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2 / 2)
“你们都是仙儿。然后,凌元贞,七年前,入了人仙之境。”
“他也是仙儿。”
计大春咽了口唾沫,他扭头盯着马玉荣说:“马胖子,想不想看神仙打架呀。”
马玉荣:“呃,这个。”
我摇头一笑说:“行了,计前辈,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小霸王是含冤死的。他死的有点不明不白,因为之前有人挑唆他了。对了挑唆的人是谁?”
我问计大春。
后者打了个哆嗦,反问我说:“兄弟,你以为给你们这些神仙算命,看气数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是一件花钱就能办的事吗?”
我盯着计大春那张元气大伤的腊黄脸,我说:“前辈辛苦了,这样吧,找到小霸王的魂魄,我亲自跟他谈吧。”
江湖永远都是波涛汹涌,事实的真相,永远都要比想像的离奇。
海外的这一大家族,它在欲界之中,存在延续了这么多年。它受七情六欲的支使,那些所谓的狗血事,真的是一点都不稀奇。
别的不说,就算普通过日子的百姓,还有一个传说中的’隔壁老王’呢。
更何况,这么一大家子的修行人了。
情念,欲念,种种交织纷割,只有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家族,也是一个真正的江湖。
计大春元气伤的厉害。
但他很聪明,算到了自已会元气大伤,所以他就准备了很多的药材在棚子里。
不过术有专攻,他推算厉害,看病却不行。
而马玉荣呢,他的长项就是这些医家之类的手段。接下来的四个小时,我打坐,休息,用体温烤衣服。马玉荣给计大春配药。
一番的忙活后,计大春喝了两大碗的药,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他这才将元气恢复了九成。
接着,又吃了通鱼肉,元气尽数找回之余,计大春看了下时辰,他告诉我说,现在就得出发,因为那个岛离这儿还有三十几海里。
而今晚的子时,青柳散人,就会对凌元贞下手了。
一听又要走,马玉荣急忙问:“船呢,有船吗?”
计大春哈哈一笑,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叠起来的橡皮艇说:“就用这个,不过……”
“打气筒没了,咱们得一起轮班使劲,把它给吹起来。”
于是三人一番努力,将这个小橡皮艇吹起来后,我们拿了两块木板做桨,趁黄昏夜色,悄悄来到海边,放下小艇,坐上去后,直奔计大春说的那个小岛划去了。
第七百二十四章 高手对面,局势僵住
小船儿在海上悠悠的行进,我坐在船尾静心去品整个事件的经过,末了我发现,这真的可以说是天意,也可以说是巧合。
如果没有凌元贞收魂一事。我还有叶凝等人绝不会轻易逃开霸王正道的追杀。现在,凌元贞又有难了,我则要过来把凌元贞拿下的这条魂魄再给抢走。
人世间的亿万般事件,我想大概都是这样演化的吧,凡事都是一个因缘际会,最终牵出了一个又一个结果。
玄妙当真是玄妙无比。
这诺大个人间,真仿佛一件设计精密的仪器。动了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跟着也会产生相应变化。一时间,我沉于对因缘的感悟中,不知不觉,马玉荣和计大春就把船划到了指定的海域。
这是一片礁石海域。越过礁石后,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岛屿,计大春小心把船在一块礁石旁停靠完毕,他搓了搓手,小声对我说:“凌元贞,他的那个道场就在这岛上的一个隐密地方。那地方让他修成了一个大大的菜园子。不过菜园子是掩护,他真正目地是藏身园子里的一处建筑里面炼气。”
“来来来,今晚来的妖蛾子比较多,手段一个比一个厉害。你这人仙,虽说手里有剑,但要是硬拼的话也不一样能是青柳散人的对手。所以嘛……”
计大春讲到这儿,他从怀里小心掏出了一个黄布小包,打开包,里面就露出了三块黑呼呼的竹简。“来,每人一块。”
计大春给我和马玉荣分发。
马道长接过。他看了一眼说:“这东西是做什么的?能吃吗?”
计大春“你个马胖子,几个月不见。功夫怎么又通步了。这是竹符。懂吗?竹符。这可是我费了极大力气,在一个洋鬼子手里忽悠来的。这符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用,既保不了平安,也退不了凶煞。但对我们来说。却极其有用,因为,它能隐去一身的气机。”
说了话,计大春开始教我们怎么用这个符。
当下,他来打样儿,用这个符,先是要咬破中指,然后用指尖的血涂到符身上。待那血气完全融入进去后,除非我站到对方面前,否则,即便是再厉害的感知,符术,术法,都无法探知到我的存在。
但这个符有个弊端。
弊端在于,别人探知不到我,我也同样无法感知到别人了。
马玉荣听过讲解,他苦笑说:“计大春,你这,这是什么符啊。”
计大春:“天下事不能两全,不想让别人探知到你,也就意味着,你也探知不到别人了。就是这样。来,咱搓个绳,系好了,戴上吧。”
当下我依了计大春的做法,咬破了中指,刚要把血挤出来,就在这一瞬间,我发现我的血不对劲了。
用科学话讲,就是血红素少了。
我这血,打个比方就好像是用水稀释过的鸡蛋清,泛着那么一道发黄的颜色。我一惊之余,计大春嗖的一下夺步过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指头,猛地一吸,吸了一口我的血后,这老家伙,又挤了一滴落在符上,末了他说:“人仙的血呀,无比珍贵,喝一口顶得上一碗十全大补汤。”
“嗯,兄弟,果然成了人仙了。不错,真的不错。”计大春伸手拍了我的肩膀,一脸正式地说。
我坐在海风中,微微凌乱了一下。随之,耳边传来马玉荣感慨:“曾经,曾经我的血比你的这个成色也要好,曾经,曾经……哎,不说了。”
马玉荣一脸怆然地望向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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