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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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为何这般惊讶?”

虹隙不予回应,若有所思地走到水盆前,一边缓慢地洗着脸,一边说道,“我忽然感到有些困乏,今晚不用陪我种树了,改日再约。”

这便是她一口答应的原因,虹隙只是让她陪伴种树,没有非分之想。

“好,那你早些休息。”她走到门口,“对了,你出的难题,我的同伴似乎已经寻到破解方案,请不要忘记兑现诺言。”

“英俊的男人向来玩得起,时限一到,我自会去验收。”

待她关门离开,他渐渐敛起笑容……不知为何,这个夜悲音隐隐让他感到不安,想必背景一定很复杂,看来有必要关注一下此人的事迹,再做定夺。

…………

一望无际的高粱地中,妖兽们齐心协力破解难题。

祁虎按照斐狐的指令,化作身型庞大的老虎,与化作巨型乌龟的大灰,合力踩踏笔直的高粱秆。

“对,沿着我做过的标记踩,不要踩到周围的高粱秆。”斐狐抬起头,看向化作飞鸟的翔音,道,“你在高处,提醒他们不要偏离轮廓。”

“好,祁虎,你的尾巴!不要扫断图案以外的高粱秆。”

“知晓了,别罗里吧嗦的。”祁虎收起锐利的尾巴,利用冲刺的力量,推倒挡在他们面前的高粱秆。

这便是斐狐想到的办法——反其道而行之。

虹隙在阐述题目的过程中,故意给出一个错误的引导,他刻意提到不得使用镰刀或者打火石等工具,就是让他们误以为图案应该在土地上临摹。并且提出一个更苛刻要求,图案不会因为水的覆盖而消失。于是让一个原本简单的任务听上去难如登天。

其实方法相当简单,用整片高粱地本身作为画布,然后就像熨烫衣服那样,使用自身的体重和双脚的力量,将图案“压”出来。

斐狐方才在高处做标记,正是在勾画图案的整体轮廓与细节。

如此制作出来的图案,及时是天降大雨,也不会破坏图案分毫。

初小药与霸翎翎跟随在祁虎与大灰这两辆“碾路车”的后方,踩平、或者扯断参差不齐的花纹边缘。不到一个时辰,从高空俯瞰而去,已然初见雏形。

“斐狐你好棒啊!只要虹隙始祖不耍赖!这道题肯定过了!”初小药鼓鼓掌。

尽快完成任务,便能尽快见到皮皮与师父,她从离开的那一刻便开始想念。

斐狐擦擦汗,心态可没她这般乐观,喟叹道,“这只是小试牛刀的第一道题,后面还不知晓会出什么幺蛾子。”

霸翎翎脑子盘旋着虹隙的话……黑孔雀是魔帝,她曾经或许是魔帝的心上人?

非冥又与魔帝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不禁心乱如麻,很想现在前往魔界,找到非冥问他到底是谁!

“初小药,等这边完工,我要去趟魔界。”

“啊?我们在做任务呀翎翎。”

“叫你开就开,哪这么多废话!”

“……”初小药哪敢说不合适,何况翎翎终于愿意跟自己讲话,于是她向斐狐请了一刻钟的假,请虹隙告知这附近哪里有墓地。

然而,她还未跑到虹隙的住所,便看到他正在一位身材矮小的白胡子老头聊天。

白胡子老头的身高与孩童差不多,手持歪脖拐杖,仰视着身型高挑的虹隙,谦卑道,“虹隙始祖唤小仙前来,敢问有何吩咐?”

“你是常驻于凡间的土地公,可否知晓夜……”

“抱歉我有急事,先打扰一下,”初小药向二人鞠躬,“请问虹隙始祖,这附近有墓地么?”

虹隙用眼神示意土地公在旁候着,继而指向东面,“穿过树林便看到了。”

居然真有!……“谢谢,请问您这墓地里葬的是何人?”

“我活了十万年,一路走来邂逅薄命红颜无数,自然要葬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虹隙惆怅一叹,扬手打发她该干嘛干嘛去。

待初小药欢蹦乱跑走远,土地公捋了捋白须,笑道,“这小女子的笑容可真甜啊,是您的红颜知己?”

虹隙望向她的背影,答非所问道,“原本三界之事与我无关,但是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预感有一个狠角色即将现世,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第184章 揭穿

317、虹隙始祖(五)

夜入三更,初小药与霸翎翎鬼鬼祟祟地潜入墓地。

这里的墓地与凡间的不同,一个个坟墓由天然树木建造而成,树木自然生长成亭阁的形状,柔韧的枝条蟠曲在亭子的“拱门”前方,扎成一朵绿色的祭奠之花。亭中伫立木制墓碑,看上去倒是少了几分阴霾,多了几分浪漫。

“翎翎……你能告诉我,非去魔界不可的原因么?”她怯懦地问。

霸翎翎当然不能把实情告诉她,反问道,“你什么意思初小药,我返回凡间时太匆忙,回魔界看看我夫君,不行?”

“夫……夫君?!难道常三爷随口说的那句……你与常七爷是夫妻,并非是在说笑?!”她震惊得嗔目结舌。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当常七爷把我带走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猜到结局。”霸翎翎秀眉紧蹙,为了防止初小药大呼小叫,索性一次性讲清楚,“实话告诉你,我是自愿的,我不在乎他本性如何,只知晓在这世间唯一疼我的人,就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邪魔。”

“师父等了你很久啊翎翎!”

“师父疼你胜我数倍,你装什么啊装?!”

“我不是装!好了我承认……我知道师父待我不一样,我也很喜欢师父,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要比任何人都重,今日我就把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告诉你,我知晓讲出来会被你嘲笑,但是我一定要说,”她强行拉住翎翎的手,道,“失去其他人,我顶多是不同程度的难过,但是失去你,仿佛被人卸去手脚,纵使给我再好的生活,也填补不了身体上的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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