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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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也只有十五郎出面解决了。

本来这两位美人儿落到她手里,她有几十种办法恶整这种娇小姐,最拿手的扮鬼吓人,次一等的往她们住的房里扔蛇蝎什么的,再次之还有……总之整人的花样大把,不过考虑到她们那娇滴滴的体质,比如今的她还不耐磕碰,万一吓病了再养个十天半月,那就得不偿失了。如今兵不血刃就能将事情解决,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是她不肯下狠手,而是对方太弱了,连她的对手都算不上,实在不屑于她出狠招。

要出手还是十五郎耐折腾,而且不记仇,算计起来旗鼓相当,也算是养胎期的一个乐子。

许清嘉顿悟:“原来是你做的手脚?”一时没看好,老婆又出去咬人了。

“难道你还想留着她们?再留那也是宁王殿下的内眷,夫君你就别多想了!”

许清嘉被她给逗乐,拉着不让她走:“难道不是你多想了?家里一只胭脂虎,我哪敢有什么想头都说了不让你下厨还要下,小心油烟熏着了难受。我问过了大夫,说是妇人有孕之后有的不喜油烟味,有的呕不思食,你乖乖在房里歇息。婆子做的十五郎难道还能尝出来不成?”

胡娇就跟发现了真相似的兴奋不已:“原来不是不想,只是不敢啊?这下终于将你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叉腰做泼妇状,可惜她如今心情愉悦,不见半点悍意,反带了三分娇媚之意,引的县令大人将她搂在怀里亲个不住,一头亲一头道:“小悍妇,都听你的!”胡娇被他亲的身软体酥,直往他身上蹭,夫妻二人在床上闹了好一会儿,因她怀着身孕,县令大人不敢轻举妄动,最后都亲出火来了,才罢休。

送走了十五郎一行,胡娇便彻底的闲了下来,日子又回到了正规,不得不在后院静心养胎。

过了几日高娘子提着药材上门来探望她。

前段时间高家小娘子订了亲,七月里准备办喜事。最近高娘子都忙着闺女订亲的事儿,本来想邀请胡娇去参加订亲宴,宁王殿下却带着人来了,高正跟她嘱咐:“大人在前衙担心夫人在后衙莽撞,那一位可是个活泼性子,什么事儿都敢往前闯的,大人压着压着还怕压不住,生怕她伤了腹中胎儿,连丫头婆子都买了,专为看着她。刚开始就连多走几步路都要担心,还问过我怀着身孕的妇人可要注意些什么,我哪里知道?瞧着大人那样,还是别请夫人了,省得人多杂乱,哪里磕着碰着了。”

高娘子如今也敢跟高正找补一句了:“我怀着闺女的时候,怎不见你这般担心?”又叹息胡娇好福气,县令大人好体贴。

她半含抱怨半含酸,引的高正涎着脸上前赔笑:“瞧你说的,夫人那是什么性子?我家娘子又是什么性子?”

高娘子瞪他,“我是什么性子?”瞧他还能说出花来。

“夫人那性子……往好了说就是个儿郎性子,往不好了说,那就是……就是个土匪性子。你想想她做的那些事儿!我家娘子可不同了,温婉贤惠,最是体贴人的,知道我在衙门里忙,才不给我添乱的!”

纵高夫人心头再有委屈,想起怀着闺女高正便日日往小妾房里钻,都被这句话逗笑了。

“夫人若是知道你背地里议论她是土匪性子,小心她找你算帐!”

“娘子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高娘子再瞧见胡娇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想到她在赌桌上吆五喝六的模样,忍不住掩唇一笑,那模样可不带着几分匪气嘛。

让她这个闲不下来的人在后宅安静养胎,可真是有些难为她了。

“夫人若是闲了,不若做些小孩子衣裳什么的打发时间也好啊。”

胡娇好不容易有个人来,恨不得将心里苦水尽倾:“高姐姐你是不知道,许大哥这个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做,我拈针他说伤眼,我下厨他说油烟熏的厉害,就是后院的鸡都不让我靠近了,说自有婆子来喂。什么事儿都不让做,可不是要闷死我吗?”

