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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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霜说完,一闪身就往外头去了,那张妈妈只向着门口啐了一口道:“瞧见了吧?这宅门里头从来都是捧高踩低的,你指望她真能帮你,做梦呢!”

清瑶只忍不住又再床上耸肩哭了起来。

萧谨言一走便是两日,主子不在,做奴才的难免也就懒怠了几分,孔氏抽空回来了一趟,只洗漱沐浴后换了一身衣服,总共在家里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急急忙忙的进宫去了。幸好有王妈妈在家里头各处看管着,到也安生。阿秀白天在房里做针线,晚上就早早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再没过问半分那账册的事情,不过瞧着清瑶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看见阿秀的时候也没有往日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倒是有几分疲惫不堪的感觉来。

阿秀只当不知道,其实她压根不想接账册那些事情,她在这国公府初来乍到不说,也没有一个靠山,仰仗的全是世子爷一人的宠爱,说到底腰杆子还是硬不起来的。这国公府前前后后那么多人盯着,她要在世子爷身边长长久久的待着,只怕真的不能像前世一般,只乖乖的当世子爷一个人的宠妾了。

阿秀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外头树枝上白皑皑的雪花,顿时也觉得有些恍惚了。这时候忽然外头的帘子一闪,一股深重的寒气扑面而来,萧谨言穿着石青多罗呢灰鼠披风,从外头进来,瞧见阿秀手上的针线,眉目顿时就舒展了开,只迎了过来,问道:“在做些什么?是给我做的吗?”

阿秀低下头,悄悄的抬眸看了萧谨言一眼,两日不见,他的下颌上已经长出了青黑的胡渣,眼眶也是乌黑的,可见在里头并没有偷懒睡一会儿,阿秀便小声回道:“天气还冷,想给爷做一个手炉套子,前两日才让清霜姐姐量了尺寸,今儿在绣上一些花纹,差不多也可以用了。”

萧谨言便拿过来瞧一眼,见上面绣着岁寒三友的纹样,比起之前荷包上的倒是又复杂了一些。萧谨言依稀记得前世阿秀的绣工并没有这么好,到怀孕之后才勉强会绣这样复杂的样式,谁曾想这一世的阿秀却比上一世聪明了许多,便忍不住笑道:“这个绣的倒是比以前进步了许多。”

阿秀便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萧谨言,萧谨言想起自己失言,一时也有些尴尬,正巧清霜从外面挽了帘子进来道:“爷回来也不差个小丫鬟先通报一身,我刚从库房里头出来,身上不干净,阿秀还不快给爷沏茶去?”

阿秀这会儿才回过了神,只丢下针线篓子起身去沏茶,却被萧谨言喊住了道:“先吩咐小丫鬟打水进来吧,我这身上两天没换衣服没洗漱,快憋死了。”

阿秀便想起了萧谨言的洁癖来,只忍住了笑,瞧着他下颌的胡渣也觉得亲切了起来。小丫鬟们的热水还没送进来,阿秀已经沏了茶进来,边上放了一碟驴肉火烧。

“爷一会儿还要进宫吧?先吃一些垫垫肚子,厨房里兰姨娘吩咐现做的,我想着定然是做给礼哥儿吃的,就厚着脸皮先要了两个来。”阿秀一边说,一边递了茶过去给萧谨言,萧谨言只喝了一口,淡淡的舒了一口气,神色倒是说不出的放松。

阿秀见他这般惬意的模样,便忍不住道:“如今可是国丧,爷就是不伤心难过,好歹也不要摆出一副怡然自乐的模样。”阿秀如何能知道萧谨言心中的痛快,前世太后娘娘死的晚,连带着自己的婚事都被她给做主了,虽说那欣悦郡主说不上什么不好,但萧谨言这一辈子既然已经认定了阿秀,自然是不想节外生枝的,如今可好了,赐婚的人死了,他也不用担心了,又有了一年的国丧,这一年里头,至少孔氏不会唠叨着让他娶亲了。

萧谨言想到这里头的种种好处,便觉得心情舒畅,只忍不住抿了几口茶道:“我就在你跟前乐一乐还不行吗?”

