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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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发现了黎绍驰一个弱点,祝潼的心情突然变得很愉快,就连脚上的痛楚都暂时忘记了。她决定找个日子,放哈哈屋里游荡一圈,或者逗完哈哈不洗澡就窝到床上睡觉,想到黎绍驰喷嚏打个不停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祝潼的笑声很轻,正在埋头吃饭的孩子们没有察觉,唯独黎绍驰,用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竟然觉得那一记目光里包含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祝潼的脚还包扎着,两个孩子不敢打扰她,因而都缠着黎绍驰到娱乐室玩电玩。祝潼独自回了房间,她缩在贵妃榻上歇了半晌,而后才一拐一拐地走进浴室。

把垂下来的长发都盘起来,祝潼就把外衣脱掉。低头看了眼缠满了纱布的左脚,她有点苦恼。就在这个时候,一把男声突兀地响起:“需要帮忙吗?”

习惯了一个人待着,祝潼进了卧室就很随意,通常连浴室和衣帽间的门也懒得关上。看见黎绍驰倚在门边,她便站直了身体,挑衅般地说:“好啊。”

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低胸短款背心,祝潼那优美的身体曲线便展露在黎绍驰眼前。黎绍驰的眸色微微变了一下,接着就朝她走过去。

看着黎绍驰一步一步地走近,祝潼莫名地感到压迫。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黎绍驰并没有受到影响,他掐着她的腰,干脆利落地将她托到盥洗台上。

身体猛地失衡,祝潼本能地将手扶在黎绍驰的肩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手已经放在她裤腰的纽扣上,随时准备解开。

祝潼立即摁住他的手,咬着牙质问:“你干什么?”

她的手很凉,黎绍驰的手背也泛起了凉意。他停住了动作,薄唇轻轻动着:“你不是需要帮忙吗?”

祝潼用力挥开他的手:“谁让你脱我的裤子?我只需要你洗浴缸、放热水,还有拿衣服!”

她的脸颊泛着一层轻薄的绯红,脸红的原因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有别有缘由。黎绍驰观察了数秒,随后松开了手,默默地转身去清洗浴缸。

黎绍驰在浴室里忙碌,而祝潼就坐在盥洗台上晃着腿。当浴缸的水差不多放够了,他从楼下找来两个保鲜袋,将她的左脚一层一层地缠起来。

他半蹲在自己跟前,表情认真地做着这种纡尊降贵的事情,祝潼泛起怪异的感觉。她无意识地动了动左脚,黎绍驰避开她的患处,稳稳地固定着她的脚,继续缠着保鲜袋。他没有抬头,只说:“等下把左脚支在浴缸外面,尽量不要弄湿。”

将这些事情做完,黎绍驰就走出了浴室。祝潼依照他的方法,马马虎虎地洗了个澡。

虽说是洗得马虎,但祝潼却在浴室里待了大半个小时,她从浴缸里出来时,水温已经很低。她穿好睡袍出去,黎绍驰正倚在床上看着平板电脑。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衣袖挽起,露出小截结实的手臂。他的姿势尚算优雅,但祝潼二话不说就把毛巾砸过去:“你有没有搞错,没洗澡就上我的床!”

黎绍驰堪堪地躲过她的袭击,把那条半湿的毛巾扔到地板后,他才抬眼看了看她:“斯文一点。”

祝潼像被踩中了尾巴,她沉着脸,冷冷地说:“我就是这么粗鲁,什么斯文、什么温柔,你找鬼要去!”

听了这话,黎绍驰终于从床上坐起来,他将平板放下,长臂一伸就将祝潼拽到自己跟前。

被黎绍驰这么一拽,祝潼便狼狈地跌坐在他腿上。左脚脚踝的位置传来尖锐的疼痛,她死死忍住,不愿在此际露出软弱的样子。

黎绍驰掐住她的后颈,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再说一遍试试。”

卧室里的气氛瞬间剑拨弩张,他们维持了整天的表面和平,终于在此刻土崩瓦解。

祝潼倒是笑了,她眼波流转,映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那模样明艳至极:“你让你找鬼要去。”

黎绍驰的手指越收越紧,而祝潼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看着他扭曲的表情,她的笑容更冷:“要是一遍不够,我可以再说十遍!”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的留言为嘛这么少呢,我还打算明天双更哒,你萌这样打击我的积极性真的好吗?

