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穿着黑色斗篷,不露真面的国王正在为向颖戴上璀璨的皇冠和敬献王之权杖。
俞又暖的眼前突然闪出一组画面,好像坐在那个红丝绒宝座上的人换成了自己,然后关兆辰走了过去,他们忘情地热吻,关兆辰的吻一路膜拜到了她裸、露的肚脐上,俞又暖看见宝座上的自己转过了头,斜向上方的包间看去,那里只坐了一个人,她的丈夫——左问。
俞又暖手中的手机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她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她看着谢珊珊惊慌的脸,缓缓地倒了下去,只来得及说出“左问”两个字。
丝毫没有出乎俞又暖的意料,她是在医院醒过来的,熟悉的装饰说明这是暖仁医院,俞又暖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却没看到左问的身影,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俞又暖侧过身子,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就像在羊水里的婴儿一般。她的眼角缓缓地淌着泪,她没想到会在记忆里看到那种画面,也不知道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臆想,可是俞又暖没来由就觉得害怕,她害怕那些都是真的,那对她和左问的婚姻,绝对是一种毁灭性的破坏。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俞又暖往被子里躲了躲,头埋得更深。有人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暖。”
俞又暖没有动。
左问用手将俞又暖从令人窒息的羽绒枕里拯救了出来,“没事了。”
不知为何,左问平静的声音抚平了俞又暖的隐痛,她的脸颊贴在枕头上,泪眼朦胧地看着左问,眼角还在淌着泪水,不过这一次的泪水是那种喊着“快来关心我安慰我”的泪水。
俞又暖的眼睛非常漂亮,是大大的杏仁眼,被泪水清洗后,就像夜色里倒映着繁星的湖泊,闪着银白色的水光。
左问良久后才低叹一声,坐在了床沿上,低头看着俞又暖,不说话。
俞又暖多想左问能摸摸她的头发,用他的声音温暖她。
俞又暖没有多想,抬起头,挪了挪身子,将头搁在了左问的腿上,并在他的大腿窝里蹭了蹭眼泪。
俞又暖没说话,生怕左问问自己为何会突然晕倒。左问好像读出了她的心声,居然一句话也没问。
最后还是俞又暖自己抹去了眼泪,“医生怎么说?”
“他说没有大碍,你只是一时受到了刺激。”左问道。
实际上,俞又暖晕倒的过程,谢珊珊已经巨细无遗地告诉了左问,以左问自己公司的风光,还有俞氏的风光,本城很多人都愿意在各种场合向他示好,即使他不问,谢珊珊也不会隐瞒。
俞又暖听了,身体僵了僵。
“李院长说,你只要坚持训练,将来若是想跳舞,也不是不可能的。人总是在创造奇迹。”左问道。
俞又暖听了之后松了一口大气,还好左问误以为她是为了不能跳舞而受刺激的。
俞又暖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钟,“你今晚要走吗?”
楚楚可怜的表情,天真信任的眼神,连石头都能软化了,可是在左问这里,只换得了一个“嗯”字。
俞又暖满脸的失落,遮掩也遮掩不住。“那你快走吧,已经很晚了。”
☆、chapter 4
第二天俞又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坐在窗台上,失神地看着窗外的绿色,她曾经疯狂地想回忆起过去,还联系过催眠师,但是都徒劳无功,而如今,俞又暖突然就害怕打开过去的那扇窗户了。
左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身着墨色及膝裙的俞又暖,一脸茫然地抬头望着窗外,已经失去了威力的淡金色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像一幅珍贵的三、四十年代的黑白照片。
无可否认,俞又暖的确美得令人惊叹,而且是现代人中少有的丽质天生。
俞又暖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后回过头去,“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俞又暖脸上带着惊奇,左先生准点儿下班可是很少见的事。
左问在门边打量了俞又暖一番才道:“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俞又暖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自己主治医生的习惯她都摸透了,每回进来都要建议她留院观察三天,谁让她矜贵呢,李院长一点儿也不敢拿她的脑子冒险。
“嗯。”左问走上前,开始动手替俞又暖收拾东西。
“这次不用观察三天吗?”俞又暖从窗台上站起来,有些不解地小声道。
左问看着俞又暖脸上碍眼的黑眼圈反问:“你想留在医院?”
俞又暖赶紧摇头。
左问看见俞又暖这个动作就想皱眉,她难道就不能别加重她那脆弱的脑袋的负担吗?
俞又暖跟在左问的身后走出病房,她觉得自己的步伐轻盈得几乎可以飞起来了。
左问回过头看了一眼俞又暖。
俞又暖可爱地耸了耸肩膀,下意识就想开口抱怨左问步伐太大,不等自己,不过不到一秒种,俞又暖就改变了主意,她快步跑上前,抱住左问的手臂,侧脸期盼地看着他道:“你今天也回俞园住吗?”
左问将手臂从俞又暖的怀里拿出来,并谨慎地没有碰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然后走向车尾将俞又暖的行李放好。
“上车。”左问没有替俞又暖打开车门,而是自顾自地坐进了驾驶室。
俞大小姐也没敢指责左问没有绅士风度,乖乖地坐到了副驾位置上,耍了个小心机,仿佛忘记了系安全带。不过左先生毫无情趣,绝没有弯腰替俞又暖系安全带的意思。只是在提示音响起后,才以他惯有的冷淡的声音道:“系好安全带。”
俞又暖鼓了鼓双颊,不情不愿地系上安全带。
用过晚饭,左问就进了书房,俞又暖眼巴巴地坐在外面,竖着耳朵听书房的动静,左问刚出来,她就站起了身。
“有事?”左问用眼神问着俞又暖。
俞又暖有些紧张地将手背到了身后交握,“我们能不能谈谈?”
左问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
俞又暖深吸了一口气,才在左问的对面坐下,“我们……”俞又暖顿了顿,在看到左问因为不耐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后,一鼓作气地道:“以前,我们两人的婚姻是不是存在很大的问题?”
对这个问题,左问没什么反应,只是抬了抬眼皮看向俞又暖,没有开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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