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我外孙女来了,我得撤了!”宗老爷子扮出惊吓的样子,说道,“不然我老脸都要丢光!”
“你别走!原来是你个死老头子在背后嚼舌根毁我名声呢!”周小雨穿着件鱼尾裙,一时施展不开,只得迈着小碎步到宗老爷子身前,挽着他的胳膊。
“死丫头,今晚是我的寿宴,给我留点面子成吗?”宗老爷子可怜兮兮的。
周小雨仿佛意识到自己错了,半讨好说,“成啊,但是今晚我得做女主角行吗?”
“行吧行吧,随你。”宗老爷子怕了她了,一路到哪儿去都带着她。
周小雨以前很少参加宴会的,认识她的人不多,今晚她就要全场一百来个人都认识她,看,我有个这么牛叉的爷爷。
宗老爷子:看,我有个这么逗比的外孙女。
全场:别掐了,一对老小都逗比。
反正他们都到哪儿就像唱相声似的一路笑到哪儿。
周小雨一袭银色亮片鱼尾裙勾勒出姣好的身姿,爽朗可人的个性,除了寿星之外她无疑是今晚最闪亮的星,一时间几乎全场单身男士都对这个可爱的小妹心生好感。
裴中天今晚是不太愿意裴锦出席的,他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宗老爷子一离开,各路男士便蜂拥而上,当然不是冲着他这个失去了魅力的老头子,而是冲着自己宝贝女儿。
今晚裴锦闪耀到裴爸爸护都护不住的地步,裴中天欲哭无泪,有种养了二十多年的大白菜一朝被好多头蠢猪给“猪视眈眈”的即视感。
沈晔庭一来就看到这种场面,她站在中间端着一杯香槟,狐狸黄皮草披肩下是粉色的旗袍,压住了旗袍颜色的不成熟,显得她皮肤如月茭。旗袍下尾改良成稍微宽大点裙摆,不至于开叉露腿,沈晔庭对此很满意。
裴锦怕冷,旗袍底下穿了120d的肉色丝袜,可是现在很热,这么多应酬,裴中天自顾不暇,她也在挡。
“小姑娘,以前很少见你啊,你爸爸舍不得带你出来吧。”一位四十多岁,大肚子男人笑嘻嘻说到,眼神一直不怀好意往她裸`露的皓腕上瞅,便伸出右手来准备与她握手。
裴锦认识他,房产行业数一数二,同时名声极差,本市里出了名的喜欢玩女人的老总,而且更喜欢年纪小的高中生,前段时间更是刚把一个高中生搞怀孕,闹出了自家怀着孕的老婆送高中生去打胎的丑闻。
她心里升出一阵恶心,一点都不想和他握手,但是这么多人都看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手都伸在那总不能打他的脸。
裴锦吸口气,一只手慢慢伸了过去。
“抱歉来晚了。”沈晔庭一笑,提起她伸出的手,放到自己手腕中。
一时间大家都小声议论了一番,沈家和宗家历来没有交情,这次沈晔庭突然来,难道商界又要巨变?
还有,这个女孩子,和他什么关系。
张老总一只肥手缩回,讪讪道:“原来是沈先生的女朋友啊,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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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随宁。”
马随宁心底一震,周小雨从来都是叫她马老师,突然叫他马随宁,他心里升起了淡淡不翔的预感。
周小雨刚才在宴会碰到他,拉他到小花园说话,这么多人,马随宁不好和他拉拉扯扯,只好顺着她的意愿来了。
今夜花好月圆啊,十六的月亮才是最圆的。马随宁不知道为什么抬头看了下天,又从月亮上移到她圆圆的小脸。
“马随宁,”周小雨又说,低下头看高跟鞋鞋尖,声音抖得不知是被冷空气冻得还是紧张的,“马随宁。”
马随宁不翔的预感加重!已经第三声了!
☆、第25章 我来说
马随宁不翔的预感加重!已经第三声了!
花园里遍布的小路灯和地灯,绿色的,黄色的,把黑夜都给熏上了层不真实的颜色,偶尔有小小的飞虫扑向光源,随即有被玻璃罩给挡了回来。
在爱情面前,谁都莽撞得像只小飞虫,我们拼命“引诱”对方,却害怕某一天当对方突然说一句“你是个好女孩/人,但是我们不合适,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就像是一场惊喜策划的自导自演好戏,被座上宾给浇了一桶早就准备好的冰。牙齿都冷得打颤。
她人前那样勇敢,可现在却变得敏感懦弱,只需要马随宁一个小小的皱眉,她或许就会落荒而逃。周小雨咬牙,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来个痛快,况且她刚才准备了那么多的预备备胎。
“你想要……说什么。”马随宁打破宁静。
“我……马老师,咦……什么声音?”
周小雨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水流的响动。
周小雨偏过的脸被他宽大的手掌挡回,周小雨咽了口口水,心砰砰跳得厉害,眼睛直视他比夜星还亮的眸子,怎么会比天上的心还亮呢?周小雨顺着视角望向天空,繁星满天,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明天他要么和她好上了,要么分道扬镳。
当别人看到流星许愿时,她从小一次都没看到过,有时候在气象新闻预报说某某晚上会有流星雨,为此她还赖着爷爷买了天文望远镜架在楼顶,和爷爷等了一夜都只等了来了雷阵雨。那时候最想许什么愿呢?希望爸爸妈妈和她每天都在一起,希望再瘦十斤……
流星!她看到了流星,几秒的亮光滑出一道银色痕迹。
“我……”
周小雨突然察觉到唇瓣被软软的覆盖,继而开始在她唇角辗转发侧地描摹,温热的,清冽的,全是他清淡烟草的气息。她以前不懂,为什么接吻要那么流`氓呢,口腔里翻天覆地,手还不安分地摸上对方的腰、屁股……可是……
她看着他闭上又睁开的眼睛,墨黑的瞳孔里只有她小小的、不安分的、平静的倒影。
原来,和喜欢的人接吻,心跳并不是装了电动小马达,而是——停止,忘了呼吸,忘了许愿,眼前只有一个他,心里也只有一个他。
他直起身,呼出一口气,亲她的时候像是吃到很久没尝过的布丁,那么软甜。
他说,“我,喜欢你。”
他认真,上课时教学严谨抓她小辫子,下课时作风正派不忽视她的无理取闹,但没有那一刻,如现在这般虔诚,她忽然觉得,他以前的正人君子都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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