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定都之虑,拍卖逆产(1 / 2)
明朝开创时,将国家的首都确定为南京,后来迁都至北京。**而北京就在当时的劲敌蒙古附近,迁都被形容为“天子守国门”。而末代皇帝崇祯,在国难临头的时候未曾丢弃皇都仓皇逃跑,又诠释了“君王死社稷”这句话。
当然,成祖迁都北京,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加强对北方军队的控制,抵御北方敌人的侵扰。因为明朝的威胁主要来自北方,前期是蒙古人,后期是满洲人,为了防御少数民族的南下侵扰,必然要在长城沿线部署重兵,如果把首都放在南京,那么皇帝就要把北方的重兵交给他人统一指挥。无论这个人有多么忠诚,作为封建皇帝始终是不会放心的。
天下精兵良将,尽在九边。在没有现代通讯、交通工具的时代,如果放手赋予戍边重兵集团主将足够的自主权,他们向安禄山看齐的风险很可能上升到令人无法承受的地步;如果仿效宋朝奉行“守内虚外”的政策,束缚戍边重兵集团主将的手脚,军队的作战能力又将遭到严重削弱。
况且,北京的地缘位置属交通要冲。占住北京,就挟制了西北到东北、北方到南方的四条关口(这是四条生命线),北京城外有太行山、军都山、燕山,地势高峻,“以燕京而视中原,居高负险,有建瓴之势”,“形胜甲天下,层山带河,有金汤之固,诚万古帝王之都”。
有利则有弊,定都北京第一是首都位于边境,对于国防要求太大,使得边境部队没有多少战略纵深,回旋余地很小,于国防有弊;其次是当时中国的经济中心是江南一带。供应首都的物资开销,之前完全是靠大运河运输从南方供应。这无疑加大了人力物力的耗费,且有可能拖慢江南地区的经济发展,对整个国家的发展不利。
既然是有利有弊,便要反复权衡,而朱永兴最后决定依旧把北京作为首都。最重要的一点其实还在“天子守国门”上。在来自北方的侵略威胁消失前,国都设在北京,是一种倔强的面对挑战的态度,也能显示中兴后的大明王朝朝气蓬勃、勇于直面挑战、迎难而上的精神风貌。而且,北京一连数百年都是全国政治文化中心,人们自然有一种向往的向心力,会增加全国团结和统一的力量。
尽管有困难,但不是不能克服的。漕运可以转为海运,官家承运可以转成商家承办。在目前的航海条件下,是完全可行的。北方气候和环境虽然恶劣,但小冰河期最寒冷的时期已经过去,自然条件正日渐转好。
南京固然也是首都的选择,但它充当国都的时代,几乎全是分裂时代。而且很多建都于此的王朝,都在短短的期间内,发生变化。包括令后人惋惜的悲剧。朱永兴虽然不是很迷信,可也担心在这金粉享乐之地的时间太长。出现文恬武嬉的局面。
再从向外扩张垦殖考虑,向南向北是两个方向,南弱北强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保持并增强北方的军事力量,并将热力辐射到遥远的东北地区和西北地区,定都北京也是相当必要的。
而从决定北伐成功后迁都开始。一系列的举措便开始落实实施。而在这项重大的政治举措影响下,政府亦随之推出了相应的经济活动。比如拍卖北方新光复地区的逆产、敌产,目前主要是一些大中城市的商铺。更新的信息不断由北方官员传至户部,经过整理后印刷成册,或是张贴于外。广而告之。
无疑,定都北京将是这种拍卖活动的催化剂,而北京及周边城镇的商铺则是最受关注的。天子脚下,经济发展和繁荣是可以预期的。
“天津,嗯,既是港口,又是商贸集散之地,比之京城亦不遑多让。”张川天拿着一份刚刚抄录回来的名录在仔细分析。
因为刚刚光复,名录很粗疏,多是一些早已有汉奸定论的附清、助清皇商的家族产业,其余的还要进一步整理甄选。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张施华有些鄙视地一笑,说道:“可错看了形势,也是家败人亡的下场啊!想当年,他们何等风光,皇商啊,戴着官帽的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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