嘤嘤嘤嘤,来留言嘛,一个人码字很累很孤单哒……

☆、第七章

每一次吵架,祝潼即使自损一千,也要伤他八百。说出这种话,她的心同样疼得厉害,怎样都是心疼,那就让大家都难受好了。反正,当初黎绍驰也是抱着这种态度恣意妄为,最终把双方逼到无路可退的绝境。

黎绍驰气不成言,他咬牙切齿地怒视着祝潼,向来让他引以为傲的沉稳冷静,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当更强猛的无硝烟战争即将拉开帷幕的时候,卧室的房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随后祝恬那愉悦的声音传了过来:“妈妈,妈妈!”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黎绍驰,他立即将手收回,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祝潼身旁,周身的戾气瞬间被敛起。

祝潼低头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祝恬跑到跟前,她才重新抬头,笑着问:“恬恬,你怎么还不睡觉呀?”

“妈妈,我睡不着,我想听故事。”祝恬将故事书递给祝潼,然后踢掉拖鞋,二话不说就爬到大床上。

祝潼的笑容有点僵硬,她将女儿拉回床沿:“回到你的房间去,妈妈给你讲故事。爸爸要休息,我们不要打扰他。”

担心影响父亲休息,祝恬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她重新穿好拖鞋,离开之前还将黎绍驰的脖子拉下来,重重地给了他一个亲吻:“爸爸晚安!”

黎绍驰淡淡地笑着:“恬恬晚安。”

祝潼一手拿着故事书,一手牵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

她们母子两人窝在小床上,祝恬腻在祝潼怀里,察觉母亲好像有点忧郁,她便说:“妈妈,您的脚是不是还很疼?恬恬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祝潼搂住女儿,声音很温柔:“不疼不疼。来,妈妈给你讲故事,你先躺好。”

祝恬乖乖地躺下,而祝潼就倚在床上的软包上,翻开故事书被折起那一页,继续上回未完的故事。

今天在游乐场玩得那么尽兴,祝恬只听了一小段就睡着了。祝潼认认真真地念着,直至把这个故事都念完,她才合上故事书。

夜已深,祝潼一点睡意都没有。她把房间里的大灯都关掉,只留一盏夜灯,随后就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从卧室里出来,祝潼连外衣都没有披一件。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视线很自然地落到酒柜的酒上,她的喉咙有点痒,但最终只是进厨房倒了一杯温水。

自从怀孕以后,祝潼基本上戒掉了所有不良习惯,至于酒,她只在特殊的场合才会喝一点。祝恬总爱模仿她的行为,她挑食,祝恬也挑食;她熬夜,祝恬也熬夜;就连她骂人,祝恬也学着自己的语气去骂人。为了给女儿树立良好的榜样,祝潼不得不摒弃所有陋习,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一样,跟十年前的自己,根本就是两个样子。

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时,祝恬已经换了一个睡姿,安安稳稳地熟睡着。祝潼放轻动作上了床,给女儿掖好被子才慢慢躺下。她仍然毫无睡意,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她的思绪渐渐飘远。恍惚间,她想起了跟黎绍驰初次见面的场景。

祝潼正式跟黎绍驰结识,是在大学城内的一家日本料理店内。当时她代替着正被痛经折磨着的孪生姐姐祝淇参加这场名为学术交流、实为交友联谊的聚会。

这种互调身份的事情,祝潼和祝淇早已是驾轻就熟。小时候她们调皮,时常用这种小把戏来恶作剧。长大以后,她们情非得已的时候,也会故技重施来应应急,譬如现在。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若是她们刻意模样对方,如果不是跟她们非常亲近的人,肯定是傻傻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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