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前世故事(1)(2 / 2)
可是燕王只收了一个人的手帕。
那就是帝家独女。
帝婉柔,说到这里,楚墨还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她,就是帝岚的母亲。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让楚墨继续说。
帝婉柔和燕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年龄相仿,而且自古帝王要掌权最不能缺的,就是拥护他的臣子。
而帝婉柔生的娇美,家境又如此优越,自然是他纳妻的不二人选。
燕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由丧母,出生贱命,因为生他的人,不过是一介贱婢,由于皇上的一夜无意临幸,才有的他。
在他出生之时母亲就被赐下白绫一条。
一个拥有皇子身份,却贱民一条的孩子,要不是出身时的异象,恐怕就被遗弃在深宫之中。
而且,燕王的父亲膝下子女众多,根本不缺他这一个,楚墨一开始介绍他是皇位的预选人,全是靠燕王自己游走在深宫之中得到的赏识。
一个从小没有母亲庇护的皇子,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得承受多少的流言蜚语,多大的压力才能够活下来?
所以,燕王是一个薄情之人,一贯的宗旨就是,宁可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
他的每一步棋子,在泥潭之中每一步步伐都充满着算计,因为他只有一个人,所以他做的事情都要尽可能的完美,不能让人抓住任何完美。
可是,就在他选定帝婉柔成为登上皇位契机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她就是楚墨的母亲,柳诗钒。
柳诗钒的身份神秘,但是却性格洒脱,完全就是一只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鸟儿,她风趣,却不失睿智,她知性,却不失文雅。
一只薄情寡义的燕王楚殇,沦陷了。
可是,他自卑了。
因为当时的他,不过是一个被封了皇位,被冠以所谓继承人的男人,手上根本没有实权,而且从小在宫中为了登上最高点,表面上风光无限,实则却是苟且偷生,只要他走错一步,将会被无数双眼睛看见,让他在自己还没察觉的时候,就死无葬身之地。
他自卑,觉得这样的自己根本配不上这么美好的柳诗钒,他开始躲避,开始逃脱,开始找借口。
但是这都瞒不过拥有慧眼的柳诗钒,可是恋爱中的女人,都很傻,她以为自己能够改变楚殇。
后来发现,一切不过是痴人说梦。
他们两个在一个非常特别的时间,摊牌了。
不是说楚殇有多么舍不得那个至高点,而是他真的害怕,跌下来会很惨,惨到连累柳诗钒一起,都死无全尸。
因为帝婉柔也不是傻子,一个月朔王朝掌权第一家族的独女睿智根本不失柳诗钒,可是能生出帝岚这样儿子的女人,也不差。
她有自己的性格,自己的骄傲。
她虽然不屑柳诗钒这样的“小三”也知道楚殇对于他可能没有什么真的感情,但是她不甘,自己哪里都不差,为什么要被一个连身份都不知道的女的,抢走一切?
她很聪明,真的很聪明,她没有找柳诗钒,也没有做出任何“拆散”他们两个的事情,更没有放出任何谣言,而是在楚殇和柳诗钒摊牌之前,和楚殇谈判了。
只要和柳诗钒分开,和她成亲,她愿意将楚殇推上皇权。
这句话很诱惑,真的很诱惑,至高无上,谁不想?目中无人,谁不想?脚踏千万人,谁不想?!!
但是楚殇并没有被这句话诱惑到,在他的心里,柳诗钒肯定是更重要的一个人,因为和她在一起,他逃脱了世俗的纷争,逃脱了曾经那种压抑的透不过气来的生活。
但是,从小到大的渴望他也放不下,于是,他和柳诗钒说,让她等她,等她功成名就,以江山为聘,娶她。
柳诗钒直接忽略了这句话,反倒是自嘲的笑了,问楚殇。
“你会娶帝婉柔吗?”
楚殇的抿嘴,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柳诗钒见他这样,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在第二天,直接离开了楚殇的身边,就像一阵风,来时轻轻,走后无踪。
她自认不是一个刚烈的女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做不到,能做的就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轰轰烈烈,不过是过眼云烟,平平淡淡,才是真。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离开了楚殇的身边,已经怀上了楚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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