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2 / 2)
“拦住他。”薛潋也顾不得身上和脸上的疼,一下扑过去将陈素兰抱住,“快去请封神医来。”
陈素兰低头,一口咬在薛潋的手臂上。
薛潋闷哼一声忍着疼不敢吱声。
陈铃兰和陈夫人以及韩栎赶了过来,几个人合力去架住陈素兰把她往房里拉,陈夫人哭着道:“……这都是作了什么孽啊!”
“娘,现在说这些没有用。”陈铃兰撇了眼薛潋,眸中含着厌恶,若非是薛潋,陈素兰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薛潋不敢去看任何人,心虚的将陈素兰抱回房里,陈素兰使尽了力气踢打撕咬,不一会儿薛潋身上就添了新伤,陈素兰折腾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无知无觉。
大家无力的坐在床边看着陈素兰发呆,韩栎拍了拍薛潋的肩膀道:“闻瑾,你随我来!”
薛潋随着韩栎出去,韩栎在院子里停了下来,低声道:“那个道士到底是不是你找来的?我怎么听说你在外头有别人了?!”
“是!”薛潋点了点头,“可我并没有想要害素兰!”他蹲在了地上,痛苦不已,“我若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他说不下去,这一切都因为他,如果他真的预见到今天,他还会不会和娜薇来往,还会不会爱上娜薇。
他始终相信娜薇是善良的,若不然,她大可以在牛肉中直接下毒毒死陈素兰,何必只让她疯癫……
“……你啊。”韩栎蹙眉道,“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做出这种事情来。”他还奇怪陈铃兰为什么生薛潋的气,还和他商量让陈素兰和薛潋和离,原来陈铃兰并没有冤枉薛潋,“铃兰要让你们和离,你可知道?!”男人总归是同情男人的,何况韩栎觉得薛潋的本性并不坏。
“知道。”薛潋无奈的点点头,“这些事我现在不想说,等素兰好了再谈吧!”
翰林也跟着叹了口气,道:“那个女人心思不正,你趁早断了来往,否则不但害了素兰还会害了你自己。”
薛潋沉默以对,现在就算他想断也无用,娜薇失踪了,他找不到她!
韩栎无奈的摇摇头离开,薛潋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封子寒急匆匆的来了,他连着几夜未睡,人也是憔悴的不得了,见着薛潋也不打招呼,直接去了陈素兰的房间,三两下将给陈素兰扎针,又疲惫的道:“我看,你们将她送回家吧,这一来一回要了我老命了。”话落也不欲多言,“估摸着今晚还会再毒发,你们有个准备!”就一阵风似的走了。
陈铃兰朝陈夫人看去,陈夫人道:“还是将素兰送回去吧,不谈别的,那边离封神医近
邪帝宠之惊世凰妃!”
“嗯。”陈铃兰千般不愿,可到底搬过去对陈素兰好,她便起身走到门口,和薛潋道,“你收拾一下,稍后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薛潋点了点头。
几个丫头大概收拾了一番,陈素兰已经醒了过来,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的没心没肺笑着:“娘,我又犯病了?”
“嗯。”陈夫人给她扶了扶耳边的碎发,“你和闻瑾回去住吧,那边离封神医近,对你有好处。”
陈素拉一怔就朝姐姐看去,陈铃兰点了点头:“回去吧,别的事等你好了再说。”
“哦。”陈素兰点了点头,看见薛潋从门口走了进来,“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们回家去住。”
薛潋颔首。
“你这一身的伤,还是请大夫看一看,擦点药吧。”陈夫人心疼的看着薛潋,这几天确实叫他吃了大亏了,薛潋摆摆手,“一点皮外伤,不疼的。”
陈夫人欲言又止,看着陈素兰道:“你方才还咬了他一口。”
陈素兰哦了一声。
过了一刻陈铃兰派人将薛潋和陈素兰送回去,方氏和赵芫安顿了两人,又遣了四个婆子在她们院子里服侍,由周长贵家照应着,方氏将薛潋叫过来,低声质问道:“素兰中毒到底怎么回事?”
“娘,您别问了。”薛潋摇着头,已接近崩溃,“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着甩头进了自己的院子,可一进房里就看到陈素兰靠在床上正常不已的绣着她的那个枕套,他心里又难过起来,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素兰。”薛潋看着陈素兰,“我……”他顿了顿,低声道,“对不起!”
陈素兰放了针线看她,因为自己每次发病她都不记得,而醒来后又不觉得伤痛和难过,所以陈素兰的感受远远没有薛潋来的深,她看着他道:“你是说那个蓝眸的胡女吗?”
薛潋点点头。
“你不要和我说。”陈素兰又拿起针线,手下胡乱的走着针,“我不想听!”
薛潋欲言又止:“素兰!”他想说什么,可陈素兰摔了针线,道,“我不想听,你走吧。”说着自己躺了下去。
薛潋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出了门。
端姑姑自暗房中出来,径直去了凤梧宫,看见幼清依旧在殿中坐着她快步过去,低声道:“宋夫人,那个女人说……要见您。”
“她还是不肯说?!”郑夫人看着端姑姑,端姑姑回道,“招数都用了,她咬死说要见宋夫人才肯拿出解药!”
郑夫人朝幼清看去,幼清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郭老夫人不放心,和端姑姑道,“宋夫人身子重,你多带些人护着,别叫那个疯女人伤着了。”
端姑姑应是。
幼清自凤梧宫出来随着端姑姑去了暗房,这里是宫中行刑的地方,四周开着极小的窗户,只有微亮的光投射进来,里头点着几盏灯,张澜站在门口,见着幼清他行礼道:“口很紧
重生之和硕襄亲王!”
幼清颔首进了门,就看到元瑶被绑在躺在凳子上,身上看不见什么伤,可人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样子,幼清停下来,道:“你要见我?!”
听到声音,元瑶睁开眼睛看着幼清,惨笑道:“山东可有消息来了?”
“还没有。”幼清回道,“你不必抱什么希望,这一战恭王并无胜算!”
元瑶看着头顶发笑,声音嘶哑断断续续的:“那又怎么样,他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又转头看着幼清,“你大概不知道山东离京城有多近吧?是啊,你怎么会知道,你不过是养在内宅里的一朵花,什么都不会知道。”
幼清没有说话。
“我住在沂水之下,那是个涵洞,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都要穿着棉袄,可尽管如此还是会冷的瑟瑟发抖。”元瑶惨淡的道,“你或许永远无法理解,终日见不到阳光,暗无天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你也不会明白,死亡是什么……你说,宋九歌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呢?只是因为你的脸吗?”
“可是我丑吗?!”元瑶想摸自己的脸,可手被绑着,她咯咯的笑着透着不甘,“他怎么就看不到我呢,看不到我的心呢。”
幼清皱眉,冷声道:“你就是想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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