高娘子失笑:“夫人这是在向我炫耀大人有多疼你吗?”

胡娇傻了眼,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在晒恩爱啊!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六月里,胡厚福从沪州而来,还带来了魏氏给胡娇肚子里的宝宝准备的许多小衣物。

她是年初生的,孩子身体康健,家里一切顺遂,又有娘家母亲照看着,胡厚福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且接到胡娇的信,得知她已经有了喜信,胡厚福当真在父母牌位前磕了好几个响头,这才收拾行李前来。

胡娇自觉娘家人来了,走路都快了几分,慌的腊月在身后紧追不休。

胡厚福见惯了她风风火火的模样,只是此次看着妹子微微凸起的小腹,颇为高兴:“阿娇慢点,都要当娘了还这么慌张。”

前衙许清嘉听到舅兄来了,也微微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胡娇总想着变着法子的玩乐,最近倒是不怎么执着于要与县学的孩童们玩乐了,为了打发时间,家庭娱乐活动改为了赌博。

县令大人看着老婆甩开了膀子与他在赌桌上争胜负,总要担忧的朝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瞄几眼,暗中担忧将来生下来的不是状元之材,而是个小赌徒。

胡娇在孕中,不能喝酒,家里银子全在她手里握着,许清嘉是一文不管,赢来输去,不过是从她的左手到她的右手,时间久了,大失赌博的乐趣。

夫妻二人在彩头上起了争执,许清嘉的意思是他若输了便背诗一首,胡娇输了……那就亲他一下好了。

胡娇眼珠子几转,笑嘻嘻提议:“不如我们赌脱衣服吧?”

县令大人在老婆火辣辣的眼光下,硬着头皮答应了……如今已经在老婆面前表演过十七八回脱衣舞了。不是他赌运不好,实是胡娇耍起赖来,他抵挡不住。

大舅兄来了,县令大人欣喜的发现,他的午夜场表演终于可以结束了。

当日许清嘉一改俭仆习性,叫了一两银子的席面给胡厚福接风。

面对殷勤相劝的妹婿,胡厚福频频举杯,当夜醉的一塌糊涂,许县令回到卧房,老婆抱着樗蒲笑眯眯坐在床上,朝他招手……

许清嘉:……

这个赌性不改的小丫头真的是他老婆吗?!

是夜,夫妻二人相拥而眠,至中夜,似地底隐有轰鸣,四远有声,许清嘉从梦中惊醒,房摇屋动,他一骨碌翻身而起,胡娇业已醒来,朦胧间还当做梦:“许大哥,怎的好像房子在动?”

她猛然省起,立刻要翻身而起,许清嘉已将她一把抱起,往屋外冲了出去,并且高声大叫:“地震了快起来!”

腊月就睡在隔壁耳房,听到县令大人呼起,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穿衣推门,已瞧见县令大人抱着夫人立在院中,催促她:“快去叫舅爷起来,别在房里睡了。”

地底犹有摇动,腊月将厢房门拍的山响,胡厚福喝了酒,好半天才被吵醒,腊月已踹开门闯了进去:“舅爷快起来,地震了!”

胡厚福揉着额头光着膀子,慌忙间抓了件衣服便往外跑。

几个人站在院子里,寂然无声,许清嘉怀里还抱着胡娇,她脚上未着鞋袜,露出白生生一双脚丫子,怕她受凉,许清嘉便不肯放她下来,只将她搂紧在怀时。胡娇好几次想挣扎着下地都被他给阻止了。

四下的房屋摇动一阵便不再作响,所幸并无房屋倒塌。许清嘉这才让腊月进房去给胡娇拿鞋子:“大哥陪着阿娇在院子里待着,我去县学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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