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
温锦言在阮家门口等到了晚上十二点,阮清歌才愿意出来见他。
“清歌,今天的事我替我妈向承光说声对不起。”温锦言知道她心中有气,做小伏低,说的极为的卑微。
半响,阮清歌终于开口了:“总监。”
温锦言的心咯噔一下,总监?
“总监,承光说不喜欢温家,阿姨爷爷温叔叔统统都讨厌。所以,我们还是先分开吧。”阮清歌说完后,合上门,把温锦言挡在了门外。
☆、第43章 奥特舞步
温锦言只觉得一股郁气顶在喉头,上不去也下不来,最后只得把心脏堵得越来越难受。他飚车回到家,拿出行李袋,往里面塞了几套衣服,走下楼。
严芸正好在客厅里吃燕窝,看到他,连忙追问道:“阿锦,你去哪里?”
“去公寓。这家我不住了!”温锦言负气,离家出走。
温弘瞪着严芸,也气得够呛,斥责道:“你啊你,我该怎么说你才好!不过是一个钻戒,你连问都没问清楚,就让孩子受委屈。阿芸,你怎么那么糊涂啊?”
严芸接连在儿子和老公那受气,拉不下老脸承认自己的错误,气冲冲地嚷道:“你知道我因为那姓阮的女人被人笑话成什么样子?儿子穿破鞋,便宜孙子,说的可难听了!总之,我讨厌姓阮的,她的儿子我也讨厌!”
“阿芸,承光可是你的孙子。”温弘几乎是脱口而出。
严芸一听火气更大,放出了狠话,“我死都不接受阮清歌做我的儿媳!”
这时,玉婶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拿出那枚钻戒,说是在床底下找到的。
“看你做的好事!”温弘飞了个白眼给她,沉声勒令,“明天去给承光道歉去。”
“我偏不!”严芸跺了跺脚,哼了一声,跑上楼。
温弘重重地把文件摔到地上,走了出去。玉婶连忙追过去,问:“先生,这么晚了去哪里?”
“去公寓。这家我也不住了!”温弘冲着楼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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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早安。”倪好远远瞧见黑衣黑裤等电梯的温锦言,连忙小跑过来。
“早。”温锦言朝他的方向一瞥,黢黑的眸子冷得足以将空气里的水分子凝成冰渣。
倪好打了个哆嗦,和他一同进入电梯。反光镜面上映出boss大人那张冷峻的脸。
倪好觉得很怪唉,boss大人不久前还跟阮清歌卿卿我我秀恩爱,一副“老子终于有女人了老子要让你们所有人长针眼”的春风得意样,怎么今天又变成这样?
难不成,他又来大姨夫了?
“倪好,你在心里吐槽我吗?”温锦言寒着脸,目光森冷地落在了反光镜上,那双修长明亮的眼,像是直直盯着他看。
倪好心里突突直跳,低下头,心虚地嗫嚅着:“总总总监,小的哪敢啊。”
叮——
温锦言快步走出电梯,经过设计部时,眼睛瞄向了正在整理羊绒毛线的某人,“阮清歌,到我办公室来。”不容拒绝的语气,透着些许命令式的支配。
阮清歌犹豫了一下,神情漠漠地站了起来。
门一合上,温锦言立即换掉那副欠打的冷傲表情,抱着阮清歌,细声软语地讨好道:“好啦,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向承光道歉,向你道歉,我们和好好不好?不要再挂掉我的电话。”
阮清歌推开他,明显对他的说辞无动于衷,“总监,现在是上班时间。”
温锦言烦躁地扯着头发,“可我一想起你还在生气,我就什么都做不下去。”他双手按着她的脸,柔声又说,“清歌,是我没处理好和我妈的关系,对不起。”
那硬着的心肠只要一听到他加柔了的声音,立即就没有骨气的软化了。阮清歌抓着他的手腕,心平气和地说:“锦言,在我是你的女朋友之前,我还是一个孩子的妈。承光在我心中永远都是第一位。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可是一想到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的心就疼得不得了。这样的事如果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怎么办?我其实真的很想让伯母喜欢我和承光,可是,总是事与愿违。”
“我妈那人就是爱面子,其实她心肠不坏的。”温锦言捧着她的脸,额头贴着额头,鼻子贴着鼻子,“给她点时间,给我点时间,嗯?”
“现在是上班时间,以后再说。”阮清歌很不给他面子,撇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一整个上午,倪好都坐到阮清歌身边,帮忙数针数,帮忙配色。看着她手若穿梭地编织彩虹毛衣,连连惊叹:“为什么你的手可以这么巧?是不是你们青湖的女孩都这么厉害?”
阮清歌微微一笑,“倪好,一直让你给我打下手,真是大材小用。”
“跟着你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倪好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而且总监今天心情不好,我不敢呆在他身边,免得他什么时候狂犬病发作,我就是被咬的第一人。”
阮清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与此同时,严肃的声音从身后突兀冒了出来。
“你们在讲什么悄悄话?还不快做事。现在是上班时间,不知道吗?”
阮清歌狠狠咬牙,这个公报私仇的幼稚男人!
温锦言是照例来设计部收稿子的,他咳咳两声,食指敲了敲桌面,“阮清歌,你的设计稿呢?”
阮清歌连忙从包里拿出一张圆领衬衫的手稿,给boss大人过目。
温锦言长眸微眯,寒着声音让她打样出来,架子端的都快顶到倪好的头上,然后跟幽灵似的又飘走了。
在天弘那边开完会,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温锦言带着一大袋奥特曼玩具,刚走到阮家门口,就看到门上遗憾稚嫩的粉笔字——温锦言与老shu不许jin来!
温锦言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忍住爆血管的冲动。他按响门铃,十秒过后,里面有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谁?”
温锦言的不耐烦快到了极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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