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一桌子人集体石化了,乔小行刚夹起一块儿鲜美多汁的红烧梭边鱼,闻听此言,手没夹稳,鱼块儿掉在盘中,飞溅的浓汁大半落在她的新裙子上。
苏颂一直是西伯利亚飘来的云团,有制造超低气压之功效,在这种天气环境下,尤其他就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散发着超强气压,好像让餐厅的气流都不稳定起来,大家飞速吃完工作餐借口有工作要结尾三三两两跑了。
乔小行也想走来着,以前,她为了能在苏颂的视野里多停留一会儿总是细嚼慢咽,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所以悲催的,大家都吃完了她还剩一半呢,明晃晃的堆着,浪费了太可耻,乔小行又在心里告诫自己,淡定,要淡定,当苏颂是个普通同事就好,基于这两点,乔小行低下头继续吃饭。
只是吃得有点食不知味。有那么一个人,近在咫尺却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般触碰不到,那真是一种……十分悲摧的感觉。
苏颂没有主动和人拼桌的习惯,事实上他根本不喜欢和朋友之外的人一起吃饭,所以,当安之晴笑着在他对面坐下和他打招呼时苏颂只淡淡点了点头。等他快速用餐完毕礼貌的跟安之晴说“你慢用”起身的时候,随意往隔壁桌瞥了眼,乔小行已经走了,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门口那丑得刺眼的黄一闪消失了。
苏颂难得有了一种轻松之感,不被乔小行或明或暗的盯着感觉好像还不错,于是,苏大律师难得露出了点笑容。
第4章
苏颂走出电梯,只见乔小行在电梯间面对着窗户边两手紧紧捧着电话放在耳边,做贼似的,苏颂听力很不错,听到乔小行在解释:“妈,真的,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缠着他了,我保证好好相亲找个好男人结婚,行行行,我下班立刻滚回家……”
相亲?苏颂默念了一遍这个词,又看一眼那丑黄丑黄的裙子,深刻觉得乔小行妈妈给她安排相亲出嫁之路十分明智。
挂了电话的乔小行抱着电话一扭头就见苏颂目不斜视的走过来,乔小行尴尬地朝他点点头,苏颂连点反应也没有,径直走过去了,乔小行跟在他身后回到座位上,扶额,她老妈急诊待的年头多了,干什么都干脆利索,这就已经给她明晚安排了相亲。而且听意思好像一天相一个都没问题,她到底是多想把自己女儿给嫁出去?
苏颂一个下午都在紧张工作,心无旁骛,乔小行一直纠结到下班,老妈听说她这么卖命的工作深受“感动”,特意从医院给她开了药拿回家亲自给她挂水,还说要给她□□容明天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去相亲,下班更是直接回家就可以,她老人家下午去医院给她办理出院手续。
临下班,乔小行看看苏颂的办公室,没动静,看来没下班的打算,苏颂这个人是她见过的最喜欢加班的人,用陆辛的话说就是变态。大概也不用她提醒,到点自动消失就是。
乔小行在电梯里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大学时的朋友阳蕊妮,来自贵州小城镇的阳蕊妮娇小玲珑,一头黑直长发羡煞了她们这群还要花钱去拉直效果又不自然的女生,阳蕊妮不太爱说话,但因为漂亮温柔,一直都有很多人追求,刚开始阳蕊妮害羞紧张不知道如何拒绝,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陆辛支了几回招,阳蕊妮和陆辛、乔小行走得也就近了些,到了大三因为林翊宣阳蕊妮疏远了她们俩,只是毕业聚餐的时候阳蕊妮过来抱着陆辛和乔小行大哭了一场。
后来没怎么联系,听班级群里说阳蕊妮一毕业就嫁了个有钱人,开豪车住别墅,出门前呼后拥。
陆辛后悔得捶胸顿足,直跟乔小行抱怨,为什么林翊宣当年看上的不是阳蕊妮呢,否则当阔太太那个就是她陆辛了。
阳蕊妮说很久没见,很想她,想一起吃个饭聊聊。语气虽然平常,但乔小行这几年在律所里已经练就了察颜观色的本事,听出了阳蕊妮声音里的疲惫和哀伤,就算不是特别朋友只是同学乔小行也不会推辞,于是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就赴约去了。
陆辛窝在苏颂家的沙发上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你丫死哪去儿了?老娘今天软磨硬泡跟老板请了一个小时的假给你陪床,结果人告诉我你出院回家了,这破天,路上滑的一比,老娘这车技开到你楼下,乐滋滋上楼尼玛吃了个闭门羹!死没良心的,死哪儿去了?什么?吃饭?这种天气你还陪人吃饭……行,乔小行你丫厉害,明儿老娘就上淘宝给你批发一箱光圈你天天顶脑袋上当丫的圣母吧!”过了会儿语气稍微缓和,“老娘不爱吃那玩意,去,找个大排档把我爱吃的那些重麻重辣各样打包一份!还要两个最大杯奶茶,送到苏颂家。”
心满意足挂断电话,陆辛打开电视看娱乐节目,还招呼叶修远一起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刚才给那姑娘打电话吧?”叶修远有些兴奋的问,总是偷窥,今天能见真身啦。
“什么姑娘姑娘的,你当八大胡同呢?我们家乔小行!”陆辛不乐意。
“行行行,你们家乔小行和那个……”眼神往书房一飘,“怎么样了?”
陆辛刚被电视娱乐了一下听他这么说又不乐意了:“怎么样?当然清清白白的,我们家乔小行又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干嘛?”杏眼一瞪,叶修远摸摸鼻子道:“不干嘛,好奇,诶,小辛,你离得近,除了你们家乔小行,还有多少女的对你三哥有好感?”
陆辛眼珠一转,皮笑肉不笑的回他:“除了我们家乔小行这么二百五的,其余能看上一团冷空气的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色,所以大哥,你别开玩笑了。”
叶修远深深赞同:“也是,我这种爷们都经常被冻伤。”
被这么大声议论着的人终于愤怒了,从书房轻飘飘甩出一句:“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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