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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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搞到最后,李修之竟大力的猛的拍击桌子,有种怒吼的情怀,搞得屋子里的人对他大声呵斥,嫌弃他捣乱,秋大家一直冲着他翻白眼,半点面子都不给他,可是李修之就是激动啊,这个故事怎么就这般好呢?

凡举现在的野话,说起妖精来,那个不是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可偏偏这里的妖精,竟个个的这般讨人喜欢,他就是激动啊!

以往那有这样的讲法,这样的东西,这样……这样好,这样的令人感觉妙不可言,畅快淋漓,凄美到极致的情感表述方式!

这故事好啊,残缺啊,这残缺的都挑不出毛病了,满故事的符合社会主流的病弱与凄美啊!太他妈的好了。

故事讲完,屋里一片寂静……

只听到秋大家喃喃的道:“采臣…………”

薛鹤也在叨叨:“小倩……”喊完,又冲到窗口对着楼下喊他的小厮雀奴:“雀奴,收拾行李,咱回寺里住!”

这群人激动了半天,待想起顾昭,屋里却早就没了顾昭的影子。

顾昭去那里了?顾昭回家了!

在回家道路上。顾昭怀着激动地心情正向着斜阳奔跑呢,他想到了,想到了保住子孙后代千百年安全的好法子了。

他要写书,写一本名着!

写一本令皇室永远奉为正史,无法割舍的名着!

他要着书!着一本流传万年的第五大名着。

他要着一本将顾家跟皇室永远拴在一根绳子上成为一对儿倒霉蚂蚱的书。

他要着书!着一本给全天下洗脑,连带着给子孙万代洗脑的传奇书!

这本书要着重说明赵家的君权神授的正统社会地位,这种承认将会成为赵家血统最最有力的血统证明书!如果皇室赵家想治顾家的罪,那么间接的也是不承认自己君权神授的血统证明。

顾昭要着书!

着一本,令全天下的人崇拜皇室,爱戴皇室,敬畏皇室,效忠皇室,当然,在这本书里,顾家将成为皇室永远难以割舍的一块心头肉,掌中宝,今后,无论顾家如何,只要不颠覆帝国,那么顾家将永远在皇室的光辉里随着他一起长长久久,安安全全的混吃等死,一代一代又一代,周而复始万万年!

第二十九回

顾七爷膨胀着一脑袋文思,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股股暗线,一篇篇绝世的锦绣,一本一本的书香,就在脑袋里徘徊,到处是文思,急急如泉涌,这正是:路人不知xxx,询问小二有何事,小二含笑遥指南,那边正卖xxx!

嗯……好诗,好诗!

顾七爷太激动,一进门便被门槛绊了个狗啃泥,不待他起来他便一抬头,对着院里那帮子目瞪口呆的小奴大喊了一声:“细仔,给爷准备笔墨,爷要做文章!”

他奶哥毕梁立刚从暖房收了五个大鹅蛋出来,闻听得七爷要做文章,只吓得失手将鹅蛋跌落在地,搅了一地的蛋黄。

燃一炉香饼,铺一张细帛,化一块名墨,使一管好笔。

顾七爷气运丹田,二目放光,单手用力,心中百万文思顿时喷溅出来,只见得那细帛上出现三个又大又黑的大字,

《封神榜》!!!!!!!!!!!!!!!!!

嗯?

怎么是封神榜,怎么不是三国演义?不对三国演义不登对!封神榜……那是神话故事吧?为什么不是水浒?不对!水浒是反书,那……聊斋志异?也不对,聊斋志异是一个文化老青年的意淫……

抄……那也需要强大的记忆力啊,别说写这些不对,便是想写,顾昭上辈子从未精读过一本书,没错,小学语文课本除了老师威胁强迫背的,他压根脑袋里就没一篇儿完整的,皆是碎片,就像现代垃圾场冒出的烟,看上去烟雾缭绕,犹有神迹,走近一闻,臭的。

一滴墨,两滴墨……

毕梁立叹息了一下,自我唾弃,怎么就相信了七爷,七爷做文章?可惜了他那几颗好鸭蛋!

顾昭呆呆的坐在那里,有些恍惚,细仔见他不高兴,忙沏了热乎乎的好茶过来安慰他:

“七爷莫急,再憋会,没准儿一会子就憋出来了!”

顾昭想发作,又觉得理亏,他不是顾茂昌那家伙,一句不对拳打脚踢,他的档次还是要略微高一些的,想到这里,顾昭丢了笔,废了一张好帛布,站起来,对着细仔屁股便是一脚。

“滚!当爷便秘呢,便秘还能出一星半点呢!还不如便秘呢。”

顾昭郁闷,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往前院走,他却不知道,一篇传奇故事,如今已经在梨花院引起了轰动,薛鹤,李永吉,杨庭隐三人,为了这篇故事,作序的作序,写诗的写诗,编词儿的编词儿,作曲的作曲。

那几人恩科也忘了,美人也丢了,饭食也不吃了,每日里癫癫狂狂犹如脑抽,一会哭,一会笑,更有癫狂者,写的进入了状况,半夜爬上房顶,伸出二指对天呐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喊罢,便从小楼跳将下来,好在院里有桃树,人没摔死,腿却折了,今年的恩科,李永吉却不必再想了。

更有周妈妈,自从得了这故事,先魔障了几日,几日过后,作为一个资深老鸨子,她自然看到了远大的前景,于是将梨花院的牌子弃之不用,请了大家,写了牌匾,将好好的花园子正式更名为“兰若寺”。

兰若寺本是野寺的一个称谓,如今,在这个空间,便有了新的味道,真是善了个斋的的,没处讲道理去。

难不成,赶明儿有客上门,周大娘要上前问:“哎呀,郎君久没来了,您要几只艳鬼?”

不说那兰若寺或断腿人,只说顾昭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往前院走,路过花园子的时候,他见到许多女眷,有老有小,那些女眷见到他并不过来,只是远远的福礼之后,便扶着丫头的手,悄悄的退散了。

这便是大家闺秀吧?顾昭表示赞赏。

他却不知道,北边这院子,多不是郡公府的直系亲,那些人跟他还是有着大区别的,好比宿云院过去两条夹道,再隔顾昭路过的这个花园,有两处院子,三五户人家一起住在哪里,那些人多是远亲,还有表亲,因为各种情况,便举家来上京投亲,借住郡公府寻求庇护,顾昭的宿云院正好就在这中间。

以前顾昭刚来,虽是接来的,可也是借住,那时候这小花园子也没这么热闹。只是后来,很多事儿发生了,有些人就起了心思,这花园子吗,每天人来人往的,虽是来看春日美景,可惜七老爷这画中人却总不出来。

七老爷一路上捡了两条帕子,一个荷包。两条帕子上一条绣着诗文,现如今七老爷最恨诗文。一条帕子上绣着一对鸳鸯,可惜七老爷只喜欢鸳鸳,没鸯鸯什么事儿。那荷包上绣的倒是简单,一支高洁的荷花,七老爷喜欢梅花。

招手叫过婆子,顾昭对她说:“去,看谁掉了东西,给人家送回去。”说罢,叫新仔给她抓了一把大钱儿赏她。

这婆子焉不知发生何事,不敢笑,只能憋着,接了东西退了去。

顾昭看着她的背影在打晃,真是莫名其妙,嫂子这后院管的真一般,许是七爷所谓的一般跟别人想的压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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