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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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承光手脚并用从阮清歌身上爬了下来,张开双臂,朝着温锦言跑了过去。“爸爸,我想死你啦!”

“儿子,我也想死你啦!”温锦言抱起他,绕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惹得小家伙开心得大声尖叫起来。

温承光是第一次见到雪,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小孩子对堆雪人都有着强烈的执念,他一边滚起了小雪球,一边唱着小苹果。露在围巾外的小脸也冻得跟小苹果似的。

阮清歌和温锦言合力滚了个更大的雪球。温弘帮忙把小雪球搬到了大雪球上面,又听从小家伙的指挥给它装了鼻子和眼睛。小家伙又脱下围巾,围在雪球上面,看着完工后的雪人,乐坏了,绕着它不停地转圈圈。

温锦言请一位洋妞帮忙拍张合照,已经摆好pose,只待咔嚓一声,承光却突然叫停,把不远处冷眼旁观的严芸拉了过来。

“差点把奶奶忘了,嘻嘻。”就像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孩子的糟糕情绪也容易转瞬即逝。温承光已经忘了刚刚严芸是怎么嫌弃他的。

阮清歌、温弘和严芸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在雪地里追逐打滚玩得不亦乐乎的父子俩,各怀心思。

最后,还是严芸打破了沉默:“虽然承光和锦言玩的很好,但毕竟不是真的父子。阮清歌,有些事不用我一直说吧。”

“妈,等身体条件允许,我一定会要个孩子的。”为了承光以后在温家的日子好过些,阮清歌不得不再生一个……儿子。

严芸斜睨着儿媳乖顺的模样,嘴上继续没遮没拦,“老实说,看到承光,我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他的亲生父亲行为那么恶劣,儿子以后说不定也会犯罪——”

“阿芸,闭嘴!”温弘几乎是暴跳如雷地吼了出来。

不远处正在互扔雪球的父子俩听到这不和谐的声音,连忙跑过来。温承光瞧见温弘吹胡子瞪眼的生气状,小心翼翼地摇了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讨好道:“爷爷,承光陪你玩,好不好?”

温锦言看着妻子发红的眼圈,知道她一定又受严芸的气,把她搂在怀中,声音虽不大却坚定:“我们和承光搬出去住。”

阮清歌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儿子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不要搬出去。爷爷会陪我玩拼图、会让我爬到他背上驮着我走,奶奶经常带我去商场给她拎购物袋,我很喜欢他们。”

严芸实在汗颜,自觉刚才说错话了,却拉不下脸道歉,便向承光招了招手。

温承光摸了摸口袋,“奶奶,我有一块钱,给你买根棒棒糖吧。”

严芸没好气:“当我七岁小孩吗?”

温承光摇了摇头,“你不开心。我想哄你开心。”

严芸一愣,低头看进他的眼底。那双乌亮乌亮的大眼睛,晶莹透澈得宛如两潭秋水。严芸愧疚极了,居然把这样纯洁善良的小孩跟犯罪联系在一起,实在是太不该了。“得了,你拿的是港币,这里是英国,要用英镑。你想要什么,奶奶都给你买。”严芸牵着他的小手来到附近的一家玩具店。

“耶,奶奶万岁!”承光让严芸弯下腰,往她脸上啵了一口。

“脏死了!”严芸嫌弃地拿手擦去,眼里却渐渐地荡起了笑意。这个小家伙确实是件暖心的小棉袄,而且人小心眼也小,留在身边好好欺负日子也会过得快乐些。

**

晚上阮清歌照旧想跟儿子一起睡觉,可承光却一反常态,一板一眼地说出严芸交代的话:“妈妈是要跟爸爸一起睡的,这样我才能有弟弟。”

阮清歌大囧,斜眼瞥了一下温锦言。他把双唇抿成愉悦的弧线,满肚子的坏水都快要漫出来了。

阮清歌连忙躲进浴室去洗澡。等到要穿睡衣时,才发现自己忘带了,于是开了个小缝,让温锦言递进来。

哪知那个男人把整个人都递了进来。阮清歌此刻全身不着片缕,连忙背过身,让他出去。感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强光探照灯直射着,她羞得涨红了脸。

“你先出去啊——”

温锦言强行把她的身体扳正,横在她腰间的胳膊用力一收,下一秒就把阮清歌抱了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

他眼中的火热让阮清歌的呼吸攸然一窒,阮清歌连忙拿被单遮掩住身体。温锦言不由分说扯掉被单扔下床。阮清歌又想拿起枕头来遮,温锦言直接看穿她的意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床上所有累赘的东西全部扔到地板。

阮清歌这一生没这么羞臊过,侧过身,他的吻便纷乱地落在她的后颈、后背、后腰……

“锦言,我有点怕,你慢点。”阮清歌知道这次要真刀真枪了,颤声说。

温锦言再次扳正她的身体,把头埋在她胸前,温柔地轻吻着。

阮清歌唔了一声,脑袋有一片白光闪过。她抬起右脚,在男人的小腿上磨来磨去,惹得身上的男人从喉咙闷闷地发出一声低吼,他的动作突然变得粗暴狂野起来。

她被撩拨得忍不住低低呻~吟了起来,全身酥软得跟一滩水似的。伸出双手,抚摸着他的背。他背上的肌肉俢韧有力,似乎积蓄着无尽的力量。

只是,有一道细细的疤痕,从他的右肩,一直滑到了左腰处。

这道疤痕,她到死都不会忘记,是那个男人!

☆、第58章 疑云重重

花洒的水柔柔地洒了下来,从阮清歌的脸上、身上滑过,落到白玉瓷砖上,汇成了一道小溪,向出口处流去。

如果这些水能冲洗掉那段肮脏的过去就好了。

想起往事,那曾经的耻辱如同一把刀,在她的心头慢慢研磨,如凌迟一般,一点一点地割着她的心。

咚咚咚——

“清歌,对不起,是我太急进了。我不会再勉强你了。你快出来。”温锦言在门外焦急地喊道。

阮清歌拿毛巾擦了下全身,穿上睡衣,深呼吸一口气,走了出来。

温锦言不安地搓着双手,看到她,扬起唇角,露出讨好的笑容。

阮清歌让他背过身,用手指摩挲过那道长长的伤疤,声音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什么时候受的伤?”

“十五岁吧,出了点车祸。”温锦言心中越发的不安,转过身,望着她充满郁色的双眼,“清歌,到底怎么呢?”

阮清歌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他,“你背上的伤疤和那晚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她顿了顿,喉咙就像上了锈一样,字字句句都磨矬在一起,干涩刺耳,“八年前的四月,你去过苏城吗?”

“所以……你觉得我是那个男人?”温锦言终于知道她在惧怕什么,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是去过苏城,可是我没有见过你。清歌,我是那么没品的男人吗?至于背上的伤痕,只是巧合。”

“真的吗?真的只是巧合吗?”阮清歌用渴求的眼神凝视着温锦言。她爱他胜过一切,她无条件地信任他。只要他的一句话,她就相信那只是一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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