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八郎(2 / 2)
秦凤仪笑,“陛下让我跟二皇子身边服侍,我就跟着一道过来了。以往就是想来愉爷爷这里,都得看时间便不便宜,骆掌院严格的要命,假都很难请。以后方便了,我沾二殿下的光,每天都能过来。”
秦凤仪还说呢,“以前也没见宗人府这样热闹,怎么现在这般人来人往的啊?”这话是跟愉老亲王说的。
愉亲王道,“这不是趁着这回太后娘娘的千秋,大家都来了。许多宗室子孙尚没有官封,或是按例或是按律,到了年纪的,总该给个职司。”
秦凤仪点头,原来如此。
秦凤仪当天傍晚与二皇子一道回宫时,就同二皇子说了,“二殿下,如今正是夏天,你那里可有什么瓜果梨桃的,每天在宗人府当差,也可带些去孝敬老亲王啊。”
二皇子想了想,“我那里就是宫里的份例,这个,成么?”然后,就一幅拿不定主意的模样望着秦凤仪。
秦凤仪道,“待我想想,对了,也别从你宫里份例里出了。我跟陛下说,再有往老亲王那里的赏赐,你都给老亲王带去,成不?”
这事,二皇子还是干得了的。
二皇子也知道秦凤仪是来帮他的,二皇子很诚恳的说,“秦探花,你也知道,我是个笨人。要是我哪里有不好的地方,你只管同我说就是。”
秦凤仪虽不喜二皇子这样笨拙的人,但看二皇子这样说,他连忙道,“谁说殿下笨了,殿下是质朴,为人厚道。陛下就是派我来辅佐殿下的,殿下你想,其他几位殿下,可唯有您,是陛下派我过来的呀。”
二皇子那叫一个不自信哟,他道,“是不是因为我比几位哥哥弟弟都笨啊。”
秦凤仪心下暗叹,不得不说,有时候,二皇子虽不聪明,这话却是一语中的。秦凤仪道,“这是哪里的话啊,我与二殿下说吧,以前我在扬州,还有人说我傻呢。我只不理那些人,努力念书,一样有出人头地的那一日。我问殿下,殿下想不想改了你这性子?”
二皇子道,“这笨也能改的聪明么?”
唉哟,秦凤仪都不晓得,皇帝陛下那样的人物,如何生出二皇子这样的儿子。秦凤仪却是一脸笃定,“我说能就能,只要殿下听我的!”
“成!我听秦探花的!”
二皇子是知道秦凤仪素有天下第三聪明之人的雅号的,他虽笨了些,素有自知知明,在宫里,就听大哥的。如今父亲派了秦探花在他身边,他便听秦探花的。
二人去景安帝那里陛见,景安帝略问了问儿子宗人府的差使,便将二皇子打发去太后那里了,留下秦凤仪说话。秦凤仪道,“那个闽八郎,中午就去愉爷爷那里蹭饭了。愉亲王,老亲王。”
“没事儿,你就叫爷爷也无妨,你这年纪,倒是能给愉王叔做个孙子的。”景安帝一笑,问他,“闽八郎是谁?”
“就是闽王的八儿子,他家封地不在闽地吗?我就叫他闽八郎了。”
景安帝一乐,秦凤仪道,“那家伙,看着斯文,真是一点儿不老实,送桃儿就送桃儿吧,偏赶上大中午人吃饭的时候送。你要是想过来吃饭,他与愉爷爷也是叔侄,又不是外人,你早些来,既送了桃儿,还能陪着愉爷爷说会儿话,中午留下来吃饭也是顺理成章的。非得大中午的送,还说什么,是闽王吃后觉着桃儿好吃,立吩咐他过来送的,他不敢耽搁什么的。谁还没送过东西呀,我爹从不叫我大夏天的中午给人送东西,多晒啊。他这是亲爹么,哪里有这样使唤儿子的。”
“少胡说。”景安帝正色道,“在朕跟前随你怎么说,出去可不许说这话,朕知你素来无心,可叫御史听到,或是叫闽王知道,质疑宗室血统,这岂能罢休的!”
“我晓得的,就跟陛下这样一说。”秦凤仪道,“刚我问二殿下,咱们守着愉爷爷,能叫他一个外来的占了尖儿,二殿下在宫里,无非就是皇子的份例,他又那样的老实。我想着,不如这样,以后陛下再有赏赐给愉老亲王的差使,就交给二殿下吧。二殿下就在宗人府当差,这离得也近,与愉爷爷也熟,他又是皇子,他亲自去,岂不比内侍更近乎。陛下说,可好?”
“你都这么一大套的理了,朕能说不好么?”景安帝实在是每天国家大事都忙不过来,一些个小事,他是真没那个心思。其实,这差使就是二皇子自己来讨,景安帝又怎会不允,可二皇子他想不到此处。见秦凤仪这般周全,景安帝更是高兴,还夸秦凤仪,“果然派你在二皇子身边再没错的。”
人情往来什么,景安帝对秦凤仪是大大的放心,不过,景安帝还有些个旁的要求,他与秦凤仪道,“朕有九子,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还年少,暂可不提,前头略大些的六位皇子,你都见过,就属二皇子最老实。凤仪,二皇子一向心实,这为人处事,就略逊了些,该提醒他的地方,你可要提醒着些。”
秦凤仪一向有些二百五,他与景安帝又很投缘,见皇帝陛下这样托付他,秦凤仪一口就应了,道,“陛下放心吧,咱们才是自己人,只要我在二殿下身边,我断不能叫他吃了别人的亏去!”
景安帝想着,小探花虽然说话比较直,做事情还是很靠谱滴。
秦凤仪刚应承了景安帝的话,准备好生辅佐二皇子,结果,第二天就知道辅佐二皇子是一个多么艰难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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