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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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素立马老实地站直了,又对着杜伯严甜甜一笑,倒让他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扫了杜延玉一眼,这才转头揽了顾清扬便走。

萧怀素还在身后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热情地送客,“四舅舅慢走,顾二哥慢走!”

杜延玉一脸羡慕地挽了萧怀素的手,“就你和他们相熟,连父亲也好似对你特别亲近呢!”话语里竟是冒出了一丝酸味。

萧怀素转头捏了捏杜延玉的鼻头,“三表姐尽乱说,四舅舅可疼你了,就是你一看到他就变得不爱说话了,这样可不好!”

杜延玉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牵着衣摆也不再说话。

这一路往回走,杜延云显然地已经有了几分心事,就连杜延玉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顾清扬的好话她也没有听进几分。

萧怀素看在眼里只作不知,杜延云今年虚岁十一,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个大姑娘了,她的心思到底是如何的还真不好猜。

杜延玉玩得乏了,杜延云便先将她送了回去,让丫环安置着歇息,转身这才牵了萧怀素的手往杜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看情形表妹倒是比咱们都熟悉顾二哥!”

萧怀素还在心里琢磨着杜延云会什么时候开口,这话便来了,她趁势扭了扭自己被抓得发红的小手,有些委屈道:“二表姐,怀素手疼!”

杜延云回过味来,却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竟然加大了力道,此刻见着那只白皙的小手印出了几条红痕,脸色顿时一变,又拉了萧怀素的手在嘴边吹了吹,“疼不疼?是二表姐不小心,我……”

“倒不是很疼!”

萧怀素咬了咬唇,一张小脸分明写满了忍耐,那是绝对的口不对心。

杜延云便更觉得愧疚了,只蹲下身来揽住了萧怀素轻轻拍了拍,“是二表姐的错,表妹别往心里去!”

萧怀素摇了摇头,咬了咬唇,有些迟疑道:“二表姐这是怎么了?”

“我……”

杜延云张了张口,只觉出了一丝苦味,她怎么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起来,看着那张稚嫩中含着关切的眼神,她更有种无地自容地感觉,只含糊地将这个话题给略过了。

萧怀素看了一眼杜延云,径直道:“我也不过是在外祖父那里学画练字时见过顾二哥几面,我觉得他也说不上有多好,惯会欺负人的,二表姐别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一副小大人的口吻倒是将杜延云给逗乐了,姐妹俩先前的那一点无言尴尬也随即烟消云散。

☆、第【46】章 礼物

杜延云问出这样的话来,萧怀素便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自然就顺着说了下去。

不过杜延云真是多虑了,她眼下才四岁呢,顾清扬长了她十岁有余,这样的两个人之间能发生什么事呢?

只怕杜延云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不禁失笑,又抚了抚萧怀素柔嫩的脸颊,“表妹真是慧黠,难怪大家都喜欢你!”

萧怀素眨了眨眼,唇角泛起了笑容。

杜延云将萧怀素送回了杜老夫人那里,老夫人还在歇息着,她便也没有打扰,只嘱咐了香桃等老夫人醒了后派人到外院给景国公世子报个信,这便回自个儿院里换衣服去了。

萧怀素回到小跨院时,小菊提着食盒也正好跨进院门。

秋灵便有些惊讶道:“这可是表小姐的药膳,怎么这个时候才做好?”

小菊抹了把头上的细汗,鼻尖的水珠子可还挂着,萧怀素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又左右看了一眼,轻声道:“回屋再说!”

几个丫环遂不再说话,跟着萧怀素进了屋去。

代儿与巧儿守在门外,小菊将食盒搁在桌上,这才揭开了盒盖,盛了一碗乌鸡百果汤放在萧怀素面前,又取了根细白的汤勺放进碗里,“小姐趁热喝了吧!”

萧怀素手持着汤勺轻轻搅动了,半晌才吃了一小口,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小菊,面色平静,甚至唇角还带着丝丝笑意,“这汤是你熬的?”

火侯不对,虽然清香扑鼻,但汤水却有些腻味了,连乌鸡肉也炖过了头,肉质绵软有些嚼不动。

小菊一下便红了脸,吱吱唔唔道:“今日老夫人寿辰,厨房里有些忙不过来,所以奴婢就……”

“这怎么可能?”

秋灵有些不信,“平日里专门有人顾着表小姐的药膳,这可是大夫人吩咐过的,他们如何敢怠慢?!”

萧怀素摆了摆手,又看了两个丫环一眼,继续低头吃着,直至把这一碗汤肉都吃了个干净,这才搁了汤勺,还笑着夸奖了小菊一句,“你有这个心是不错的,不过这手艺今后还要多练练。”

小菊红着脸低声应了声“是”。

萧怀素复又转向了秋灵,“今日外祖母寿辰,来往的宾客又那么多,自然得先顾着客人,咱们自己人偶尔疏忽一下也没什么,不用这般计较。”

秋灵咬了咬唇,却还是点了头。

表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过是有些气不过罢了,谁知道厨房那头是故意怠慢,还是偶尔的疏忽,这里面的弯弯肠子多了去,表小姐不在意,她却不能不往深里想。

杜老夫人最后还是被王氏给请了出来,又点了一出《牡丹亭》和《长生殿》,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夫人小姐们又在周围凑趣,倒是宾主尽欢,

临到末了,曲终人散,客走主安,王氏这才松了口气,又带了杜延云到杜老夫人屋里坐坐,见到老夫人正对着炕桌上的插屏爱不释手,不由笑道:“这是哪家送来的贺礼不成,媳妇也来凑个趣!”说罢便也走近了细看。

“还能是哪家?”

杜老夫人笑着摆了摆手,目光却专注地投在插屏上,“这画样是怀素描的,至于这绣工嘛,玉姐儿勾出了大概,剩下的大概是手下的丫环帮着绣完的,不过她们有这份心意,倒已经很是难得了。”

王氏有些诧异,又将这插屏看仔细了些,不由叹道:“怀素果真是个聪慧的,这才跟着老太爷学了多久的画,竟然都有这般造诣了!”

杜延玉的绣功也不过正处在起步的水平,能大致地勾画出来已是不易,更别说这配色,想来还是得了别人的指点。

材延云在一帮看了不由跟着笑道:“被祖母这一说,孙女做的东西都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了。”虽然这样说着,她还是从奉春手中捧过了雕花漆木的黑匣子递给了杜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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