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薛潋哀叹一声,扶着二子跟着薛镇扬往外走,薛镇扬走到门口,又面色温和的对薛霭道:“季行也来吧。”
“是!”薛霭起身和母亲姐妹告辞。
父子三人前后出了花厅。
薛镇扬一走,薛思琪长长的呼出口气来,拍着胸口道:“三哥也真是的,得了个优就该一口气说出来,害的我都被吓死了。”
“胡说什么。”方氏也没心思和女儿说话,“吃过饭就回去歇着,别到处转悠,倒座那边还没收拾,你们谁都不准过去。”
薛思琪哦了一声,和周文茵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文茵。”方氏望着周文茵,“你随我来,我有话和你说。”是要说写信去广东的事。
周文茵笑着应是,扶着方氏回了正院。
薛思琪落了单,又看见薛思琴正和幼清两人不计前嫌似的说着话,她瞪着眼睛惊讶的问道:“大姐,你什么时候和她这么要好了,还说悄悄话,你怎么不和我说?
两代王妃!”
“去!”薛思琴叱道,“我在和清妹妹说正经事,你快回去歇着去。”
薛思琪不屑的撇撇嘴带着春荣和沁兰,沁梅走了。
“……王妈妈恐怕还要用些手段。”薛思琴不服气的道,“实在不行用刑吧,我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她都不会让王妈妈再回到二房当差去,有王妈妈在,二婶如虎添翼似的,她怎么说也要断二婶一个臂膀,“就怕父亲那边不好交代。”
“姑父毕竟是男人,没有多少心思管内宅的事。”幼清淡淡的道,“至于王妈妈,先关她等陆妈妈的事有了结果再说!”
薛思琴一愣,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到时候就知道了。”幼清说着换了话题,“二叔是不是常常在外面不回家?”
薛思琴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是,一个月里大约有二十天是不在家里住的,大约是生意很忙,应酬多吧?”
“是嘛。”幼清笑着贴着薛思琴耳边说了几句,薛思琴一愣,问道,“不会吧,咱们祖训可是定好规矩的,要真是有……”
幼清向来不相信这些:“这事有没有查一查就知道。找个信的过的人跟着二叔就成了,用不了几日就有眉目了。”
“好!”薛思琴赞同的点头,“二婶是太闲了,见不得母亲忙活,那咱们就给她找点事做做。”说完就等不及的起身,“大哥身边常安很机灵,年纪又小,办这个事不易被人察觉最合适了。”
幼清颔首,薛思琴就迫不及待的让人去找常安。
幼清则在花厅坐了一刻,等周文茵回去,她才重新去了智袖院,方氏正靠在炕头上,春杏跪在一边给她揉着额头,听到脚步声方氏不用看就知道幼清来了,叹道:“我写了信让人送去广东,打算和他们商量,把季行和文茵的婚事提前,最好等琴丫头的婚事办好,就把季行的婚期定了,他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再拖几年也不像个样子,更何况文茵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妥当,等日子定了就派人送她回去。”
早点定也挺好的,少生点波折,前一世他们两人的婚姻那么多磨难,这一世希望顺坦一些。
“周总管怎么还没有回来。”方氏心里不定,就觉得时间难熬的很,“春杏,你去看看回来了没有。”
春杏应是出了门,幼清接替春杏给方氏轻柔着肩膀:“既然是出了人命,定然是要费点功夫的,您别着急,陆妈妈一定会没事的。”
“我也知道,可是玉金若真出了事,陆妈妈哪里还有心思活下去。”方氏说着低声抹着眼泪,“当年我该坚持放她出去,哪怕在外面随便找个佃户嫁了也比留在我身边好,嫁了那么一个人。若不是得亏死的早,陆妈妈的日子更苦。等那人没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虽辛苦,可母子相依为命也算安稳,如今若是玉金出了事,陆妈妈肯定是受不了。”
自从薛潋出事,幼清常常在想,是不是因为她的重生许多事都不一样了,会不会本该平安幸福的人,却因为她的重生而不幸了呢?!
那么父亲呢,姑母呢,到底会因为她的重生事情改变会变的更好,还是变的更坏?
穿越红楼之贾老太太!
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心里也难过起来,等想到送去延绥的信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她要快点查清楚父亲的事,快点想办法将父亲救回来,只要他们父女在一起,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都不会害怕。
不像现在,他们天各一方,就是想说一句话还至少要等上两个月的来回。
她有种无力感。
就像陆妈妈看着玉金被人衙役抓走时的感受一样,她非常能理解也深有体会。
她也希望陆妈妈没有事,玉金没有事。
周长贵和马椋直到入夜才回来,他们一回来就将衙门里的事告诉方氏:“该打点的就打点了一遍,事情本来也和陆妈妈没有多大关系,是她要照顾玉金所以跟着去的,那些人知道她是薛府大太太身边的妈妈也不会为难她,倒是玉金,整个人像是发了疯了一样,还在陆妈妈的胳膊上咬了一大口。”
“这孩子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方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有没有给她请大夫,咬的深不深?明天你再去给她送点药,她年纪也不小了,牢里潮气重,哪能受得住。”
“已经请了大夫也涂了药,马椋还在他们家抱了被子过去,您就放心吧。”周长贵说着推了推马椋,“到是他,玉金家的人还在医馆没醒,查证人似乎也不太顺利。”
方氏就看着马椋,马椋回道:“……当时院子里说是有两个人在说话的,出事的时候也有人看到那两个人还帮着堵门,只可惜那个男人身手非常灵活翻墙就跑没了影。小人就跟着官差老爷去找那两个人,本以为是街坊邻居,却没有想到没有人认识他们两个不说,就是见也不曾见过。”
“怎么会这样。他们能在陆家门口呆着,怎么会没有人认识呢,可仔细盘问了?”方氏觉得这事儿奇怪,陆妈妈住的巷子很深,寻常不会有人没事到那边去闲逛。
马椋也觉得奇怪,回道:“小人也觉得奇怪,等官差走了小人还四处打听了一番,真是没有人认得,小人不死心又回去问陆妈妈,当时陆妈妈回去时也曾和那两人打个照面,谁知道陆妈妈也说不认识。”
也就是说,那两个人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陆妈妈家门口,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太太,如果能找到那两个证明玉金嫂子确实通……”马椋当着幼清的面不好把话说的太直白,“玉金的罪名也会定的轻一些。”
这些方氏当然知道,她吩咐道:“陈大人这几日在休沐,我们不好贸贸然打扰人家。”方氏说着微顿,“你去和陆妈妈说一声,让她安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出来的。”
周长贵和马椋应是,马椋又道:“那小人去忙了,倒座那边的事还没有处理完,王代柄闹着说烧了一千两银子的东西,让咱们赔给他,还说他娘是无辜的,要是我们再不放人,他就去衙门告咱们。”
“那就让他列个单子出来。”方氏没心思和王代柄闲扯,“他想告就去告去,我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马椋应是和周长贵一起退了出去。
“幼清。”方氏和陆妈妈十几年没分开过,非常不习惯她不在身边,“你说怎么办,要是找不到那两个人,玉金的事就没有证人,到时候就真的要以杀人罪论处了
福泽有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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