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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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严觥没好气的轻嗤一声,道:“她是哑巴。”

阴寡月与严觥认识的时间比认识柳汀还要长,以前都住在城外的村子里,只是后来严家发达了就搬到了长安城。从小严觥就看不惯阴寡月。再因这回寡月参加乡试的名次比严觥排得前,所以更是嫉恨。

柳汀的父亲是翰林院进士,虽说是个小官也是能养家,他与寡月是在进了这个学堂后认识的,可谓一见如故。

顾九没有在乎严觥的话,微俯身朝一脸惊愕的柳汀行礼。

显然柳汀不知道顾九是哑巴。待柳汀想起一月前的传闻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真的。只是看阴家弟妹哪里像风尘女子?

“姓柳的你这么盯着你弟妹瞧,不怕药罐子吃醋啊?”

严觥这么一说三人都红了脸。

寡月拿过顾九手中的书篓道:“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顾九沉默的点头就瞧见,寡月离去的背影,柳汀挽过严觥要朝学堂内走去。

阴寡月入学后,顾九又做起的馄饨的生意,同村的几个姑娘的彩带生意自偷学了她的手链后生意好了点后,也越来越差了,再复杂的手链一旦人们知道了其的编织方法后就不会再买了。

倒是顾九的馄饨卖的越来越好,人们都说“久久馄饨”的小老板有自己的独门配方,所以能留住客人。有人说是她的汤品独特,有人说是她的馄饨皮料和馅料独特,顾九只是莞尔。

每日对街的年轻屠夫都会要下顾九还剩的馄饨,同村的妇人都说那小屠夫看上了顾九,顾九只是但笑不语,默默的做好一个哑巴该做的事情。

八月二十二日至九月初,顾九的馄饨铺子上台了一个奇怪的客人,是一个年轻人,他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只是不经意间流露着些许媚态,顾九呆过桃阁自能看出他是什么地方的人。

☆、015、谁是靳南衣?

后来某天那个少年急了将一个锦盒塞到顾九手中,说那是他攒了三年的钱要她去赎了他,一起过日子。

顾九蒙了,连着摇头。

少年气得直跺脚,他可是青苑有名的小倌,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老实勤劳生得又好的女孩,他不介意她是哑巴,她竟然不愿意!

顾九比划着表达了她的意思:她可以拿着他的钱帮他赎身,可是不能嫁给他和他过日子,因为她已经嫁人了。

少年很是哀怨的望着顾九点点头,多好的女孩啊,他观察了好久呢,她沉默寡言,勤快能干,又不惹是生非,还能随机应变各种突发情况,他生于欢场,什么人没见过,这种人最适合过日子了,怎么这么小就嫁了人了?

顾九真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会招惹这么多是非,连小倌也要来找她赎身了,她以前就怎么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呢?果然是美人好,美人在哪里都可以发光,感谢原主人这副皮囊……

顾九托林叔去青苑给那叫葭岚的小倌赎了身,听林叔说那葭岚生于东吴,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被卖到长安做了小倌,如今得以赎身准备回东吴买处地立了户,再找个娘子成家。

只不过林叔忍着没告诉顾九后面的话,那小倌说要林叔告诉顾九,他是真心喜欢过她,也真心想过要和她过日子。

——

九月,传来一件震惊长安城,不,是震惊大雍朝的事。

西凉的军队侵占了蜀地直逼江陵。

即使如此,今年的科举是依旧继续。

醉仙楼,有今科的才子举办的诗会,或抒发慷慨士气,或谴责西凉人之行径。

既然都去了,阴寡月自然也被柳汀拉着去了。

寡月凤眸一扫,就瞧见多是今科要参加会试的才子。这种场合多认识些今科才子并没有错,毕竟他们中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成为将来的朝中重臣,只是寡月已习惯独处惯了。

寡月随柳汀坐在靠窗的桌前,被动的面对着周围的一切,有人朝他颔首行礼,他亦会微笑着回礼。

他望着醉仙楼外摆着的白菊,思绪又不知飞到了哪里。

这时,吵闹的客栈里突然安静下来。

连一直望着窗外的阴寡月也察觉到周围的异样,偏头望去,就瞧见一对着青衫的侍卫从醉仙楼外走进,紧跟着的是一男一女。

男女皆着白色儒杉,十七八岁的模样。

有认识的才子瞧出他二人来历,立马上去作揖。

“萧侍郎小生们久仰大名。”

那年轻男子微笑着回礼,眉目温柔无丝毫厌恶之色。

众人又望向男子身旁的白衫女子,一袭素白的襦裙,水蓝色的臂纱轻绕,与襦裙同样素白色的褙子刚刚及膝,脑后随性挽着时兴的流云髻。

男子见众人疑惑,淡淡的解释道:“这是舍妹。”

大雍萧氏乃儒学世家,萧时乃当朝太傅正是这二人父亲。嫡长子唤萧桢,嫡次女唤萧槿,二人皆在十五岁时赐予进士出生,而萧槿成了大雍朝第一位女进士。

闻言,本是坐角落里的阴寡月呼吸一窒,沉郁的凤眸不经意间朝那女子望去,那一眼,凤眸之中的情愫无人能懂,他掩藏在袖间的手也微微一颤。

众才子皆在心里嘀咕着,这么金贵的两个人怎么会到这里来,众人都在揣测着他们的来意。

这时候一声清润的声音响起,似山中清泉,似琅琅新铃。

“谁是靳南衣?”

女子开口一室宁静,一派傲然。她微仰着下巴,杏目打量着这里的才子。

初闻这个名字,临窗而坐的阴寡月竟然莫名一颤,他也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时人群里有人突然叫了起来:“哦,姑娘说的可是今科轩城北路的解元靳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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