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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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有些事并不需要等着别人来告诉你答案,你也一样可以从别的渠道找到真相。”

“那你之前又不说。”白棠微笑着看他,白楠原本的理直气壮弱了下去,“是我笨总行了吧。”

“说你傻你还不信。”白棠轻轻地笑了一声,“至于怎么去找当年的报纸,又怎么去分辨报道里的真假,那就看你自己了。”

“那妈……她嫁过去的苏家在s市也很有名咯?”

“你说呢?”

最后,白棠带着笑容离开了白楠的房间。

第二天,白棠曾经预言的礼仪老师真的出现了,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两个老师一对一地教导。白楠一下苦起了脸,但也知道人在屋檐下,只能乖乖地跟着老师学礼仪。

到了下午,白景炀一家三人从岳母家回来了。白景炀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目前在国外留学,小儿子比白楠小一岁,叫白枫。

他们回来的时候,白楠才结束下午的礼仪课,这会,累倒在沙发上休息,上下眼皮也打得厉害。白枫一进来,就看到了沙发上的白楠,当即笑了起来,十分友好地走过去说:“你就是白楠堂哥对不对?我是白枫,你的堂弟。”

...

☆、第十五章

白楠在这边内心郁闷地应付有些自来熟的堂弟和白景炀夫妇,白棠则在自己的房间召唤出了界镜——这是她给镜子取的名字。“小镜子,帮我接青云宗。”

青云宗是她待了上百年的宗门,掌门师兄又对她照顾有加,她不可能因为损耗魂力就真的对他们不闻不问。

很快地,界镜除了开始那声“小镜子”晃荡了好些波纹,镜面上的画面逐渐变成了白棠熟悉一景一幕。最终,画面定格在青云宗的禁地,里面正在修炼的人是白棠上次见过的凌霄。只是凌霄的脸色比起上回看到的还要差,时而狰狞时而浑身颤抖不断冒出冷汗,身上更是有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

白棠脸色微变,凌霄这是在渡心结,而且看上去来势汹汹,大概和她的死分不开。她想起了那天,凌霄对小徒弟说的赔她一条命又如何,不由多了几分担心。这孩子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又爱胡闹找乐子挑战下长老们的极限,却是极为死心眼的。万一……

正想着,凌霄身上的黑气忽而变得凝实起来,白棠下意识地挺直了腰,凝神注意里面的人的一丝一毫的变化。等到上面的黑气聚而不散,忍不住传了音。然而,陷入心结的人又怎么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何况,凌霄的元魂强度和沈廷钧比差远了,根本感受不到寄托在界镜上的白棠。

所以,白棠损耗魂力去传音的行为是白搭。

“师叔祖,都是弟子的错,可是你为什么不要弟子的命呢?”

“是了,弟子什么天赋,又怎么能和您的命相提并论?”

白棠清楚地看到,随着凌霄的喃语,那些黑气在慢慢变质。而变质后的黑气,是魔气!但是以凌霄一个低阶修士的修为,不应该渡不了心魔劫就直接跨度变成魔修,除非有人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那么,什么人会把手段用在这么一个小修士身上?尽管凌霄是青云宗掌门的徒孙,可掌门师兄不止一个入室弟子,徒孙就更不用说了,而他本人的天赋非是天才一流,不会招其他门派的忌。在宗门里人缘也不错,自然不会埋下什么解不开的深仇。

……答案,呼之欲出。

沈廷钧,终究还是没有放过这孩子。

白棠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以她对他的了解,早该想到的。果然重生回来的这段时间,她过得太甜了,连该有的警惕都没了。

想到这,白棠心下一狠。

下一刻,一件灵器从凌霄的体内飞出,那是白棠曾经为他炼制的一件防御法宝。隔了这么多年,白棠在上面的印记早就被抹杀得差不多了。但法宝是她炼制的,她此刻是以元魂存在,而凌霄现在的状态又是这样,所以,留了一线联系上的可能。

最后,白棠压下心底的痛心,强行在灵器上毁了一个缺口。

所幸,结果没有让她失望,受到灵器的牵连,凌霄在口吐鲜血中睁开了眼。看到跌落在地上的灵器,顾不得擦去嘴边的血渍,怔怔地把它捡起来端详。过了一会,放声笑了起来,却掩不住声音里的悲凉:“师叔祖,这就是你护了那么多年的弟子!把你害死之后,又靠着你炼制的灵器捡回一条命。”

“其实沈廷钧说得没有错啊,犯了错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我有什么理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现在的一切?”

“方才若是真成了魔修,倒也好……”

闻言,白棠用意识沟通界镜,让它把画面切到掌门师兄那里。

看到掌门师兄一切安好之后,白棠立刻退了出来。

意识回归,白棠还没来得及把界镜收回,喉头一阵腥甜,一口血从里面吐了出来。过后,白棠面无表情地拿手一擦,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苍白多些还是阴郁多些。

她怎么就疼出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孩子!

白棠把界镜收了回去,再看到刚才仓促下吐到地板上的鲜血,糟心的不行。一个个的,都不让她省心,她的这幅身体也是,经过刚才那一遭,等会是下不了楼去吃晚饭了。

白棠头疼地想着等会要编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取信白爸和顾琰,最终,还是拖着走路都走不稳的身体先把地板上的血处理干净,然后躺在床上装病。

事实上,白棠心神受创后的脸色特别能取信人,白爸和顾琰进来看了一会之后,都信以为真,程伯更是一通电话通知了白家的家庭医生过来。

为了取信这位沈医生,白棠的心又开始滴血了。

她现在和他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还管什么心劫过不过的,白白浪费了魂力不说,还把自己搞得这么虐。

而这一天晚上,白棠在半夜里却真的病了。但到了第二天,却像是没事人一般,和白楠还有白枫一起坐上了开去学校的车。

白楠和她没有双胞胎的心理感应,可还是感觉到白棠似乎哪里不妥,偏偏白枫因为昨天没能和白棠说上话,正拉着白棠说个不停。白楠听得越来越烦,最后没绷住脸,对白枫嚷道:“你别吵白棠,她昨天病了还没好全呢。”

白枫“哦”了一声,又拿起手碰了碰白棠的额头,“堂姐的额头不烫了。”

白棠懒得搭理两个小孩,所幸闭上眼把头歪到一边睡了起来。白枫看她这样,收回手乖乖地不再吵。

到了学校,顾琰从自己的车里下来,带着姐弟俩去了一趟校长室。校长又把他们的班主任叫了过来,顾琰的任务便算完了。

“有什么事就给我电话。”临走前,顾琰对姐弟俩交待了一句。

白棠这会脑袋正沉着,听到他的话,和白楠一样给了个点头的回应。顾琰看了看,忽然伸出手在她头上一揉,“沈医生开的药,别忘了吃。”之后,白楠和她分别的时候也叮嘱了一句“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告诉我”。

“生病了?”白棠的班主任是个笑起来很有亲和力的女老师,姓赵。

“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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