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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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越过了趴在自己身上发疯的何文瀚,铭尘透过车窗看到了虽然赶了过来却没有车钥匙的何文宣。

第三十二章 只有我能伤害你(二)

这根本就是强x。

在过去的几年里,他大概可以想象“铭尘”遭遇过多少次和今天一样的糟糕事情,这个身体在本能地发抖,在排斥,却又下意识的隐忍,都已经形成了一种可怕的身体习惯。

何文瀚在车厢里趴在他身上疯了一样的糟蹋他,他透过窗户看着车外打不开车门的何文宣,这是很复杂的一种场面。

“砰——”

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飞溅得到处都是的车窗碎玻璃。

在车窗被砸碎的那一瞬间像个疯狗一样的何文瀚整个人都覆盖在他身上,电动马达一样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这是在保护他不被碎玻璃割伤?

有趣,一个一边在伤害他,却又本能保护他的男人。

“你发什么疯!”何文宣的声音里很少会流露出过多的情绪,铭尘虽然看不清车外何文宣的样子,至少可以从对方的声音里听出来这男人现在很生气。

何文瀚被何文宣给拽出了后车厢,衣裳不整的铭尘微微颤抖着双手提起自己掉落到膝盖位置的西裤,他其实可以平平静静的完成这个举动,但现在还是表现出一副受惊的可怜模样更能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他听到了争吵和打斗的声音,大概过了几分钟车门又被关起来了,铭尘抬头朝打开了驾驶车门坐进来的男人望了过去,是何文宣。

“坐好。”已经恢复往日平静的男人往后丢了件外套,铭尘沉默不语地抓起还带着何文宣体温的外套,靠近自己这一边的车窗突然发出被拍打的声响,他偏头就看到了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的何文瀚。

何文宣没有任何回应,发动车子,离开,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意外,铭尘披着何文宣的外套蜷缩在角落里,看着窗外朝后飞驰而过的城市夜景,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他们又回到了森林公园湖边的那栋别墅里。

车子停在了车库里,车灯熄灭,何文宣拉开了车门,朝铭尘伸出手:“我抱你。”

“我可以自己走。”他摇了摇头,扶着车门走了出来,脚刚刚踩到地面就软了下去,黏糊糊的还带着温热的红色液体顺着裤腿在脚踝上留下一条条红痕。

何文瀚的粗鲁毫无疑问的带来了身体上的创伤。

何文宣一把搂住了男人的腰把人横抱了起来,直接朝屋子里走了去。

回头朝地面上偶尔滴落下的红色小圆点看几眼,这一次他比上一次还要糟糕,何鸿雪至少知道轻重,何文瀚就像是要真的杀了他一样毫无节制粗暴至极。

气氛太过于诡异,铭尘蓦地轻声笑了起来:“好像从我醒来以后总是让你这么抱着,以前也是这样吗?每次受伤以后,你都会照顾我。”

低头看了眼好像已经恢复过来的男人,何文宣的视线在触及到铭尘眼角笑意的时候神情也变得柔软了下来。

“你还有精神开玩笑?身体疼吗?”

“都流血了怎么可能会不疼呢?陪我说说话分散下精力,就不会觉得有多疼了。”再重的伤都受过,只是这种特别的伤还真的是第一次,真的不想有第二次了。

铭尘闭上眼睛偏过头,脸颊贴在了何文宣的胸口上微微喘着气,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淋浴间里,温热的水从肩膀上流淌下去包裹着他的身体,就像上一次一样,这一次依然是何文宣亲自动手帮他清洗。

“能站得住吗?”

“我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有点被吓到,现在已经好多了。”背对着何文宣,铭尘双手撑在透明的墙上,雾气慢慢爬上了透明的玻璃墙,淋浴室外的镜子里映出了站在他身后拿着花洒替他清洗的年轻男人。

“你弟弟是不是很讨厌我?我感觉他想杀了我,或许我活过来对他来讲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只是唱了首歌就让他那么生气。”后背贴在了已经蒙上了一层薄雾的玻璃上,铭尘望着眼前的男人,“你们不应该救我。”

“别这样讲。”缓缓叹了口气,何文宣手里握着花洒,源源不断的热水从喷头里流淌出来洒在地上哗哗作响,他随手把花洒挂在了一旁,上前一步搂住了铭尘的腰,手掌覆盖着男人的脊背。

何文宣说道:“你以前是一个艺人……”

“他不喜欢艺人?”谁还会在乎一个宠物的出身?

“不,恰恰相反,有一件事情是你以前都不知道的,但我觉得现在应该告诉你。”

以前的铭尘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曾经很喜欢你,在你还是一个艺人的时候。”温柔地轻轻抚着男人的脊背,何文宣说道,“在小的时候,我见过他偷偷听你唱的歌,手机屏幕也是你的照片,虽然他从没有承认过,但我想他以前一定很喜欢你。”

所以这是一个因爱生恨的例子?

小时候喜欢崇拜的高高在上的偶像,转眼间成了自家低贱的宠物,附加在偶像身上的梦想与爱也随之破灭。

当初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

……

“他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放肆,这件事情我会和何鸿雪说一声。”

披着睡衣靠在床头,双手捧着温牛奶的铭尘看着坐在床边的何文宣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单独和何文瀚说说话。”

“你确定?”何文宣不太相信的看着男人,毕竟在以前铭尘对何文瀚可是怕得很,能不见到就不想见到,能避着就尽量避着。

虽说铭尘现在失忆了,但亲耳听到这个男人居然主动要和何文瀚见面,何文宣还是感到一些惊讶。

抹除了关于过去的记忆之后,铭尘看起来还是铭尘,但偶尔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逃避不是办法,两个月以后我还得单独面对他一个月不是吗?如果不能在这之前把一些事情说清楚的话,这段时间里我大概会一直惶恐不安,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皱了皱眉头,铭尘抬头望向了何文宣,看起来仍然有些虚弱的男人在暖色的灯光下少了一些凌厉多了几分憔悴的美。

发白的脸色,发红的唇色,湿润的眼角,被欺负过后仍然保持着清澈的眼神,那些清澈里却出现了名为脆弱的裂痕。

这是平时看不到的铭尘,让人想要搂进怀里亲吻,想要那湿润的眼角发红。

不管在一起几年了,何文宣猛然发现他仍然会对着这个在外界看来已经不适合当宠物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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