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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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大人不备对小孩下手,实在无耻,我忍不住道:“你究竟是哪个?报上名来!”

白衣男子飘渺的嗓音透过忽起的山雾传来:“拜月教祭司,洞仙。”

说完,便彻底消失了。

千岁忧赶来时,天玑已在我怀里陷入了昏迷状态,小小的身体滚烫起来。

☆、第20章 小徒弟蜕变

我抱着天玑坐在旺财身边,一直等到千岁忧到来。

“小可爱找到了,旺财也在!册那你个慕小微,跑得比老子快那么多……”被甩下太远距离,因不服气还要继续聒噪的千岁忧忽见我这边情形不太对,“喂,发生什么事了?”

我坐在地上,有气无力,“你是爬来的么?”

“敢说老子的轻功是爬!”千岁忧大怒,“慕小微,老子跟你单挑!”感觉氛围有点不对劲,这货终于蹲下来仔细瞅瞅,戳戳我怀里的天玑,“小可爱睡着了?嗷,好烫!”

我抬起一手,抓住千岁忧的衣襟。

“慕小微你要干什么?老子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喂……你倒老子身上做什么?嗷……老子不要被压……”

※※※

再醒来时,已在客栈房中。

透支的体力又恢复了些动力,不再那么力不从心,醒来便要立即坐起,却被一只馨香玉手给按住了。

“太微,别动,你还没有完全康复。”嗓音甜软,有些熟悉,响在耳畔。

我最近没有吃糖啊,为什么腻得一抖,一转头,就见一个无限靠近的面孔,脂粉香郁。我头一仰,便又落回枕上了。

“玉嵌?”拉开距离才看清。

一袭罗衣的本镇花魁膝盖半跪床边,一手按在我肩头,一手撑在枕边,这样被她俯看,这样的角度,我正常视线一眼扫到她弯身而低垂的衣襟,春/色不堪掩,半泄罗衫外,我慢慢将头转到一边。

玉嵌掩唇而笑,“你怎么这些年都没个长进?白长一把年纪!”待她看够笑够,终于肯起身,“饿了没有?都睡了两天了。”

“啊,两天?”我一惊,“天玑呢?千岁忧呢?旺财呢?”

玉嵌端起桌上一碗粥,又到床边,“我是问你饿了没有,你问一堆不相干的人做什么。这粥放了半罐子糖了,还是热的,快尝尝。”见我执意要起身,她补充道:“好了,我告诉你,你边吃边听我说。”

我四下看一圈,房间仍是我们住过的那一间,包袱都还在,却不见其他人。玉嵌送来一勺粥到嘴边,我要接过汤勺,被她躲开。实在没法拒绝,我只好吃了,好甜。

玉嵌这才道:“你在宝莲山上晕过去后,千公子和旺财把你带了回来……”

“天玑呢?”我吃下一口甜粥后,抬头问。

玉嵌白我一眼,“打什么岔,没见我正讲着呢?”狠狠灌了我一勺粥。

“那你讲重点。”我好容易咽下去。

“那小毛丫头就是重点?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根本不是你女儿!小丫头片子人小鬼大,那天坏我们好事,装得跟真的似的,我竟然还信了!”竟真的生起气来。

“是我新收的徒弟……”

“徒弟怎么样?小谎话精!我看她没安好心!”

“她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就可以无法无天目无尊长?你打哪儿捡来的野丫头?这爱捡东西的毛病咋还没改?”

“千岁忧呢?”我只好换话题。

玉嵌这才缓和一下脸色,“千公子把晕倒的你带回来后,又给你运功疗伤,好像你也不是受伤,所以没效果,见你不醒,千公子又去找姬神捕帮忙。神捕给你扎了好几针,也没效果。掌柜的得知后,去镇西给请来了大夫,大夫把脉后,说你是过度耗神耗力,内虚外虚,体虚得要命,得静养进补。对了,太微,你想不想吃点鹿茸人参什么的?”

我端住粥碗,“我不能补那些,麻烦你给我买些糖来。”

“好吧,那你听话呆在这里,我去外面买糖,想要哪些?”

“冰糖、果糖、麦芽糖、蜜糖、酥糖、水晶糖。”

“……你个糖吃货!”

玉嵌娇嗔地在我肩上轻拧了一把,一扭腰出去了,还把门给带上。听她脚步声下楼去远,我迅速起身,放下碗到桌上,开了门走出去。正不知向哪里打听好,隔着几个房间的一间房门忽地打开,一个人走出来。我一看,这不林公子么?他也看到我,面上一喜,快步走来。

“小慕你醒了!你可昏迷了两天两夜呢!”

“林公子,你可知小徒在何处么?”

林公子拉着我就走,“你先不要急,小天玑虽然还没醒,但是千公子与姬神捕一直在想办法,他们两个都是高人,轮流用内力打入小天玑身体……”

说话间,林公子带我来到一间客房前,推开了门,让我轻轻进去,不要打扰。镇上百花楼发生命案后,选花魁活动不得不取消,前来捧场凑热闹的各地人士不得不打包散场,这间客栈也就渐渐空下来。千岁忧他们便将我与天玑隔开,两个昏迷的人一人一间房,分开治疗。

我走进去,却发现不是轮流打入内力,而是一起!天玑闭着眼坐在床上,千岁忧与姬神捕两人分坐她后方,一人一掌抵在天玑肩背上。两人都面有倦色,显然未见起效。

我在一边看着,只恨自己此刻内力未恢复,一点办法也没有。作为找回徒弟的交换条件,答应了神捕替他捉拿洞仙,可是却让那洞仙从眼前逃脱。收养了小徒弟,想着要教养她长大,不让她为祸武林,也不让武林之争波及于她,可如今却让她陷入昏迷,状况不明。

“慕小微,你在那儿发什么呆?”

似乎是这场治疗暂时告一段落,千岁忧与姬无常都收了手,爬下来喝茶歇息并交流体会。

我到床边,摸着躺下的天玑额头,虽然没有当初那么烫手,但还是很烫的非正常体温。拿住她手腕,三指搭上,细嫩的皮肤抵在手下,脉搏跳得紊乱。再看她苍白的小脸,还没长开的五官小巧玲珑,此时却安静地仿佛没有生气。我又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一遍,解开小上衣,发现心口处一片赤红,应该就是被洞仙最后一击打中的地方。

虽然我不了解,宝莲山一路横死的山匪,被斩杀的手法为什么那么像魔教所为。虽然我不知道,当时赶到时,她为什么在结奇怪的手印。虽然我不清楚,她天真烂漫不晓世故连话也说不清,为什么能对抗拜月教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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