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爸爸跟乔慕妈妈在干什么(1 / 2)
她要去给乔慕接尿,容承慎挽起袖子一把拿起她手里便盆,指指椅子:“坐着。”
口吻带着三分命令。
乔沫错愕看着他:“你……你来?”
容承慎没搭理她,可能觉得她问的话太白痴了,乔沫再一次受了他的无视,撇撇嘴,帮他去掀乔慕的被子。
乔慕捂着被子格外的不好意思:“我,我可以自已去洗手间的……”
乔沫摇头:“不行,今天可能下不了*,过两天你就能下*自已上厕所了,乖乖听话。”
乔慕没打针的那只手捂着被子,硬是不让她掀被子。
“你去洗个手。”容承慎转头突然对乔沫说,“刚才拿便盆没洗手,上面细菌太多。”
乔沫一愣:“呃……”
“你不想那些细菌传到你儿子身上吧?”
乔沫立刻转身往洗手间里走。
勾了勾嘴角,容承慎侧头:“好了,尿吧。”
等乔沫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容承慎正端着尿盆去倒,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怪不得他要把自已支走,原来是……
乔沫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儿子大了,跟妈妈再亲,有些方面还是会有不方便,比如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需要一个父亲。
她心情跌到谷底,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
容言推开病房的门从外面进来,就看到他爸坐在病*的边上正跟乔慕说着什么,气氛还算融洽,而乔沫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看着他们说话,这副场景,让他们看起来像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就连他进来了,某些人都没有发现他。
容言重重关上门,咳嗽起来:“我来了!”
病房里听到动静的人都转头看过去,容少爷心里这才舒爽一点,这才对嘛,全场的焦点就应该是他啊。
他把书包随手一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肚子好饿,你们吃了没有?”
明明前一秒还春风满满的容承慎这一刻脸上又阴了,他指指地上:“捡起来。”
他这个坏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
“你老计较这些小事干什么?”
容承慎冷笑:“还要我说第二遍。”
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令容言打了个哆嗦,他撇撇嘴,下了沙发上,不情不愿的捡起地上的书包,又规规矩矩放在一边:“可以了吧?”
容承淡淡的:“下次别让我看到你继续这样。”
容言做了个鬼脸,没理他。
乔沫一直没出声,就静静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这是第一次容言和容承慎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她不知道怎么融入他们,所以干脆不说话,就看着他们。
可看完之后,她皱了眉。
她知道容承慎脾气一向不好,有时候连她这个大人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个孩子。
难道他在家里,一直是这样对容言的?
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
想起那天容言在自已面前说‘他爸爸脾气不好,又不常回家,对他也是爱搭不理的’乔沫这一瞬间就能体会到这个孩子心里面的失落了。
“你没吃午饭吗?”乔沫过去,在容言面前蹲下来,声音柔柔的。
容言摇头:“没呢,我一大早起来就让司机送我来医院。”
容承慎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一大早?你昨晚玩游戏玩到几点了?”
又拆他台!
容言恼怒的瞪着他:“你昨晚还夜不归宿呢!”
他今天一起来,结果就看到了安心一个人,没有容承慎的影子,吴婶就说他爸爸昨天晚上就出去了,一晚上没有回来。
安心对他格外的殷勤,一直主动跟他找话,容言想,她是自已的妈妈,不要上她太难堪,所以就逼着自已跟她说了一会儿话,最后她竟然要他留下来跟她一起吃早餐,容言立刻就跑了。
对他来说,安心就是个陌生的女人,虽然那张脸不陌生,可是……他毕竟从小长到这么大,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一直都是他拿着相片看她,突然她从相片里‘活’过来了,他都有些不认识她,不敢跟她单独相处了。
所以他从家里跑了出来,直接来到医院,然后让司机去学校给他请假,借机又可以逃课一天,他想想都觉很兴奋。
他以为容承慎去了公司,结果没想到他在医院。
夜不归宿?
乔沫扭头去看容承慎,果然衣服是昨天那一套,她说怎么今天见到他那么狼狈,脸色那么差,还胡子拉渣的,原来是*没回去。
那他让老于过来干什么?
病房里的三个人都齐刷刷看着自已,容承慎淡定的抬抬下巴:“我打电话让人送早餐过来,你们想吃什么?”
……
一整天,容家父子俩都在病房里待着,乔慕有时候累了,睡一觉醒过来,就看到病房里的其他三个人,都放低了声音,正在说着些什么,似乎怕打扰到他。
肚子里一阵涨涨的难受,他开口:“妈妈,我要上厕所。”
见他醒过来,容承慎起身,径直往浴室里走,拿出小便盆,熟练的动作起来。
经过头一次的尴尬后,乔沫现在也不插手了,也只当没看到没听到,免得乔慕觉得难堪,反正姓容的他会全权负责。
她继续跟翻着手里的书。
容言则瞪大了双眼,一副见鬼的表情,他的爸爸在干什么?在给乔慕接尿?!
这是什么样的待遇!
连他这个亲儿子都没有体会过的好吗?
竟然第一次就给乔慕了。
容言不是滋味的想,果然家里面的没外面的好,哼。
他别扭的样子被乔沫看到了,乔沫细细一想后,明白过来,忍不住笑:“你吃醋啦?”
“才没有。”容言不承认。
乔沫点点头:“也是,没必要吃醋,你爸爸他说这种事他熟练的很,因为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帮你换尿布。”
容言转过身体,一脸不相信:“真的?”
“嗯,他说你那么小,小小的一团连手都抱不上,让别人照顾不放心,只有他亲自动手才觉得安心。”乔沫放低了声音,“不过你别跟你爸爸讲,他那种人你了解的,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然后死不承认。”
容言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看了*那边的容承慎好几眼,最后哼了一声,嘟哝:“我还以为他从来没有抱过我……”
乔沫揉了揉他的脸:“怎么可能。”
容言心情一瞬间就转好了。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容言在沙发上睡着了,乔沫给他找出一*被子盖上,容承慎接完电话回来,就看到乔沫倾身弯腰为容言细心盖被。
他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静静看着,眸光一直紧随着她的动作。
直到乔沫发现了他。
看到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已时,乔沫愣了一愣。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片刻后,乔沫率先移开,她清了清嗓子,开口:“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回去,容言睡着了,让他先睡,等一下……”
“我没事。”容承慎从外面走进来,打断她的话,
乔沫说话的嘴,闭上,他一连接了好几个电话,说没事是骗人的。
病房里安静下来,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在也没有人打扰,容承慎眸光深深盯着她,乔沫心里开始越来越心惊,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她转身要走:“我……我去洗手间。”
“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他的声音将她的脚步拦住。
该来的还是会来吗?
乔沫咬唇,不看他的眼睛:“没有。”
“没有?”容承慎反问,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猜不出来他现在什么心情,他只是一步一步走近她,气息也离她越来越近,“两个孩子一模一样,一个躺在病*上,一个睡在沙发上,你跟我说,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
后面的声音才听出他话里带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乔沫被他逼得喘不上气来,她骤然抬头,眼底带着湿意瞪着他:“你要我解释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乔慕是我儿子,其它的我一点也不想了解!”
想起昨晚安远说的,说她有选择性失忆症,容承慎头痛起来,他伸手按了按眉心,心想是不是逼她逼得太紧了。
可若不逼她,她就像缩头的蜗牛,永远躲在那壳里,不会出来面对现实。
容承慎一指病*上的乔慕,“在那里躺着的是我儿子,关于他的一点一滴,我都想要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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