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火灵力雪狼一个领悟火之焰舞,可直接发出数朵火焰攻击,直接烧伤对手;另外一个领悟火之炙烤,每次攻击都带有高温炙烤的效果,中招之处一片焦黑。
两个火之灵力的拥有者一向配合默契,火之焰舞发出后,数十朵火花经过炙烤,带着更加恐怖的高温朝苏灿扑去。
自古道水能克火,但相反,火也能够克水,关键在于双方拥有的灵力多寡。
此时雨尚未停,注定两只火之灵力的雪狼是伤害不到苏灿的。他连千狼之啸那种超级大招都能防下来,更别提仅仅这两只雪狼合力了。
没有水的地方需要灵力化为水势攻击,有水的地方直接利用水势就可湮灭敌人的攻击了,更何况是这无休止的天降之水。
苏灿到此时也不再进攻了,只是用聚水劲将所有雨水聚成一个中空的圆柱形,护住自己与小渝、小白,三人不停厮杀早有些筋疲力尽,剩下的任务就交给外面的同伴吧。
杀!
终于,雪原玉猴的族群杀进内圈,再杀死普通雪狼之后将剩下仍然在战斗的三只雪狼团团围住。不知谁发一声喊,众玉猴奋不顾身朝三只雪狼攻去,那种带着无尽恨意的态势让苏灿都感觉到心中发紧。
直到此时,苏灿突然想起,竟然还不知道双方为何争斗。不过,雪原玉猴一直是山中最为良善的族群,相反雪狼族群却颇有恶名,不用想也知道是哪方在挑衅,哪方在正当守御。
终于,最后一只雪狼也不支倒地,此时场中只剩下二十七只雪原玉猴,尽都浑身浴血。虽然打赢了这场战斗,但玉猴一族死伤无数,苏灿看着它们掩饰不住的悲怆之色,伤痛之情,心中顿如刀搅。
呜呜——不知是谁开了头,就见剩下的玉猴纷纷抱头痛哭,有的蹲在地上,有的来回狂奔,有的喁喁独行,但是更多都是找到自己的亲人,抱住他们留下无尽的泪水。
钟小渝最是心软,看着这幕景象早已泪流满面,她只能抱着旁边嚎啕大哭的小白,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二十七只站着的雪原玉猴里面,竟然没有老白的身影。
满场哭声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冷哼,苏灿朝声音来处看去,却见一个白发白衣人站在雨中,冷冷看着这边群猴痛哭的场面。
那声冷哼传出后,在场所有灵猴竟然觉得浑身冰冷,似乎灵魂都在变冷一般,哭声顿止。天地间只剩雨线洒落的声音。
苏灿感受到那人恐怖的灵力波动,知道自己绝非此人之敌,就算加上这大大小小一群玉猴恐怕也打不过那人的一只手。
来人是友是敌?苏灿与小白外公对视一眼,竟然都是那种我为鱼肉的心境。
……
第六十二章 卖炭老翁
此时云销雨霁,白衣人的视线直接跃过苏灿等人的头顶,眼神飘渺。
苏灿等人正疑惑间,只见那人伸手虚抓,刚才被苏灿的橙色锁灵禁锢住的雪狼直接挣脱束缚,在半空中画出一条曲线落在白衣人的脚下。
刚才凶悍霸道的雪狼此时在白衣人脚下竟然露出奴颜婢膝之态,摇头晃尾,仿若乞怜饿犬。
白衣人抬起右脚踏在雪狼背上,口中悠悠叹道:“故人驱狼吞虎,学生如今驱狼吞猴而已,竟然不能功成。呜呼——”
白衣人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仰头叹息。良久之后,白衣人转头望向苏灿轻轻点头:“好!好!好!”
白衣人连赞三声好之后,身形未见动作就忽然消失不见。
不过,消失之前,苏灿耳中传来那白衣人的声音:你背后势力甚大,望珍之重之,且惧之慎之。
苏灿看向身边之人,发现他们没有丝毫反应,知道这是白衣人单独传音。用意何在呢?
苏灿抬首望向白衣人刚才站立的地方,忽然想到一句“伴君如伴虎”,意思是说自己背后势力实力强大,可以帮助自己,就像刚才的呼风唤雨,也可以钳制自己,比如限制自己不能借用外物,此时此刻一举一动莫不在背后势力的监督之下,应谨慎待之。
珍惜,重视,惧怕,谨慎。
所谓背后势力,毫无疑问就是圣麟谷。苏灿心中了然。
山腰处一片狼藉,活下来的玉猴一族还要处理族人尸体,以及救治轻重伤猴。苏灿与钟小渝留下帮忙。七日之后,一切处理妥当,苏灿方与钟小渝离去。
本应访友之乐,却变成死别之灾,苏灿第一次感觉到天地无常,命运弄人。所幸,他们的朋友老白只是重伤昏迷,经过几日救治,已然清醒。
苏灿与钟小渝离开青域雪原,一路南行,这次是要踏上回家的旅途。
家,多么美好的字眼。
可惜,钟小渝的父母不在,家亦是不在了。是以苏灿要带着她回家,回到自己的家,以后也是钟小渝的家。
归心似箭,一路疾行。
路上遇到两伙不开眼的蟊贼,被钟小渝堆成了几个雪人,以示惩罚。
观亭镇,这是离雪殇城最近的一个小镇。
午间,苏灿与钟小渝在观亭镇一家饭庄悠闲的吃饭。临近家中,反而不那么急切了。
苏灿心中反而多了一种近乡情更怯的心情,第一次离家之后的第一次归来,而且带着心爱的姑娘。小渝天真可爱,冰雪聪明,父母应该会喜欢的吧?苏灿看着对面如玉容颜,心中暗暗念道。
在这么一种恬静安然的氛围中,忽然从饭庄之外传来喧哗之声。
“老东西,瞎了你的狗眼吗?”狂妄的声音透着骨子里的高傲。
“啊,对不起,小老儿没有看到李公子。”一个老人的声音,带着无限前辈。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看你这一车黑炭,把我刚从雪殇城锦衣轩做的衣服糟蹋成什么样子了?”锦衣轩不过是雪殇城内的二流成衣铺而已,苏灿倒是听仆役说起过。
“啊,这,那,那我拿回去让老婆子给您浆洗一下。”老人的声音充满惶恐与不知所措。
“浆洗?别让你家的脏水玷污我高贵的衣服。哼,看在你这小老儿态度还算诚恳,给你个补偿的机会。”
“谢谢李公子,您说。”
“看你这一车炭也卖了大半,那就把卖的钱全部给我,然后把剩下这一点炭送我府上就行了。”那人看似大度,实则贪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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