生怕再多呆一会儿也瞧见齐王殿下急着奔茅房的囧样,赶紧起身拉着他还想再多呆一会的妹子告辞离去。

☆、第9章 狡猾的马

第二日一早,洛筝还在床上赖着,就听见阿花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说齐王殿下到了,说是亲自来给木兰郡主送礼物来了。

洛筝一下子睡意全无,昨日她虽然赌气那么一说,可还真没想到秦恒当真言出必行的就给她把礼送来了,再说,她下在酒中的佐料可是很凶残的,至少能把人折腾一整夜,怎么这死渣男今天还能爬得起来?

等她匆匆梳洗完毕奔到花厅上,一见到秦恒那张一下子憔悴苍白许多的脸,才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昨天的酒没白给他灌,只是对不住殃及池鱼的卢书生。

洛筝在这里庆幸到底整到了这个死渣男,她哥哥却是对齐王殿下给予了深切的关心之情,“永之,你不要紧吧,脸色怎么苍白成这样,是不是昨日……”说到这里,怀疑的目光已经往自家妹子身上扫去。

秦恒轻咳了一声,忙道:“不过是昨晚不慎着了凉,这才脸色有些不大好,没什么要紧的,有劳闻亮兄挂怀了。”

“既然着了凉,怎么不在王府好生休养一日,不过是给舍妹送礼而已,命府中长随送来就好,何必你自己亲自跑来路上折腾呢?”

秦恒看了洛筝一眼,淡淡一笑,“送给郡主的礼物,自当恒亲自送来方显得诚意,更何况,这匹赤焰天马只认我一人,别人碰都不许碰它一下,旁人一旦靠近,便会给人一蹄子,脾性极大,是以,每日给它喂食梳洗都是我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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