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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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拳,只是随便挥出去的,有必要叫得这么惨吗?

看他那贱样,虞子婴眼角一抽,觉得若她手中有鞭子,绝对啪啪地抽他几下,看他还敢不敢不正经!

就在虞子婴被*“逼”着玩儿奴家与主人不可言的二三的“调戏游戏”时,这时一道人影匆匆地冲了进来。

由于这洞窟没门,所以这人想进来,直接拐个弯儿便能够面对面撞上。

“虞姑娘,你伤得要不要紧啊,我听他们说——”

恰在这时,图鲁阿爸端着一盆清水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却不期然看见纠缠在一起衣衫不整的两人,他先是整个人傻眼了,接着“啊”的惊叫一声,然后夺路而逃。

但也亏得他对于水源的珍惜,没把那一盆清水也一块儿砸在他们身上。

看着被啪塔一声搁在地上的一盆清水晃荡间溅出的水滴,虞子婴无语地瞥了一眼微撅起红唇扮着无辜之色的*,转过视线,更无语地盯着绝尘而去的图鲁阿爸。

她总觉得,她救*这件事情,不久之后可能会演变成一个令人感到绝望的版本。

虞子婴到底没有用上那一盘清水,上了药,她只简单捡起床上那一块从*身上滑落的帕子,让他将手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想了想,虞子婴起身:“我出去一下。”

“等一下。”*叫住她,伸出一截柔腻手腕软软地将她挽住,扯至床边坐下。

“为什么要等一下?”虞子婴道。

“因为今儿个晚上会有一只大耗子出没,我瞧着他们也是不会给咱们准备晚膳的了,不如趁着有时间便睡一睡,晚上好一起儿打起精神去逮耗子。”*笑眯眯道。

“耗子?……可我不想睡。”虞子婴蹙眉。

“怎么会不想睡呢?”*凑近她,然后伸手在她面上轻轻一拂,那柔软的轻纱布料柔软地滑过她面颊,遗留下一缕淡得几近不察的香气,然后他放低了声量,轻声哄道:“乖乖,小乖,快睡哦~睡下吧,你困了……”

说来也奇怪,刚才还觉得精神饱满的虞子婴,此时真的觉得眼皮越来越困泛,最后扛不住,便头一歪,闭上了眼睛,倒在*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乖啊,你要乖乖地好好地睡一觉哦……或许今晚,在见到那个人之后……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可能没办法再好好地睡上一觉了。”*用脸颊蹭了蹭虞子婴冰凉的发丝,又恶趣味地掐了掐虞子婴脸上的嫩肉,眸底不时闪烁着一种阴鸷之色。

——

月上中天,皎洁冰冷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夜凉似水,月亮撒落的光落在荒漠的一棵张牙舞爪的老槐枯树丫上,落下斑驳而盘缠的黑影。

夜风呼呼地吹动,像是狼嗥般令人觉得寒毛竖立,一道全身被笼罩在一件大长斗篷的矮小身影,独自一人禹禹行走在荒漠沙丘之中。

☆、第四十六章 跟随了一路

夜风呼呼地不住吹动,像是狼嗥一般令人觉得寒毛竖立,沙雾之中一道披着一件大长斗篷的矮小身影,独自一人禹禹行走在荒漠沙丘之中。

今晚的月亮特地圆、大,仿佛是故意为了揭露黑夜之中隐藏的某种秘密而盛放着。

那一道佝偻着背脊的矮小的身影一开始走路时,是特别地费劲跟缓慢,甚至还杵着一根拐杖,一步一脚印,但在绕过一段横梁削直的黄岩山壁后,他突然挺直了身躯,像挫骨重生,缩矮委顿的四肢舒展开来,他步伐如同神助,转动几圈柺杖,衣摆拂动猎猎,几步便掠出数丈,身轻如燕,奔走如夜狗。

“他原来还懂武功。”

一路尾随而来的虞子婴跟*不远不近地藏匿着身形,见前方之人如同走出了划分好的危险警戒线后,便不再费力伪装开始白驹过隙地赶路了。

转眼间,黑影风驰电掣,眼看着就要失去他的踪迹了,虞子婴转眸看了*一眼。

“你先追吧,我会尽快赶上去的。”

她失去了内力,自然暂时运用不了轻功,光用跑的话,或许会惹来动静,暴露了他们的跟踪。

“你啊~求我一下会死吗?总是不愿意遂我一次愿,罢了,你不遂我,我却舍不得撇下你这个小冤家。”*故作娇嗔地轻点一下虞子婴的脑门,娇媚剔透的瞳仁中流转着金冶的色泽。

“小乖啊,要抱紧啰~要是半途走丢了,那就活该被荒漠的山鬼捡去当小媳妇儿哦。”*眯起眼眸,细长的眼线于尾端微微勾勒上佻,他揽过虞子婴的腰肢,将她扯近自己,挨在她耳畔恶趣味补充了一句。

虞子婴撞到他怀中,脸色变幻:“……”山鬼是什么样一种品种,竟然会随便在外面捡媳妇儿?!

由*一路带着,他们倒是很是轻松地紧随着那人其后。

虽然从头到尾虞子婴只看到一道矮小裹得严实的背影,但虞子婴却知道那个人就是哈喀。

白日所有流民基本上除了伤患重病者,都要离开营地出去外面“采集”以维持生存,所以一日的奔波劳碌,再加上平日里饱一顿的饿一顿,所以他们一般随日落而眠,日出而作。

就在所有流民陷入深眠时,却不想哈喀却没有睡下,而是独自一人十分可疑地离开了聚居营地,奔走至此。

这么晚了,哈喀他独自一个人跑出流民营地,来到这片荒郊野外,他究竟准备做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虞子婴被*搂着,她脑袋靠近他颈窝处,微微一抬头,柔软的双唇便抵在他圆润透明的耳垂处。

风声急急划破了她的声音,他们正在路上高速地移动着,这话并不方便,所以虞子婴需要离得他很近的位置,才能将声音只送进他的耳朵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将这群流民,哦,不,这一群未央城的居民赶出城吗?”*也学着她一样,轻咬着耳朵说话。

虞子婴若有所思,却并没回答,而是盯凝着他的眼睛。

她仰着头,他低着头,远远看去,两人就像耳鬓厮磨,而*亦十分享受这一刻,他一双温柔近妖的妖娆眸子似乎要滴出水来。

“你应该看得出来吧,这个哈喀在这一群流民中十分有威望,实则以前在未央城内,他亦有许多的信众,要知道他一家的善名可谓是远近驰名……那你又知道未央城是一个什么地方吗?”

虞子婴摇头,末央城她只知道别人形容是一座鬼城,却十分富饶多金,除此之外所知甚少。

*旋开眼眸,目光直视着前方,时刻注意着前方那道人影的行动,他张阖着红唇,跟虞子婴讲述道:“其实未央城就是一个极致的销金窟,若说这男人最怕什么?不是那无情无眼的刀剑,亦不是那步步惊心的日子,他们怕的就是女人的温柔乡,跟醉生梦死的沉溺,无论他是英雄还是凡夫走卒,一旦沉浸下去,便可以将一身豪气壮志全部带走,也可以把胆魄消磨,让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变成一具任由其拿捏的傀儡……这种地方,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干净又纯洁的地方,它可以说是集齐所有罪恶的源端,亦是一座能够消磨人意志,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鬼城’。”

这一座鬼城的所有“鬼”,都将只受他玄阴王一人的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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