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诸事繁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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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可思议的意外和历史的机遇把朱永兴推上了权力的金字塔尖,让他雄居塔顶,俯视万方,这是一种享受,还是一种酷刑?

对于要承担改天换地重大责任的朱永兴来说,这固然会让人有掌控巨大权力的乐趣,却也让人有如临深渊的凛惧。而历史上每个朝代的中兴,也正是因为改革而获新生,不改革便灭亡了。

名为中兴,实为重造。积重难返的明朝已经在腥风血雨中荡涤了一遍,经历过这场惨事的人们,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有所觉悟;而赫赫功绩加上封建传统赋予朱永兴的无上威权,使其的改革能够较为顺遂地推出并实施。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大明还没有形成庞大的利益集团,或者说有可能阻碍改革的利益集团还没形成气候。所以,作为极权体制下的改革者,以朱永兴的中人之资才能有做改天换地的历史巨人的宏伟理想。

没错,中人之资,这是朱永兴对自己的定位。除了跨越时代的眼光,他自认是不能和那些历史大贤相比的。当然,若论赚钱的点子,朱永兴还是比别人更多,更广更出人意料。

就在朱永兴启驾北上没几天,从南京开始,官府便推出了新的税收条例和管理办法,直指娱乐行业。没错,六朝金粉之地,就是要从婊子和嫖客身上刮钱。

在朱永兴看来,妓女的问题不是法律的制止所能解决的。因为妓女的行业具有悠久的历史。在当今社会,虽然不同国家的政治经济形态有所不同,但妓女基本上普遍存在。性产业的出现,是社会上各个利益合力使然,非道德或法律所能轻易约束的。

既然已经是合法的存在,那就加大税负。既是对这种产业的限制,又为国库增收。同时,管理办法有各种娱乐场所的规范措施,从颁发营业执照,到建立妓女从业登记制度,并加大了对逼良为娼等犯罪行为的打击力度。其中还有针对妓女从良的明文规定,帮助有心跳出乌浊烟花之地的弱女。规范管理,不禁止,不提倡。不鼓励,这就是政府采取的政策。

从南京开始,杭州、扬州等地也陆续开始执行新政,先重点城市,然后是整个地区,最后是全国通行。尽管这不是什么关系国际民生的大事,但政府稳健的步伐依旧。

短期内还看不到烟花税的增降,但随着迁都。畿辅地区的地价却又上了一个台阶。特别是北京、天津的地价、房价,更是涨势迅猛。这使得第一期商铺的拍卖十分成功。获利颇丰,两百多万两银子一下子缓解了财政。紧接着,以地方政府为主导,各地又开始接连地拍卖逆产。其中以张家口、大同、兰州这三处新开的边市最为抢手,太原、西安、开封、保定、济南等大城市处于交通要道,价格位于其次。

一朝天子一朝臣。说的可不都是官员,还涉及到了该利益集团的其他人。在满清做过官的首当其冲,没有反正、投诚等立功表现的,皆以“附逆”罪施罚,家产被抄没。首犯监押,家人流放到湄、河垦荒;打击面继续扩大,则是那些拥清、附清的北地豪绅和商家,其中又尤以晋商为主,代之而起的是南方新兴的各个商团,以及北方幸存的地主和商人。

商人的精明,商人的逐利,在这新旧政权更替的时候表现得很明显。政治、军事重心都转向了北方,那经济的调整也是势在必行。而边贸向来是获利极丰的行业,内地便宜的瓷器、丝绸、棉布、铁器、茶叶等,在边市换来牛马等牲畜,一转手便是极大的利润。

而原来把持口外贸易的晋商集团的覆灭,正好给新兴的商业集团创造了一个取而代之的良机。尽管政府对边市销售的商品的种类和数量有着宏观的调整,但少了贪腐官员军将的盘剥,仍然令人趋之若骛。

从海贸到陆地,以郑家为首的海商集团借助于从龙之功,借助于数次购买国债与官府形成的良好关系,极力在北地扩张。无论是商铺拍卖,还是边市的准业执照竞标,都显示出了雄厚的财力和咄咄逼人的势头。

而南方的老牌商家则还是各自为战,势单力薄之下方才觉悟到联合起来的重要,但却已经失去了不少先机。

…………

“这些宅子先不要卖了,按照大小、规模重新拟定一份。”朱永兴提笔将第二期拍卖名单中的一些名字划掉,新朝建立,功勋之臣的赏赐还没有落实,北京的这些宅院便留给他们吧!

“天津要扩建,谁出资谁受益,本着这个原则拟定具体办法。”天津作为北方最重要的商贸港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政府拿不出钱,那就从民间募资,再用土地和房屋来顶吧!

“告诉户部,计算一下,给水利部拔些银子,查如龙又向朕诉苦了。”

“广州军区的军饷暂停发放,马上就要开打了,告诉他们,打败安南,从缴获中拿翻倍饷银,以作犒赏。”

“派兵进驻热河上营(现承德市区)的事情朕准了,让北京军区加紧行动,告诉布尔尼,那里将开边市,他不是嫌大同、张家口路远不便吗?”

“告诉甘肃、陕西巡抚,三年之内该两省的地方财政若有结余,不必转送京师,直接拔至西北军区。”

“兰州边市的收益单独划出三成,专款专用,用于在西北囤积粮草物资。嗯,如果东胜卫(现鄂尔多斯)得复,又开边市的话,也依此例办理。”

总理处官员一一记录,把朱永兴的指示或誊写成旨意。或写成给各部的文书,见朱永兴再没有交代,躬身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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