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1 / 2)

加入书签

仔细一听,似乎是那婢女在说话。

“大人,您喜欢穿着衣服来,还是脱了来?婢子觉着还是脱了衣服来好一些……”

这时候,他又听见唐泛轻咳一下:“穿着衣服就行了。”

都进展到这一步了??

陆灵溪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些发懵。

再后来,两人的声音低了许多,但陆灵溪已经无心继续听下去了,他像来时那般静悄悄地离去,只是心中失魂落魄,脚步难免也略显凌乱。

屋子里,唐泛看着对方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无奈道:“把人气跑了你就这么高兴么?”

其实哪里有旁人想的那样暧昧,不过是一个人给另一人揉按肩膀罢了,偏偏某人非要将好端端的事情说得引人误会。

隋州捏住他的下巴,弯腰亲了一下:“自然是高兴的。”

然而唐泛单独叫隋州进来,自然不是为了让他给自己揉肩膀,而是另有要事,只不过隋州的身份还不到挑明的时候,陆灵溪想误会,也只能暂时由得他误会去了。

“方慧学那里,你派人去盯着点罢,席鸣和陆灵溪他们都已经露过面了,若由他们去,方慧学马上就会知道我们已经怀疑上他了。”唐泛道。

隋州嗯了一声:“我明天就去调集人手,暗中监视。徐家那边,你又是如何打算的?”

唐泛苦笑:“这还能有什么打算,我这边无非是上疏陈明案情罢了,但徐彬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希望汪公公能帮忙撑一段时间罢,等到白莲教伏诛,一切就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隋州抚过他的鬓发,虽然没有说话,安慰之意却很明显。

今夜唐泛上徐家搜捕的事,虽说是唐泛有意为之,但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难免就会觉得他太过莽撞。

两人默默无言,氛围却有些难得的温馨,自离开京城之后,他们就难得能有这般安静相处的闲暇时光了,自然珍惜这片刻宁谧。

少顷,唐泛提振起精神:“其实你不必为我担心,这一桩科举舞弊案,虽说尚有疑点,但沈思和徐遂却是罪证确凿的,也不算全无收获了,只要现在找到徐遂,舞弊案就算是告破了。”

隋州微微一笑:“我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唐泛木着脸将他的手从衣领下拿出来:“小州,你该回去了。”

隋州弯下腰,轻易将他整个人环住,热气喷吐在对方耳畔,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难道大人不要我侍寝么,我可以整夜服侍大人,不管大人是要揉捏肩膀,还是揉捏别的地方……但凡有命,无所不从。”

唐泛抽了抽嘴角:“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隋州:“说什么?”

唐泛:“小州姑娘,你胡渣都冒出来了。”

隋州:“……”

且不提小州姑娘如何郁闷内伤,京城毕竟距离江西千里之遥,虽然徐管家放了狠话,范知府等人也觉得唐泛行事不妥,但就算徐彬能量通天,能说得万安肯在皇帝面前替徐家求情,顺便给唐泛制造麻烦,等到朝廷的谕旨抵达这里,起码也得五天七天的工夫。

在此期间,唐泛已经亲自审问完沈思,并递上奏疏,将案情一一陈明,又将徐遂逃逸在外,以及案件疑点在上头分说明白,希望皇帝能够宽限时日,好让他查明真相。

因为没有确凿证据,唐泛在奏疏中并未提及白莲教,但隋州那边却得了一桩很可能与白莲教有关的消息。

据说几日前,庐陵县郊外某座山附近的村民忽然在半夜里听闻阵阵雷响,白天出去看的时候,就发现了山下多了一个被雷劈开的洞口,有胆大的山民进去一探究竟,却竟然在里头发现不少尸体,又陆续有谣言传出来,说是那山里面有吃人的怪物,越传越是玄乎,村民都害怕得很,又生怕担上责任,便赶紧上报官府。

按照官府的流程,汲敏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应该与知府商量,再一层层上报,到了京城那边,再由内阁最后下达命令,要么让地方自行调查,要么派锦衣卫过来,这中间起码要耗费一两个月。

唐泛虽然是钦差,但他只负责查办科举舞弊案,这件事却是无权过问的,所以汲敏与范知府等人也无须向他汇报。

不过就算他们不说,锦衣卫也未必就没有知道的途径,隋州认为这件事极可能与白莲教在吉安境内私下开矿铸钱有关,便留了一半人手监视方宅,另外一半人手则跟着他前往那里一探究竟。

却说唐泛表面上让陆灵溪和席鸣等人去寻找徐遂的踪迹,自己则三天两头没事就去找找徐家的麻烦,暗地里却一直留意着方家的动静。

方慧学据说染了风寒,已经两三日没有踏出方家半步,因着方家在吉安的地位,上门探病的人倒是络绎不绝,唐泛也派人送了礼物过去,据说出来接待的是方家管家,方慧学自己并没有露面。

这很正常,若是唐泛亲自去了,方慧学肯定要亲自出迎,但若只是他派的人,方慧学也没有必要出面接待。

除此之外,方家并没有异乎寻常的变动,每日依旧有人进进出出,方慧学膝下有两儿一女,女儿正是给本省布政使当继室的那位,两个儿子,一个已经成亲生子,另外一个还在念书,据说想要考取功名,除了出嫁的女儿之外,那两个儿子时常进出方宅的身影,倒是人人都瞧见了的,这一切自然也经由监视的人之口,传入唐泛耳中。

但唐泛总觉得哪里不对,心中总有股说不出的古怪感挥之不去。

直到陆灵溪为他带来一个与方慧学女儿有关的消息。

第134章

虽然那天他们在徐家找不到徐遂的踪影,但陆灵溪觉得徐遂很有可能还躲在徐宅里面,即使他不在,徐家也总会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所以陆灵溪就在徐宅后门附近监视,顺便打探徐家下人口中的消息,希望从中找出与徐遂有关的内容。

但一连两天,他都有些失望。

因为徐家后门虽然每天进进出出,他们家的厨娘杂役也经常会在跟菜农送菜上门的时候闲聊家常,却都没有谈及徐遂,顶多只是提到前晚唐泛带人上门搜捕的事情,说等老爷回来,那御史就要倒霉了云云。

与徐管家一样,在徐家下人看来,徐家老爷是很有能耐的人,连当地知府都要对他客气三分,他们抬眼看见的也只有徐家那一亩三分地,顶多不会大出吉安地界,所以自然也就认为唐泛肯定是奈何不了徐家的,言语之中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陆灵溪虽然很不高兴,却也知道没有必要去跟这些见识有限的升斗小民计较。

这一天下午,像往常一样,他靠在离徐家后门不远的树下——这个地方挨着墙边,位置很隐蔽,一般不会有人特地绕到那里去看,而他身手又足以在别人发现他之前就离开,像往常那样听着不远处徐家下人靠在门边晒着太阳说话。

不过这一次,陆灵溪倒是听到了一个跟方慧学女儿有关的消息。

“据说方慧学的长女在嫁人之前,原本已经另有婚约在身,结果方慧学主动毁约,将女儿嫁给了本身布政使当继室。”说到这里,陆灵溪卖了个关子:“唐大哥,你猜他们背地里对此事怎么说的?”

唐泛微微歪了一下脑袋:“骂方慧学背信弃义?”

“不!”陆灵溪笑道:“大家都说方慧学仁义!”

唐泛挑眉:“喔,这倒是有趣,为何会如此?”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