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他应得如此迅速,沈茂有些吃惊,问:“你不会想跟二哥抢人吧?”
卫锦之身子一晃,饶过他,继续往前走。“本来就是我的,何来抢人一说?”
沈茂追上去,嘿嘿笑:“以前没瞧出来,原来你竟是个色胆滔天的。”
卫锦之蓦地顿住脚步,□□下的眸子越发深沉,“还记得我诈潜之前,娶了亲事么?”
沈茂道:“记得,俗话说演戏演全套,你们家倒是想得周到,找了人来冲喜,这样一来,全望京的人都会觉得你确实是病入膏肓了。”
卫锦之反了手负在背后,抬头看月,繁星点点,热闹地簇了一幕,唯独不见月亮。
“平陵府的小娘子,便是我之前娶的妻子。”
哈?沈茂以为他开玩笑,又想他语气认真严肃,半点笑意都没有,一时被弄懵了,不知该如何继续话题。
沉默半晌,忽地卫锦之回头看他,“三殿下,我与你之前的君臣协议,恐怕要做一改。”
君臣协议,倘若一日他沈茂登上宝位,定要赐予卫家族人千秋万代的富贵荣华。
沈茂扬起脸问他:“怎么改?”
黑夜里,卫锦之的声音似火焰般热情燃起,“以卫家族人的锦绣,换我妻子的归来。”
是要他帮着抢人了。沈茂一怔,答应:“我若登基,定是要除掉二哥的,你要他的女人,别说一个了,千万个都能给你。”
卫锦之睨他:“不是他的,是我的。”
沈茂缩缩脖子,“是是是,都你的。”竟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头。
嘿,这下总算找到卫锦之软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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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生跑出大老远,见身后无人追上来,这才敢停下喘气。走到德妃帐篷前,面红耳赤的,不敢进去。站在外头整理衣裙鬓角,调整好了呼吸节奏,掀帘而入。
德妃问:“怎去了这么久,灏儿找你,一直等着呢。”
帐内沈灏也在,禾生想起方才的事,不敢说,答:“我迷了路,没找着王妃落脚处,见天色已晚,便回来了,东西也没送出去。”
旁边宫婢接过她手里的锦盒,为她解披风。沈灏起身,招手屏退侍女,自己上手为她解衣带。
“如今天气烦热,你在马车里闷了一天,容易中暑,我命人做了解暑的点心,你吃些罢。”
身后德妃与一众宫女都在,禾生怪不好意思的,低头答:“娘娘也闷了一天,大家一起吃才好。”
德妃瞅着眼望,巴不得他们郎情妾意的,早日蹦出孙子来,遂道:“我不吃,专做给你一人的,你承了他这份心意吧。”
沈灏扶禾生坐下,德妃道:“与淑妃约了晚上打马吊解闷,我先出去了。”
领了一众人离去,连门口驻守的侍卫都被调走,像是有意腾出空间,空落落的帐篷,就剩他俩。
沈灏端了满桌案的食物,有冻奶,绿豆凉糕,酸梅汤,苦瓜粥等。每样都是现做的,其中好几样食材难得保鲜,大抵逼难了随行厨子,才能做出这些新鲜物什来。
沈灏舀勺,先喂她喝粥,捧了凉糕让她尝一口,拿酸梅汤咽食。
问她:“赶了一天行程,可有哪里不舒服?胸口是否烦闷,我请太医过来瞧瞧,把个平安脉,可好?”
禾生嚼食,觉得麻烦,摇头:“我活泼乱跳,好得很。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娇花,不用太担心。”
沈灏不放心,以前秋狝,随行宫人中中暑病倒的不少,头晕呕吐的症状,若安在她身上,想想都觉得心疼。
禾生从他手里接过碗自己喝,不让喂,道:“哪有你这样护人的,迟早得被你养废。”
沈灏摁住她手,恍若罔闻,拿回碗,继续喂:“废了就废了,总归有我,不碍事的。”
禾生不与他争辩,托着腮,转开了话题:“到了围场,你们要打几日猎?”
沈灏学着奶嬷哄孩童那般,啊一声让她张嘴,将粥喂进她嘴里:“总共四日,头三日拔筹,进围场捕猎,到了第四日,众人随意活动,各做各的事。”
禾生吃得饱了,撇开头不想再吃。一勺递到嘴边,她只摇头。
沈灏无奈放了碗,掏出几个荷包,拿了个放她手心,问她:“今日你睡哪?”
禾生往里一指,“娘娘说,让我跟她一块歇。”
沈灏闻言,起身往里去,在床帐子前里外各挂了个荷包,“野外蚊虫多,稍不注意便会被叮咬,这是放了驱蚊香料的荷包,你收着,贴身放,蚊虫皆会避开。”
禾生点点头。
沈灏还是不放心,思索还有哪些没想到的细处。这里比不得王府,东西短缺,万一有个好歹,生个小病可怎么办。他是男子,没那么娇气。但她不同,她是女孩儿家,就该好生养着,半点委屈都不够有,如若不然,便是他没用,没能护好她。
“晚上莫踢被子,莫穿肚兜睡,定换上中衣,才不至于凉心口。”
禾生沿着榻边挪过来,趴他身上,张着水灵灵的眼睛,道:“不过几天功夫,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不用太操心。”
沈灏捧了她脸,笑:“宝贝似的人儿,操心是应该的。”
说了会话,不宜待太久,临走前唤了太医来请平安脉,这才放心离去。
眼见就二更,明日大清早地就得出发。德妃一回帐篷,便准备睡下。
两床被子,一个榻。德妃侧身对着禾生,探进被窝拉了她的手,道:“方才在帐内,与灏儿有做什么吗?”
禾生羞脸,“与王爷说了会话,没别的。”
德妃不信,语气加了点严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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