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我的确有一件事情,一直计划等你们从十二区回来就和你谈谈。”沉吟了片刻,何文宣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安安静静看着他的兄长,说道,“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要求过什么,也没有向你要过任何一件东西,为了我自己,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几个兄弟,我心甘情愿愿意为之付出努力。”
何文宣说的并没有错,在何鸿雪的记忆里,何文宣和何文瀚虽然是双胞胎,但性格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很小的时候何文宣就已经习惯依靠自己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从不要求什么,也不会有不公平的想法。
不想何文瀚,总是会缠着他们两个要这个要那个。
“今天坐在你对面的人,我只想你把我当成是你的弟弟,”稍稍顿了顿,何文宣眼里流露出认真的情绪,“我想向你要一样东西。’
“真是难得,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你亲自开口和我要东西了,”何鸿雪轻松愉悦的笑了起来,“小时候我就一直盼着有一天你能像文瀚那样和我这个哥哥要东西,我知道你很成熟很聪明也很有分寸,但偶尔的时候,我还是希望可以看到你作为我弟弟的一面。”
“说吧,,想要什么,我很好奇是什么宝贵的东西让你愿意开口。”
何文宣一直是一个有分寸懂进退的人,现在既然开口了,何鸿雪就知道这样东西是他可以给得起的。何文宣向来如此,对自己的兄弟照顾有加却从不会要求什么,有时候真是完美得过分,也让身为哥哥的何鸿雪这么多年来在心里有一些愧对何文宣。
“铭尘。”
“铭尘!”
“……你干嘛?”
午后的花园里,躺在树荫绿地上正在午休的男人被吓了一跳,铭尘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英俊面孔横在他上方。
皱着眉头翻了个身,还在犯困的男人轻轻揉了揉眼睛,脸颊在身下的薄毯上蹭了蹭,跟赶苍蝇似的随意挥了挥手:“别闹了,让我睡会儿。”
“好好的房间不待着你跑到这里来睡,想着凉呢?”在铭尘旁边坐了下来,何文瀚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又闭上了眼睛的男人身上。
何文瀚趴在了铭尘的旁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铭尘的侧脸和身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一排长长的睫毛像是画家的刷子一样静静躺着,似乎只要一睁开眼睛就能描绘出一幅优美的画作来。
视线移到了铭尘看起来格外柔软的淡粉色嘴唇上,何文瀚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像记忆里幼儿园时候吃过的软软甜甜的棉花糖。
闭着眼睛,何文瀚撅着嘴巴就要亲上去。
“何文瀚……”
遭到了阻拦。
手掌挡住了何文瀚,铭尘叹了口气,有这个家伙在他是没有办法好好睡觉的了。
“干嘛,亲一下都不行?”抓住了铭尘拦着自己的手,何文瀚低头就猛亲了几下,像一只偷了腥的大猫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这家伙是吃错了药了吗?
浅浅一笑,铭尘抬手轻轻摸了摸何文瀚的脸颊,喃喃道:“你突然变得这么好,我有一点反应不过来了。”
“什么叫做突然变得这么好,我一直都很好,只是你以前眼瞎没看到我的好,幸好你这个人还不算太笨,及时发现了我何文瀚的好。”
厚着脸皮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一番话来。何文瀚往铭尘身边凑了凑,淡淡的青草味儿混杂着泥土与花香,斑驳阳光下清风仿佛一阵阵无形的雨洗涤着身心。这天气惬意得让人昏昏欲睡。
铭尘只是笑着,温柔而内敛。
何文瀚突然有些看呆了,好像在以前就没有一次认认真真观察过铭尘的模样。
他静静的,细细的,打量着身旁男人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似乎是被何文瀚过于专注的眼神盯得受不了,铭尘不太自然地微微低头逃开了何文瀚的视线,有些说不清的害羞举动像一阵飘着柳絮的风拨弄着何文瀚的心弦,有一些痒痒的。
轻轻在铭尘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何文瀚抬手把身旁的男人给抱进了怀里,让铭尘枕着他的臂弯。
“不和你闹了,睡吧,我们一起睡。”
闭上了眼睛,铭尘自然而然地躺靠在何文瀚宽广的胸怀里,轻轻搂住了对方的腰,依靠着肩膀,似乎很快又睡着了。
温柔地顺了顺男人的头发,何文瀚静静看着在他怀里睡着的男人。
安静而美好,突然让他想起了儿时最不屑的童话故事,突然想让时间就此停滞下来。
胸口被某种不知名的情感塞得满满的,几乎快要溢了出来。
偏头看了看铭尘打在他身上的手,何文瀚轻轻勾起了男人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缠上,有些幼稚而孩子气地让彼此的手指交缠在一起,紧紧握住。
满意地咧嘴一笑,何文瀚低头在铭尘嘴唇上亲了一口:“你是我的。”
第七十八章 所有权(三)
夜很美,繁星满天,空气里流淌着淡淡的花香。
这种天气适合待在卧室的阳台上,一杯红酒,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让夜色将自己洒满。
何鸿雪打乱了铭尘今天的赏夜计划,这一个月他这个宠物虽然是归属于何鸿雪,但鉴于何鸿雪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看起来也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从回到一区以后铭尘几乎每天都是待在自己的卧室。
对于这种生活铭尘很满意,但今天晚上却被告知得去何鸿雪的卧室一趟。
他大概猜到何鸿雪为什么找他。
何鸿雪坐在卧室靠窗的书架旁,手里拿着一支钢笔低头写着什么,即使身上受了伤还在每天处理工作,还真是一个认真负责的男人。
何鸿雪抢在铭尘前头说了话,他低着头一边写一边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铭尘在旁边的椅子上缓缓坐了下来,两腿交叠,双手轻轻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说了一句并不算幽默的话:“只要不是惩罚就行。”
“这么记仇?”何鸿雪似乎是嘴角微微一扬,抬头淡淡看了男人一眼,并没有立刻埋首继续工作,他眨了一下眼睛,视线从上而下的打量着男人。
挺直的脊背,放松的双手,修长的双腿,暖橘色灯光下的铭尘仿佛全身都镀了一层华贵而优雅的光晕,仿佛一次安眠药带来的自杀让这个男人彻底重生了。
“我不担记仇,还睚眦必报。”开玩笑的说了一句,铭尘扬起唇角的瞬间整个人都变得柔软温和,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凌厉只不过是眨眼即逝的幻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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