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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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双全,自然是最好不过。

这要看铭尘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选择的。

坐在咖啡厅的屋外,何鸿雪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窗望着屋子里坐在一起的何文瀚和铭尘,为了以防一万一,今天他和何文宣都有过来,只是并没有进去只有在外面看着而已。

“我有一些奇怪为什么你会答应铭尘。”目光穿过玻璃注视着屋子里的铭尘,每一次看着那个男人的时候何文宣都会感到一种舒服的平静。

缓缓收回了停留在铭尘身上的视线,何文宣将目光留在了坐在他对面的何鸿雪身上,从一开始何鸿雪主动要求留在他和铭尘家里促进彼此感情化解矛盾的时候,何文宣就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奇怪感觉。

这种诡异归根结底来自于他对何鸿雪的了解,他所认识并且了解的何鸿雪可不是一个乐于助人并且善解人意的男人。

即便何文宣很清楚何鸿雪向来重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在乎他们,可那毕竟是铭尘,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而是铭尘,一个对他们三兄弟来讲很特别的男人。

“逃避不是办法,我们可以等文翰气消了,可如果他一直执拗的生气怎么办?我想这一次文翰不会轻易原凉我们,即便是道歉了,也不意味着可以化解我们之间的矛盾。”

任何一种方式都不是十全十美,任何一种方法也都会带来无法避免的伤害,划痕即便弥补得再完美也无法掩盖划痕的事实。

何鸿雪也一直头疼何文瀚的问题,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们兄弟几个人更应该团结在一起而不是各自出现矛盾和问题。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化解我们和文翰之间的问题,大概也就是铭尘了。”何鸿雪说道。

何文宣没有回话,心里却有另外的想法。

如果,如果铭尘真的说服了文翰原凉他们,那是不是在某种意义上也意味着铭尘对于文翰的重要性呢?

何文宣不愿意去想这个容易让他陷入亲情与爱情之间的问题,铭尘他不想失去,而文翰也是他唯一的双胞胎兄弟。

屋子里,和屋外隔了玻璃的两个人并不用担心他们的谈话会被何鸿雪他们听到,两杯咖啡分别放在彼此的面前,铭尘今天点了一杯巧克力摩卡,他喜欢在天凉的时候吃一些甜的东西,那会让他有一种满足感。

“他们让你来找我的?”这的何文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们”指的是何鸿雪和何文宣,看起来“他们”的欺骗把何文瀚伤的不浅,不过想想也是,谁让何鸿雪和何文宣都各自藏了私心呢?即便是互为信任的兄弟,太过于聪明的几个男人同时也是极有自己的想法。

某种程度上应该可以说是……自我?

信任彼此,却不会依附对方。

“我不可以来找你吗?”铭尘微笑着反问道。

有些嫌弃地朝屋外坐着的何鸿雪和何文宣淡淡看了一眼,何文瀚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悦:“还带着两个保镖?”

“你应该知道在你和鸿雪吵架以后,他们是不会放心让我单独见你的。”

“鸿雪?你们现在这么熟了?”何文瀚小哼了一声,没多少生气的意味,倒是听出来一点点吃味的情绪。

尽管心情不大好,但何文瀚对着铭尘的态度和语气都还算是比较轻柔,铭尘甚至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愧疚情绪在里面,何文瀚不是很愿意直视他,是因为愧疚心理而不敢面对他?

大概是从小都有两个哥哥照顾缺乏妥协的经验,何文瀚在示弱和表达情感方面远不如何鸿雪和何文宣来得圆滑厉害,这也是为什么在过去几年里,何文瀚竟然一直都没有和铭尘好好谈过一次心。

一个被宠坏了的自私小孩,即使反省也需要一点时间,更需要一个“老师”。

“你还在闹脾气,打算生气到什么时候?”

“你觉得我应该原凉他们吗?”何文瀚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如果现在对面坐着的不是你,我很想掀桌子走人。”

“生气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们欺骗了你?如果是因为欺骗,你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骗你吗?”身体微微前倾,铭尘双手搁在木桌上,说道,“何鸿雪没想过你对我会有这么大的执念,毕竟我当年只是一个明星,一个被人看不起的戏子……”

何文瀚打断了铭尘的话,他皱着眉头沉声道:“别这么说自己,如果是为了让我原谅那两个家伙,不值得,这种事情应该由他们自己来和我说,而不是把你推出来。”

尽管何文瀚身上缺点不少,但与此同时身上的优点也很多。

“好吧,我不给他们两个人找借口和理由。”随手理了理头发,铭尘说道,“我大概会说一些你不想听的话。”

“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好像就没有说什么我想听的话。”何文瀚小小的吐糟了一句。

铭尘忍不住扬起了唇角,轻声的一笑很快就化解了刚刚一瞬间僵持的气氛。

“我清楚你们兄弟三个人之间的感情很好,这就是为什么得知被他们欺骗以后你反应这么大的原因所在,但在你们成为兄弟之前,你们首先是独立的一个个体不是吗?”铭尘觉得自己像是在欺骗小孩子。

并不,他只是把一个事实说出来,仅此而已。

至于何文瀚以后会怎么想,那是何文瀚自己的事情,他无法控制一个人的思绪,最多也就是……引导。

铭尘一边说着,一边望着窗外的何鸿雪和何文宣,他在心里暗暗微笑:你们会后悔让我单独和何文瀚见面的,一定。

“身为大哥的何鸿雪更为独断专行,即使他非常重视你和文宣,但是他已经习惯不过问你们两个人的意见就自己做决定,你觉得鸿雪是在欺骗你吗?我想与其用‘欺骗’这两个字,不如改用‘自我’更合适。”

欺骗和自我有什么不同?

欺骗,至少何鸿雪还有考虑何文瀚,而自我,听起来就像是何鸿雪从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何文瀚的想法和感受。

这是一句带有欺骗性的残酷的话语,用在何鸿雪身上却很合适。

本来就已经裂开了一个口子的兄弟关系,似乎已经如同将要崩塌的大楼一样开始晃动起来了。

何鸿雪当然很了解何文瀚,可仅仅是了解有什么用,如果何鸿雪完全没有把何文瀚放在心上,“欺骗”的意味倒是浅了,但“不在乎”和“不上心”这些字眼就开始冒出来了,这些字眼带来的伤害没有“欺骗”那么凶猛强烈,却像是无形无色的慢性毒药一样等你觉察的时候已经无药可救。

见何文瀚的神色有些复杂,铭尘轻声说道:“毕竟鸿雪那么忙,或许根本没有留意到你当初对我的不同。”

“你应该试着和他多沟通,多交流,不能总是想着他了解你。我的意思是,他当然了解你,但前提是他有时间和精力。”安静的注视着何文瀚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铭尘继续说道,“至于文宣,别忘了你们可是双胞胎兄弟。”

“双胞胎兄弟……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何文瀚冷笑了一声。

“对,双胞胎兄弟,尽管你们性格迥然不同,但实质上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彼此内心的人。如果换做你是文宣,你会怎么选择呢?”假设一个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前提,铭尘仿佛一个织梦大师一般,给何文瀚编织出一张令人难以觉察出陷阱的网来。

铭尘注视着何文瀚的表情:“是自私的占有,还是慷慨大方的让给自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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