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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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芸一走进卧室,就倒在床上,唉声叹气:“老公,可愁死我了,你说我们的儿子怎么就这么不走寻常路?那个女人哪里有资格做我的儿媳?”

温弘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不远处的青山绿水,思绪慢慢抽离。

这样固执不听劝的儿子他也不是没见到过。

他还记得那是七年前,在一个桃花烂漫的日子,他和涂律师合力死死地按住温锦言,不让他前行半步。

“爸,我要回去找她!我要对她负责!”温锦言神志不清地嚷嚷道。

温弘恨铁不成钢,大声训斥:“阿锦,你疯了吗?你现在回去就前途尽毁!那是别人的新娘子,你闯了多大祸你知道吗?不过你也是被人陷害的,爸不怪你。总之爸会帮你摆平这件事,你给我忘了她。”

“我忘不了她!我喜欢她!”温锦言挣脱掉束缚,脚刚迈出一步,药物的副作用让他突然手脚疲软,从台阶上跌了下去。

七年过去了,温弘心想,如果温锦言没有意外地失去了那天的记忆,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

以他的脾气,就算被那个新娘子打死,也非得强行娶了她吧!

☆、第37章 惊人发现

“胸前堆成小贝壳似的褶皱,下摆做成波浪型的鱼尾裙摆,就像是昂首挺胸参加王子婚礼的人鱼公主,绝不会因为失去爱就躲在角落里哭泣。”阮清歌解释完她画的那条黑色抹胸及膝裙,向温锦言寻求意见,“黑暗系人鱼公主,拿去参加设计师大赛怎么样?”

午后的阳光正好,薄薄柔柔地笼罩在她的身上。她的脸像是被阳光点亮,光彩照人。

“……不好吗?”阮清歌见他久久没有回答,不安地把画稿抱在怀里,低声求道,“你不要揉,我画了很久的。”

温锦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赞赏道:“有进步哦,会用黑色了。”

“我在黑暗中生活了太久,所以我讨厌用黑色做衣服。不过欧力说了,当初你就是用暗夜天使系列在时尚圈一举成名。黑色是永恒的经典色。即便是用一块黑布,我也会做出我的风格。”阮清歌自信满满地说。

“你的想法虽然好,可是——”温锦言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会已经有人用过这个设计吧?唉!”阮清歌怏怏地鼓着嘴。不想,三秒过后,温热柔软的肉状物贴在了她的脸上。

是温锦言,他在亲她!

阮清歌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阮承光为了怕妈妈尴尬,连忙捂住眼睛,叫道。

这个……

阮清歌越发尴尬了,握着小拳头敲了温锦言一下,嗔怪道:“孩子在看呢。以后别这样——”

“别怎么样?”温锦言单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现在满脸娇羞的表情。

阮清歌怎么也说不出“偷亲”两个字,她别过头,索性不理会他。脸虽努力在板着,唇边却带出了一重又一重的笑意,一直甜到心底深处。

温锦言站了起来,走到小电灯泡旁边,看着他画的那只眼冒爱心的大乌龟,微微眯起眼睛,咬牙切齿道:“承光,你画的真搞笑。”他拿过铅笔,随手画了一个手短腿更短的小萝卜,还以颜色。

“清歌!”阮承光立刻就去告状了,“温叔叔讽刺我小短腿!啊,他还向我做鬼脸!”

“是你先画我大乌龟的!”温锦言据理力争。

阮承光很是帅气地吹了吹刘海,狡辩着:“我有说画的是你吗?”

温锦言继续争论:“你明明就是想取笑我!”

阮承光继续狡辩:“你明明就是想太多了!”

阮清歌听得头都大了,正要让他们停止幼稚的拌嘴,这时,阮蓉端着新鲜的果汁进来了。

“阿姨,你不要一直忙着给我做吃的,我不是吃货。”温锦言搬了张椅子,请阮蓉坐下。

阮承光切了一声,慢悠悠地嘲讽着:“你不是吃货,谁是吃货?”

温锦言不耐地吹了吹额前的碎发,伸出魔爪把他拎了起来,扔到床上去,开始饶他的痒痒。

阮承光笑得快岔气了,刚刚找回气息,想要求救,可是发出来的只有一连串欢乐的笑声。“温叔叔……哈哈哈……饶命……哈哈哈哈哈……外婆……救哈哈哈哈……”

阮清歌笑得弯起了眼睛,阮蓉也是唇角弯弯。这个家,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傍晚时分,下起了小雨。没多久,雷鸣电闪,暴雨倾盆直下。温锦言让宁南星不要过来玩了,在厨房帮阮蓉打下手。

醋溜白菜、豆角炒肉丝、豆腐花蛤汤,非常普通的菜色,可温锦言却吃出了家的味道。

“温叔叔,你知道天为什么会下雨吗?”阮承光嘴里包着饭,咕哝不清地发问。

温锦言挑出花蛤里的肉,放到阮清歌碗里,答非所问:“不下雨的话我们就没有水了。”

“哦。”阮承光笑眯眯地又问,“那你知道天为什么会打雷吗?”

“……”温锦言有点烦躁了,教育道,“你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他将目光转向阮清歌,放柔了声音,“下周我要出差,我已经拜托歆姐,让她带下你。她是面料设计专业出身,关于面料方面的问题你尽管问她。”

阮承光找到了绝佳的反击机会,睁圆眼睛,一板一眼地顶了回去:“温叔叔你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

温锦言被噎到了。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清歌和阮蓉忍着笑,还是没忍住,同时发出了轻笑声。

填饱肚子后,温锦言划开手机屏幕,播放一曲《小苹果》让阮承光跳。

“为什么要我跳?”阮承光不服,为什么大人老是拿小孩子寻开心?

温锦言开始忽悠了:“因为你跳的很好看。温叔叔我得了忧郁症,可是一看到你的舞蹈,就全好了。”

“真的真的吗?”阮承光扭扭脖子扭扭屁股,抖抖小手抖抖小脚,跳的不知有多卖力了。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温锦言跟前,拉着他的手,用软糯的童音脆生生地说,“温叔叔,你不是得了那啥啥病吗?那就快和我一起跳,包管什么病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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