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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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透她那张倔强的小脸,和那双不屑于世间一切的眼,她竟然……不屑?

该死!

“啪——”

鞭子落在顾九身上的那刻,周遭似乎静到针落可闻。

灼热的痛感侵入骨髓,大脑一瞬空白,从来不知道一鞭子是这样的分量。并不是电视剧里的不疼不痒……

那一鞭下去衣服竟绽出一条口子,还是清秋,衣服穿得并不厚……

顾九怔怔得回忆着方才的一切,没有求饶更忘记了尖叫。

她不吭一声的模样,让郎凌霄更生几许厌恶,她是晋侯嫡长女,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看着她,这样无声的反抗她!

晋侯是谁?大雍异姓封候者不乏少数,唯郎凌霄之父以“晋”字封侯,昔日更有传言大雍帝本想封其父为“晋王”。

试问大雍朝中又有谁敢当“晋王”二字?

郎凌霄薄唇微扬,凤眼末梢一丝狠戾一闪而过,她是励志站在权利高处的人,她必将世人踩在脚下,万民臣服。

“啪”的一声,一鞭子又落入顾九身上,这一鞭却是皮开肉绽,见了血……

“嘶……”路边有不少妇人目不忍视了,摇头叹息。

顾九挣扎着,司岳人钳制着她的双手,她不知道此刻男子脸上的神情,淡漠中却有一丝不该有的情绪一闪而过。

“你别动……”她听到身后男子的低喃,声音有些艰涩,犹似柴刀刮竹。

顾九冷笑,别人打她她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吗?还要她摇尾乞怜的求着别人打吗?

郎凌霄凤目一闪瞥见顾九脸上近似嘲讽的笑意,一股火至心底烧起。

这小脸生得清丽,这抹冷笑更显出尘,在她眼里却是那般刺目。

她扬鞭,想毁了这张脸,还有这笑……

“住手!”

一声清冷的男子的声喉不知从何方响起,恍惚间顾九已摆脱了男子的钳制。

------题外话------

第十五章:靳南衣,靳jin(音:尽),瓦是怕读音错误影响文字美感所以就注释了个,知道的请无视。

☆、019、银鱼袋,惊鸿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白袍男子从不知何时已从悄然停靠在路旁的马车上走下,同样是御赐四轮却不见多么华贵外显……

儒杉男子未及弱冠的面孔,身姿清俊,却是峨冠博带,一身书卷气息,一看便知其身处儒学世家。

顾九这才意识到自己已落入另一个怀抱,没有了那司岳人大力的钳制,一身的疼痛如抽丝般褪去,她还没顾上看清扶着她的黑衣人的脸,就直向郎凌霄扑去——

她这一扑竟让人有些措手不及,郎凌霄怔怔地站在原地显然好没有弄清楚状况,司岳人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想制止,却发现有人已动了手。

刹时颈部传来冰冷的刺痛感,那人竟然点了她的穴道,冰冷酸麻的胀痛袭来,顾九再度落入黑衣人的怀抱。

该死!顾九悲愤的望着那个插手的人,她不报仇她就不是顾九,郎凌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于她,让她如何甘心?

这时只见那华车上走下白衣人朝她微微颔首,似在示意她稍安勿躁,一双清澈的目里满是温柔与……忧心?顾九不会自恋到以为他是特地对她温柔,直觉告诉她,他本就是这么个温柔男子,对谁都是如此,所以她也不必动容。

她清秀的小脸转归平淡回他以一个近似嘲讽的浅笑,不卑微、不悲悯,也没有他往日见到的其他少女眼中的炙热与羞怯。

她这一笑,让萧桢微微有些怔动。这个女人倔强又执著,是与别人不同的。

他的目光只是于顾九身上短暂的停留后又落在郎凌霄身上:“郎小姐,这女子所犯何事,竟需要小姐亲自动手?”

郎凌霄握着马鞭的手力道更重三分,萧桢话里的讥讽她自是懂,她只是诧异这个从不多管闲事,唯问风月、深居简出的男子为什么会插手?

若是以往萧桢自是绕道而行视而不见,只是这次他没有。

萧桢意味深长地望了眼郎凌霄,道:“依大雍之法,妇人之面胜过性命,若是毁了当以命或容颜相抵……”

他微顿了顿,将郎凌霄惨白的容颜尽收眼底,他挑眉再道:“郎小姐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美貌?”

“啪”的一声郎凌霄手中的马鞭落地,身子微微一倾,所幸司岳人手快搀住了她。

“郎小姐若是给本官一个面子,就饶了这姑娘一命,今日之事本官就当没有看到。”萧桢说道。

郎凌霄情绪渐渐平复,大力挥开司岳人的手。

司岳人瞳孔微缩,一丝伤痛一闪而过。

“回府。”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咬牙道,她眼底似有倦意,双目通红,竟是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御赐四轮的华车疾驰而过,身后跟着一队马队,尘土飞扬间,冲淡了路人的唏嘘声。

这时,顾九才觉得穴道被黑衣人解开,只是肇事者已“逃逸”。

该死!她挣脱开黑衣男子相护的手,拾起地上的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去。

“姑娘。”萧桢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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