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2)
青奴?
墨寒不禁皱眉沉思。
犹记得那个雨天,天色阴沉,天雷滚滚,一场大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泄。
而他被众多教众追杀,本是不足为惧,怎奈之前不小心中了暗器,全身几乎接近麻痹,力不从心。
当他捂着腹部那险些致命的伤口出现在那女子眼前时,那女子却恍若未睹一般目不斜视继而往前走。青玉跟在她身旁,看得出青玉是担心他的,甚至时不时说上两句劝慰她救人的话。
可那女子却还是恍若未闻。
直到,他许诺为她办一件事,她才停下脚步,微微颔首。
最为记忆深刻的便是,那女子淡淡应下他,对着空气朱唇轻启,轻轻淡淡的声音便犹如清鸿一般淌入耳中。“青奴。”
“是。”凭空传来一个短暂又虚无的声音。
随着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一名青衣男子突然出现,腰间挂着一枚刻有“青”字的蓝田玉,对着那女子垂首恭敬道。“小姐。”
而那淡雅女子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微微侧转看向处于惊愕状态的自己,命令轻轻下达,“将他送回怀王府。”
那名被唤作青奴的青衣男子便继而垂首,“遵命。”
随后他只觉得肩上一股力道,他便被提了起来,飘浮在空中,没了知觉。
醒来,便已然身处怀王府自己房中。
墨寒回忆了一遍初遇苏念和青玉那日的情景,他对这位名叫青奴的男子记忆尤为深刻。武功内力不仅在他之上,而且,他并不能探知到底有多深。
墨寒收回思绪,淡淡看着青玉,“青奴,冰山脸?”
“对啊,青奴总是一副冰山脸,不过你不觉得这样子作为我们四大影卫之首很酷吗!”青玉回想着,很多人看到青奴,还未靠近就害怕了,而青奴只要动动手指,便将那些人给解决了。
“……”墨寒无言以对,这青玉看着和苏念差不多大,怎么总是一副孩子样。
墨寒不知道的是,青玉常年待在云木崖,不谙世事,不知人情世故。比起墨寒认为不知世间人情世故的墨兰,其实青玉才是真正的不知人情世故,完全就是孩子性子,单纯得很。
青玉愣了愣,忽然想起墨寒刚刚说的裴子墨也常常陪在苏念身边,不由得嘟嘴道:“按你所说,裴世子是我最大的情敌咯?”
墨寒不禁额冒三根黑线,“青玉姑娘……你……”
“哈哈哈,逗你呢,你这表情。”青玉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我是很喜欢小姐,又不是男女之间那种情爱的喜欢,小姐跟裴世子在一起,我最乐得所见了!”
“……”墨寒默了默,自己对裴子墨似乎都是恭敬与敬佩,主仆之间,像青玉与苏小姐那般模式相处的,还真少,尤其是他们墨影卫与裴子墨。
裴子墨生性冷淡,对怀王夫妇都是冷淡如宾,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属下。所以墨影卫对裴子墨都是忠诚、忠心、敬佩与服从。
“你与苏小姐这般相处,其实挺令人羡慕的。”墨寒淡淡道,听不啊情绪。
青玉点点头,憨憨一笑,“那是自然,我们和小姐感情都很好的。小姐便是我们的天,小姐的幸福于我们,是最重要的。”
“嗯?天?”
“嗯。”青玉重重地点点头,“我是陪在小姐身边很多年了,每次云木崖有人欺负我,都是小姐挺身而出,保护我。还有个青荷,她是小姐从老鸨手里救出来的,你不知道,小姐那样子可帅了!”
墨寒看着青玉如此崇拜苏念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
“哇!你又笑了!你居然笑了两次诶今天!”青玉吃惊地望着墨寒。
墨寒不自然地握手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两声,赶紧扯开话题,如此尴尬。“呃,那个青奴又是怎么跟着苏小姐的。”
听青玉所说,她和那个什么青荷应该都是从不会武功跟着苏念才慢慢变成如今几乎是名遍天下的青衣阁四大影卫的。他好奇,那个那么厉害的青奴,又是从什么时候跟在苏念身边,如果也是和她们一般,为何他就厉害那么多,如果是跟着苏念之时就已经很厉害,那又是为什么屈才跟在苏念一个女子身边任劳任怨,做个低微的属下。
青玉顿了顿,说实话,青奴的来历,她也不是很清楚。“青奴啊,我不太了解,好像是之前就认识,但是因为什么分开了。小姐创建青衣阁,也就是两年前,我们才知道青奴的存在的……”
墨寒轻轻淡淡“嗯”了一声便专心驾车,心里却微微讶异,看来这青奴来历还挺神秘的嘛。
青玉看墨寒不说话,也自觉没趣,便微微靠着马车框,闭眼休息。
马车内,裴子墨还是那般看着苏念,两人并坐一排,几乎是肩并肩地坐着,裴子墨看着苏念,苏念又不得不看着裴子墨,几乎是眼对眼,这么近距离,苏念脸色微红,可裴子墨还是看着她,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裴子墨才端坐好,将白玉萧收回腰间,“你,唱的很好听。”
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谢谢。”苏念也只是握着茶杯,淡淡道。她唱的,是一首悲歌,也许裴子墨不太懂其中一些词的意思,才会觉得好听。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感觉,裴子墨不会喜欢听她唱这种悲歌。
看着苏念喝了口茶水润喉,裴子墨才缓缓道。“分手是什么意思。”
苏念差点被茶水卡死,裴子墨一问就问这个词,能不能不这么犀利。
裴子墨看苏念这模样,不禁勾唇一笑,“不好说,还是你也不懂。”
苏念摇摇头,“我知道……”
裴子墨闻言淡淡一笑,“那为什么不解释给我听。”
苏念微微一愣,她为什么不想告诉裴子墨。为什么……
“嗯?”
裴子墨轻轻淡淡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苏念犹如惊醒一般吓了一跳。“啊?”
“告诉我。”苏念越是不说,裴子墨就越想要知道,这个陌生的词,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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