阿秀撇撇嘴,也有些忍俊不禁,便挑眉问道:“爷可真是会说笑,在奴婢跟前有什么好乐的呢?”

萧谨言这会儿心里头正淌着蜜糖一样,笑道:“瞧见你就乐了。”

阿秀忍不住就涨红了脸,正好这时候几个婆子进来送水,阿秀便抽空去房里头招呼了,不一会儿热水就已经灌满了浴桶。阿秀见萧谨言还坐在外头,便小声道:“爷,热水备好了,请爷进去沐浴更衣吧。”

萧谨言便起身往房里头去,瞧见门口已经搬了乌木雕花刺绣屏风,后头的浴桶里面已经放满了热水,正冒着白花花的热气。因为萧谨言旧年开始便不喜欢丫鬟们进屋服侍,所以即便清霜和清瑶这样的大丫鬟,也只是在屏风外面服侍。阿秀哪里知道萧谨言的新规矩,见别人不进来,里头又不能没有服侍的人,便老老实实的就进去为萧谨言宽衣。

阿秀毕竟年纪小,个子有限,便是萧谨言坐着,阿秀还觉得有些高,只垫着脚拆了萧谨言的发髻,又小心翼翼的为他脱去外衣。偏生这些事情阿秀身前是服侍习惯的,竟也不觉得羞涩,只一味安安分分的就做了下来,只到把萧谨言的中衣也脱了下去,只剩下线条紧实的后背的时候,阿秀才微微觉得有些不妥。可她转念一想,自己在世子爷眼中不过是个十来岁少不经事的孩子,世子爷也不见得会想歪到哪里去,便咽了咽口水,伸手去解萧谨言的腰带。

萧谨言下面穿着一条月白色的撒花亵裤,本就是宽松的款式,但如今稍稍激动了一下,里头的东西就不受控制的支撑了起来。阿秀就感觉到耳朵边上似乎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手指微微一颤,原本的活结被打成了一个死结。阿秀这会儿也已经憋得面红耳赤,可打了死结就一下子将那裤腰卡在了腰间,阿秀这会儿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来,只咬着樱桃一样的唇瓣,努力想解开那打了死结的腰带,一张小脸几乎是贴在了萧谨言的□□。

那物件越发不受控制的就鼓胀了起来,萧谨言一把握住了阿秀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此时阿秀的脸颊已经红得快滴出血来,萧谨言看着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只松开阿秀的手腕,哑然道:“你出去吧,这里用不着人服侍。”

阿秀如临大赦一样的闪出了屏风,飞快的跑出门去,脸上仍旧是一片绯红。阿秀有些颓丧的坐在抄手游廊上,斜靠这柱子,心里头却暗暗自责了起来,自己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连这样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好。阿秀想起方才的尴尬,恨不得想钻个洞消失了算了。这时候清霜拿着浣洗婆子送进来的衣服,正往里头走,瞧见阿秀坐在门口,只上前问道:“阿秀,外头这么冷,你一个坐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候阿秀的脸色已经稍稍好了很多,只抬起头,有些怯生生的开口:“清霜姐姐,方才我服侍世子爷沐浴,似乎没服侍好。”

清霜见闻,只把阿秀从游廊上给拉了起来,笑着道:“世子爷如今都不让我们亲身服侍沐浴更衣的事情了,只要把水送进去了,其他的都是他自己来的。”

“啊?”这可不像是世子爷的风格,阿秀脸颊越发便红了,前世世子爷是最重这些闺房之乐的,哪一次服侍他沐浴更衣能逃得过去的,不过那些都是在世子爷把她收房之后发生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前,世子爷也是习惯了有人进去服侍的。阿秀抿着唇瓣想了想,果然这一世的世子爷,比起前世来说,似乎长进了不少呢。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辰,萧谨言已经沐浴完毕,清霜请了国公爷房里梳头的旬妈妈来给世子爷净了面,萧谨言从内间出来的时候,已恢复了以往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度。阿秀只送了茶水让他润了润口,这会儿两人心照不宣,似乎都有意把刚才的事情忘了。阿秀见萧谨言喝过了茶,不等他亲自把茶杯搁下,只伸手接了过来,轻轻的放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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