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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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好意,想让人们看到她温和待人的一面。叶浔不想祖母失望,就笑应道:“我问问太夫人,她不嫌烦的话,年前我也办几场宴请。”

叶夫人连连点头。

过了两日,叶浔才与太夫人提了提,太夫人笑道:“我也正想劝你多与人来往呢。我是孤僻惯了,到时候出面点个卯而已,余下的还要你自己张罗。”

叶浔这才吩咐下去,准备先办一场赏菊宴——也只是个幌子而已,看戏、闲聊才是正题。往外派发请柬的时候,她斟酌半晌,还是让管事妈妈告诉叶夫人一声:到时候愿意带上叶浣,只管带来。

宴请前一日,裴奕早早回到府中,神色如常,更衣之后才对叶浔道:“我得陪着你回趟娘家,你家里出了点事。”

叶浔茫然地问:“好事还是坏事?”

“有惊无险,算是好事。”

☆、第62章

在叶世涛的不断施压之下,彭氏的娘家人终于快被逼疯了。

彭家多年经商,借着叶家这棵大树,好不容易在京城混成了有点儿名气的小商贾,近半年来却每况愈下。别说生意兴隆,没倾家荡产已是难得。

自春日起,叶世涛不断设圈套,陆陆续续吞掉了彭家十之六七的产业。自然,这也要感谢柳阁老的好心帮忙。

彭家所剩的那些产业,不过是有个空壳子,看着好看,内里早已破败。叶世涛不稀罕,别人更不稀罕。

日子肯定是没法儿过了,彭家选择了狗急跳墙。

换了谁是他们,最先要解决的问题都是让叶鹏程、彭氏回到叶家,不然连一丝周旋的余地都没有。

谈何容易。

他们连人都见不到,叶鹏程、彭氏所在的庄子是他们无法靠近的。途径只剩了叶府中人。

他们从叶府里的人口中得了消息,叶鹏程夫妇名为得了重病要将养,实则是被囚禁起来了。

商议多日,他们决定将叶世涛告上公堂:不孝,毒害双亲。

其实他们也不想这样,最简单又最有效的法子是走言官的路子,上道折子就能把叶世涛的事捅到皇上面前,怎奈柳阁老和叶世涛盯他们盯得太死,根本找不到门路。

这天一早,彭家三爷去击鼓鸣冤了。彭家大爷、二爷则召集了亲戚朋友,要去叶府门外为叶鹏程夫妇痛哭喊冤。

双面夹击,总能闹出点儿效果的,只要招来看热闹的就行,叶世涛总能因此有所收敛的,为了辟谣,说不定就将叶鹏程夫妇接回府中了。

打算得不错,却还是落空了。

五城兵马司景指挥命手下兵分两路,将彭家带头闹事的几个人抓了起来,一并送到叶府交给管家,让叶世涛自己处理。管家将人手下,关到了跨院,并没惊动光霁堂和内宅,只是除了几个当家主事的,不允许任何人出府门。

裴奕是听五城兵马司的人说起才知情,回府之前,绕路去问了问叶世涛。

叶世涛说那你就陪阿浔回去一趟吧,我要是处置不当,你们也给我提个醒儿。随后,他打道回府。

下马车时,管家道:“庄子上的人来报信了,大爷、大奶奶今日服毒自尽,幸好服食的毒药不多,人已无事。”

彭家的人要告他不孝,作为父母的两个人就在同一天做出服毒的样子。里应外合,也算做了十足的准备。

如平日一样,叶世涛先回房更衣。

元淮陪着叶世涛去往跨院时禀道:“今日程妈妈跟我说,二小姐与您房里的几位姨娘走动得频繁了些,她提醒大少奶奶两次,说能不能警告几位姨娘两句,或者将几位姨娘索性拘在房里,大少奶奶还没想出借口。”

叶世涛颔首,“知道了。”语声有点儿冷。

元淮无声地叹了口气。大少爷早就提醒过大少奶奶,让她管好几名妾室,别跟叶浣、叶世浩走动。大少奶奶就是太心软了。也是,那是个从来性情柔和的,如今能不时冷下脸来训诫仆妇已是难得,要和几名妾室端起正室的架子,还需时日。

叶世涛坐在跨院的厅堂内,沉思片刻,吩咐道:“把彭子春带来。”彭子春是彭家大爷长子,今年二十六岁,是彭家寄望着能振兴家业的。

见到彭子春,叶世涛笑脸相对,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说说话,我跟你谈一笔买卖。我吞掉的彭家产业,能还给你一半,让你用来兴家,前提是你要知无不言。”

彭子春眼中闪过喜悦的光芒,转瞬就黯淡下去,“你想知道什么?”

叶世涛却是答非所问:“彭氏没有活路了,你们想再指望利用她,绝无可能。你们要告我,不外乎是想有条出路,我给。我为何要置她于死地,你心知肚明。我手里的护卫性子暴烈,失手打死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他笑意渐浓,却毫无暖意,“我是要跟你谈买卖,你却无讨价还价的余地。振兴家业、可能上当受骗或是必死无疑,你自己选。”

他没了耐性。

暗中查证,不如快刀斩乱麻。

府中人心不齐,阿浔又已出嫁,不能及时提醒他内宅隐患,妻子已经很努力了,疏忽却在所难免——再拖下去,不知又要拖出怎样的祸端。

多少年了,一直被家中这些恶心至极的人与事困扰,该结束了。

郑姨娘听说叶世涛回来,就难掩喜色地来到了正屋,听得他更衣后即刻去了跨院,难掩失望。

江宜室看着她,想到了程妈妈的提醒,不由蹙了蹙眉。郑姨娘这两个月算是妾室中最得宠的,也是近来跟叶浣走动最频繁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担心将郑姨娘拘在房里会让叶世涛不悦,万一觉着她善妒可怎么好?

是,他也提醒过她,要管好几个妾室,但是自来都是一团和气,她突然变脸,几个人不定会说出她什么话。

最重要的问题是,叶世涛自己得空就跟叶浣下棋,妾室岂不就要随着他讨好叶浣?从来如此的。

偶尔不是不怀疑,他在故意刁难自己。

她暗自叹气。

郑姨娘此刻却期期艾艾地到了江宜室面前,小声道:“大少奶奶,我……我好像是有喜了。”

江宜室脸色一变。

郑姨娘又急急地道:“前两日出门去找大夫把脉了,说是喜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直都服药的,竟失了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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