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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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衡看了一眼蜜儿,吓得不敢说话。

“蜜儿肚子里有你的孩子。”陈留露出苦恼的神情,“你如今还没能有个孩子,我也时常为此事感到忧虑。”她一边说一边看向刘衡,那眼神冰冷,如同在看死人一般。

“我这就让你们父子相见。”说罢她看向卫士,卫士们明了陈留的意思,当着刘衡的面就将蜜儿身上的衣衫扯下。

陈留不再想看待会令人作呕的一幕转头离开,卫士留给蜜儿一层薄薄的贴身衣衫,然后拔出环首刀,对准蜜儿的肚腹切了下去。

“啊————!”

陈留走在游廊上,听到那非人似鬼的惨叫,脸上浮出莫名的微笑出来。她平常就是太仁慈,所以刘衡才会觉得她软弱可欺。

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鲜卑卫士将挖出来的那团肉丢到刘衡的面前,“这是你的儿子,看看吧。”

那团肉已经发育完整,身上满是血,扯断了的脐带还掉在地上。

卫士在蜜儿肚腹内填上干草,内侍忍着那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开口“大王,公主说了,蜜儿就赐给你了。”

“蜜儿可是个美人儿,大王真有福。”内侍尖细的嗓音笑着,刺耳的厉害。那边地上的蜜儿头一偏,乱发中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刘衡双眼盯着面前那团红红白白的物什,眼神发直,口水从嘴角淌出。

“这样可真好了。”内侍无视刘衡此刻这幅样子,含笑说道,“大王得了美人,又喜得贵子,好事啊。”

“……呕!”这话似乎点醒了刘衡,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呕吐物的酸臭和血腥味混在一块,格外让人不能忍受。内侍不得不以袖掩鼻,加快步子离开。

宋王府里的事,根本就瞒不住,而陈留更是没想过要瞒,连在公主府中的猫儿和清河王都知道了。

“解决此事有这么麻烦么?”清河王知道之后对着猫儿叹口气,“贱婢绞死就好,多干净,把腹中胎儿挖出来,够是够震慑了,可是也够脏的了。”

猫儿点了点头,“怎么不把那个刘衡给打上一顿?”他不满的地方在这里,“公主身边的陪嫁宫人都敢染指,就这么放过他了?”照着猫儿的想法,这种人就应该抓住打得他爷娘都认不出来!

“看上去今日是用不上你我了。”清河王是准备好给自己的姊姊壮威的,不过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了。

“待会我要去博阳侯府上,猫儿要一同去么?”清河王笑问道。

昏期就在眼前,清河王想要去看看未婚妻,萧丽华面容昳丽,虽然喜欢做生意,但在清河王看来也算不上甚么大毛病,汉人还不是有个最会做生意的女人巴寡妇清么?

“不去。”猫儿开口就拒绝了,“你去看萧二娘,我去凑甚么热闹?”

况且萧二娘也不是多好看,比她妹妹差多了。这句猫儿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哈哈。”清河王手掌握成拳头放在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猫儿长大了也懂事了。”

小时候就这个弟弟最调皮,天子那会不想做出头鸟,就把这个弟弟推出来,猫儿胡闹的最厉害,哪怕东宫怪罪下来,猫儿都是头一份。如今这么个小弟弟也长成一个少年郎了。

“阿兄要去见萧二娘只管去,最近她也惹出不少麻烦。”猫儿想起最近萧丽华和一两个士族女郎交恶的事,萧丽华最近竟然叫人堂而皇之的将士族贵族用的柔软蒸饼拿出来叫卖。

蒸饼不是甚么稀奇东西,家家户户都可以做,但是这发起来的柔软蒸饼就不是这样了,里头有独特的配方,她这么一来,自然是有几个士族怀疑是不是萧丽华偷了秘方,一来二去的正在扯皮呢。

“不过就是一样吃食,怎么了?”清河王摇摇头。

“这也倒是。”猫儿低头玩了下手指上戴着的玉躞,北朝汉人士族有,但终究不是南朝那样门阀森严,而且只要士族拿不出证据,就不能把萧二娘给怎么样。

毕竟太皇太后的侄女再加上未来清河王妃的身份,也让他们有所忌惮。

“最近有人给阿兄送来几个波斯女奴,若是猫儿喜欢,送给你了。”清河王道,萧二娘早就和他约法三章,其中两条就是不准有其他的女人,不生外姓之子。鲜卑贵女们原本就作风彪悍,甚至爷娘教女儿嫉妒,将夫君管的严严实实,不准别的女人有半点可乘之机。

“那些波斯女人毛发重,挨得近了一股子臭味。”猫儿摇摇头,“真不知道有甚么好的。”

“……”清河王对上猫儿没话说了。

陈留长公主没有来得及见两个弟弟,她处置完宫人和刘衡之后,整理一下直接进宫去了!而且不是去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里,直奔宣华殿。

太皇太后政务繁忙,没有那个闲心思,而皇太后根本就是个万事不管的,至于皇帝,直接奔西宫的昭阳殿,也不知道皇帝在不在。

陈留上了宣华殿的台阶,等到进殿,陈留就大哭出声。

萧妙音原本正在和陈女史说关于这次甄选宫学生的事,陈女史选上来的都是十二三岁左右的宫人,只有四五个人左右。

萧妙音嫌弃这些人太少了,人才难得,这也是如今她的想法,求贤若渴可不是只是针对太皇太后和拓跋演两个人的。如今学习都是贵族和士族的事,宫中的宫人和内侍许多都是大字都认不得几个,做事靠机灵没用,有时候还得会瞻前顾后,知道其中利害。这些都不是机灵来的,需要通晓道理,知道道理这个没有甚么比读书更加来的快了。

“再选一批出来。”萧妙音很不满意这次陈女史挑选出来的人数,“年纪向上拔高一点,十五六七也是可以的。”

“可是,贵人。”陈女史有些犹豫,“年纪大了,就不合适了。”

“有甚么不合适的?”萧妙音懒懒的靠在隐囊上,“只要有心,甚么时候都不算晚。”

“唯唯。”陈女史面对萧妙音能够说甚么,只能做到面前这位贵人满意为止。

“贵人,陈留长公主来了。”刘琦进来禀告。

“陈留?”萧妙音吃惊,她看了眼陈女史,陈女史很有眼色的告退。

陈女史退下没有多久,陈留就进来了,见到了她,袖子一抬就哭了出来,“三娘,三娘!”

萧妙音吓得半死,不知道这位大姑子见到她就哭到底是几个意思,她连忙让宫人将这位娇客扶好在枰上坐下。

“大娘,你这是怎么了?”萧妙音见着陈留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心中纳罕,按道理陈留真的受了什么委屈应该去找拓跋演和太皇太后,找她干嘛?

萧妙音心里想不通,但嘴上还是要好好安慰她。

“怎么了?”陈留哽咽着用袖子擦眼泪,“还有谁,”想起自己那个驸马,陈留简直咬牙切齿,“还不是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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