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一声暴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资源官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的中年男人难道会不知道在座所有人所担忧的事情?他们所担忧的正是他所担心的,但这有什么办法,下命令的人是国王,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违背国王的命令,即使是他。
片刻的沉默之后,资源官冷静地扫了眼忧心忡忡的众人:“在年底以前先把今年的资源交上来,至于其他的,我会想办法的。”
只有他知道一旦资源交不上去,国王会如何震怒,而他们将受到什么样可怕的您罚。
或许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还有家人。
“我们可就靠您了,资源官先生。”
“有了您这句话,我们也安心了。”
“好了好了。”不耐烦地哼了一句,资源官拿着手里众人交给他的机密文件沉声道,“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把最后一批圣石送到各区的工厂进行萃取,务必在年底之前交货。”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突然就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所有人都乱了起来,有的大喊着发生了什么事情,胆小怕死的直接吓得钻进了桌子底下。
“怎么回事!”
“灯呢,灯呢!”
“守卫--”
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里根本连旁边是谁都不知道,黑暗中没有听到守卫的回应,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开手电筒,生怕自己成为他人的目标。
资源官也被吓了一跳,喊了几声都没有守卫回应难道是出了问题,但是也没有其他人闯进来,突然之间手里的文件被人抽走了,资源官瞬间愣了一下。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电源被重新接通,房回很快又亮了起来,当守卫们纷纷冲进了房间里的时候,只看到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资源官们有的躲在桌子底下,有的蜷缩在墙角,有的一脸惊恐。
会议室外面的守卫全部都被人秘密刺杀了,尽管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是这种一击毙命的狠辣手法明显是某个人的惯用手段。
“先生,真的不需要不通知……”
“不需要,今天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许泄露出去,谁也不许提,就当做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不耐烦的挥手让属下去处理烂摊子,资源官看了眼窗外冰冷的夜色,直到现在他的右手还有些微微发抖,一片漆黑里有冰凉的冷空气接近,一瞬间抽走了他手里文件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死神的接近。
泰瑞尔为什么不杀了他?
有那么一瞬间泰瑞尔确实是对他动了杀念。
算是捡回来一条命吗?资源官看着惊魂未定的众人,沉声道:“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圣石已经不足以支撑两年就要枯竭,我可以在这里坦白的告诉各位,一旦圣石枯竭我们所有人都要陪葬。”
顿了一下,资源官说道:“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想……陛下很快会遇到一个难缠的对手,所以今天的事情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真的是泰瑞尔,那个危险的男人或许可以帮他们转移陛下的注意力。
泡在酒店露天浴缸里的男人在看过一遍手里的文件以后,一张一张地放在了浴缸旁的熏香蜡烛上燃尽。
挑起浴袍穿上,湿着头发的男人赤足走进房间里,铭尘淡淡瞥了眼坐在客厅里正在喝红酒的何鸿雪:“你走错房间了。”
“这么漂亮的一个蜜月套房一个人享受是不是太浪费了?”舌尖舔了舔嘴唇,何鸿雪用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了铭尘一遍,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合作,怎么样?”
“我不需……”
“等我说完再做决定,”何鸿雪打断了铭尘的话,“你不想知道你的导师阿泰尔的遗体被人藏在哪里?”
铭尘顿时眯起了眼睛。
“你不想知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何鸿雪抬着一杯没有被喝过的红酒缓缓走到了铭尘的身前,“为什么皇室总是试图渗透何家?”
第一百三十八章 圣石(三)
铭尘调查过何家,他知道皇室曾经派人暗中接近何鸿雪的父亲,并且那个女人最终成为了何家三兄弟的母亲。
但对于为什么皇室要派人渗透何家,铭尘一直以来都没有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皇室可能是想要掌控何家,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铭尘并不是很关心这些,他的注意力被何鸿雪的第一句话给吸引了过去。
“你知道的可真多,何鸿雪。”往前走了几步,铭尘侧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坐了下来,姿态慵懒而优雅,像一只看起来美丽而高贵的危险猎豹。
这危险的迷人生物可真是要人命,在脱去了伪装之后,铭尘在何鸿雪面前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了掩饰身份的必要,过去收敛起来的气场毫无拘束的自由释放,浑身都透着致命危险的男人也同时散发着过于迷人的气质。
每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足以让人为之痴狂。
越是危险就越是迷人,越是如此就越是不敢过于接近,得不到的永远在蠢蠢欲动,更何况是曾经品尝过其中滋味如今却只能看不能碰的美丽生物。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
“你说对了,我的确不相信你的话。”双手抱在胸前,铭尘朝房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何鸿雪眯了眯眼睛,他大概能猜出来铭尘和阿泰尔的关系,即便这个男人总是表现得很绝情冷酷,但从泰瑞尔知道自己绝症之后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屠杀布莱克家族来看,如今的铭尘绝对还挂念着阿泰尔,这个已经逝去多年的导师。
“你对你的导师阿泰尔不感兴趣?我以为你会想知道他的遗体被人放在了哪里。”
“我想知道的事情不用别人来告诉,你大概忘记了我的本职工作是什么。”铭尘又指了指房门,语气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你不会想留在我这里过夜的。”
何鸿雪顿时笑了,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卸下了冷酷无情的面具以后这位何家的大当家显现出更多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应该有的本色,比如说带有调戏性质的雅痞微笑。
“有人知道我打过你屁股没?”
何鸿雪走到了宽敞的客厅中间,他的脚下是柔软舒适的地毯,就像铭尘说的那样要留下来可不容易。
“有人知道你在床上异常的无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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