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之间只剩下唯一的一件事了,那就是离婚(1 / 2)
袁绍东不经意的一侧头,与向暖呆呆望着他的目光在嘈杂的空气中相撞。
向暖眼中好似没有焦距一般,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袁绍东的一双眸正紧紧地望着她。
他眼中好似暗涌着太多的东西,而向暖不想去看懂,也早已无力去探究了。
如今他想什么又管她何事呢。
向暖转了身,大步的往机场大厅外走去。
向暖知道背后袁绍东的目光该是一直胶着她的背影,但她却也只能大步的向前,回头对她来说太过残忍了会。
她与他之间只剩下唯一的一件事了,那就是离婚。
以后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不会再是她了。
那怕只是两个虚无名字,也不会再写一起,有任何的牵扯了。
当董培韵那厚厚一叠照片寄到她手上时,向暖就知道他和袁绍东彻底完了。
他不再是向暖从小所认识、所依赖的袁绍东了。
即使她可以理解他对父亲的恨意,她也无法原谅他顶着自己丈夫的名头,去出卖自己的那副皮囊。
他的心在仇恨面前没有对她做到坦诚相待,而他的人如今为了他想得到的更多利益,更是变得让向暖觉得脏了。
向暖记得他来她家时,十二岁,高高瘦瘦的,很沉默。
他穿着白的发皱的衬衫,不爱说话,见谁也不理的,可向暖却很开心家里多个人,她爱粘着他,觉得这个高她一个头的哥哥长得好看。
那年的冬,圣诞节前夕,向暖去袁绍东班里等他放学时,看到经过身边的一群群女生,拿着针线在织围巾、手套这些的。
“你说他会喜欢什么颜色的呢?我选是织黑色的呢还是棕色的?”一个女生拿着不同颜色的羊绒毛线犯难的问一旁的女孩。
“织给谁?你不会也想……”站在走廊的那女生看了眼正收拾书包准备往教室外走的袁绍东。
向暖抬头看到那女生满是脸红的点了点头。连袁绍东走到她身边了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向暖不是第一天等袁绍东回家了,她知道那些女生很喜欢袁绍东。因为袁绍东不仅成绩好,最重要的是长得很帅。
向暖很讨厌她们用着那样的眼神看袁绍东,但还好袁绍东对那些女生一直都很冷漠。
“不走吗。”往前走了几步的袁绍东,看向暖没跟上来,回头有些不耐的说了句。
向暖看他眉头皱了皱,赶紧快步的跟了上去,可走到楼梯口时,她又忍不住的回头望了眼她们手中拿着的针线。
那一天从他教室到校门口,向暖都很安静。安静的连推着车走在前面的袁绍东都有些不习惯。回头看了她几眼,她都没有发觉的。
只是一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时向暖还在读小学,小学生中还没流行在圣诞节织织物,送给心仪的男生。但在初中部的女生里已经十分盛行了。
记得大学时跟李莉娜一起逛街时,无意间看到一家店铺里摆着的各种颜色的毛线,那么多种颜色,毛毛绒绒的摆着那儿,在冬天看着格外的让人眼前一暖的。
她对着向暖说:“真想学针织,若是能给我姥姥织一条围巾,她怕是要感动死了。”
“去挑颜色,回去我教你织。”
向暖看到她话一出李莉娜眼中流露出的惊讶,“你会织?”
她不可置信。
李莉娜是觉得想她这种家境的孩子都不会织的,向暖一个富家小姐居然会。
是的,她会的。
很小的时候就会了。
就是那年冬天,袁绍东来她家的那一年,就是那一次在他教室外撞见一群女生要给他织围巾的那一年。
那一年她才九岁,对于那些东西她很陌生。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她回去找了赵婶,让她带她去毛线店挑选毛线,手把手的教她。
她没有给袁绍东织围巾,而是织了一双手套。赵婶说手套比较难织,可向暖却坚持要织手套,因为她看到他手上的冻疮了。
可是即使冻了手,冬天时,他还是不愿意跟她一起坐父亲的车上下学,依旧骑着单车。
那双手套尽管向暖很用心的去织,但比较年龄小,又是第一次,赶在在圣诞节的前一天才完工了,但却发现有一只手套的小拇指头上漏了几针,破了个小洞。
向暖难过的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
第二天,向暖红着眼去上学,下学后没有去等袁绍东放学。她害怕看到那些女生织的精致的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而她书包里放着的那双破了的手套却是没勇气给他了。
她一个在外面晃荡了很久,不想回家。
最后,袁绍东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音像店里找到了她。
向暖看了眼他,脖子上倒是跟平常一样,什么也没围的。
音像店门口,他黑这张脸看着她,一脚落地的撑着
tang他的单车。
向暖低着头看着他脚上老旧的灰色运动鞋,那时向暖不懂,他明明有些新鞋为何还总是穿旧鞋,现在想想他该是一开始就在恨父亲。
可为何他恨父亲还要对她好呢。不该是连带着一起恨她吗。
冷风中向暖听到他说:“把书包里的手套给我,晚上风大。”
向暖猛地抬头,愣愣的望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书包里有手套的。
那天晚上,是向暖第一次坐他的单车。
之前她想让他载她,可袁绍东一直没同意,说:“你都有专车接送了,干嘛还坐我这破单车。”
他态度冷漠的一口回绝。之后向暖也不在提了。
而那一天,他主动开口让她上车。戴着那双她织破了个洞的手套,一路载着她回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